楚萤七那突着大眼珠的腐烂尸体被炸得灰飞烟灭后,爆炸声在墓地里此起彼伏,泥沙粒、碎石块,还有墓碑底下埋着的形形色色的尸骸残片被高高抛到空中,四散飞溅。
其中却没有一块是从周鸿身上掉下来的,其身手之敏捷,反应速度之快着实大大出乎了开花梨的意料之外。
眼看火箭弹也要打完了,那只猩猩还在烟尘里活蹦乱跳着,要不是隐形镜片有红外线夜视功能,弄不好给他绕到身后偷袭也说不定。
必须速战速决,难道要用化学武器吗?不行,那还不如直接炸了整个校园,加特林机枪?后坐力太大,自己一个女孩子可使不来!见鬼!如果这时候有安娜或者枯叶蕙织这样的角色在身边也好。该怎么办呢?
正在姑娘有些乱了方寸之际,她突然发现目标不动了。那个身体以俯卧的姿态搁在一块碎了半截的墓碑上。
难不成是他自己不小心一头撞到了墓碑上,才变成那样的?但她很快就否定了这一假设。
这时,围绕着两人周围的雾气里,凸显出一圈人影,朝周鸿的“撞礁”点聚拢过来。也不知道是开花梨唤来的,还是自发前来的。
周泓那模糊的视线刚回复焦距,就见得一条如恶龙的舌头一般长及腰际的红围巾,带着这条围巾的女生身材高挑,面如死灰,不是那个不久前被执行了注射死刑的女雕刻家宋秋瞳吗?她怎么还活着?她手上戴着涅法德姆戒指,显然不是葬这块墓地的亡者,而是一个大活人。
在宋秋瞳的左后方的墓碑上的十字架顶部,“坐”着一个穿宽大豹纹背带裤裙的姑娘,及肩的中短金发烫得蓬松而富有野性,眼睑泛着幽蓝,正是那克里斯蒂安妮·梅。
“多亏你老爸的深夜高尔夫球俱乐部,克里斯,有空代花酱谢谢他老人家。”走上前来的开花梨对梅说道,手里举着一个泛着蓝色荧光的高尔夫球。
周鸿想起刚才撞上墓碑前,脚底的确是踩到了一个圆滚滚的玩意儿,难不成就是它?
克里斯蒂安妮闻言用手里那束闪着艳橙色的太阳花遮住小巧的红唇,做出了一个wink的表情……
“阿嚏!”随着一大打喷嚏,乔纳森挥出的那一杆又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
夜光高尔夫球划着抛物线,很快收缩成一个粉色的光点,灭在了夜空之中。
他失望地摇了摇头,身体却还是和着户外音响里约翰尼卡什里浑厚而慵懒的歌声摇摆着,眼里的那抹蓝色依然似没有一丝波澜的洋面。
空气里尽是核桃木烧烤的味道,香水的味道,不同语种的男人和女人的谈笑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有一股不和谐的排泄物的臭味。
因为此时上前击球的是宋燕大小姐。只要看到这小妮子,他就会不自觉地联想到那玩意儿的味道,无论她嘴里有没有真的在嚼。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击球声,现场响起了一片掌声。
“乔纳森,如果没记错的话,你还从来没赢过她吧?”
说话的是一个年龄在三十五岁上下的女子,竟然就是王笑强的女儿王佐琳。当然,她和前者的父女关系早就名存实亡。前天王笑强追悼会她压根就没参加,那会儿,她正和身旁的这位代理人缠绵在一起呢。
女子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而妩媚的都会风情,伶俐的双眼之中色气和强气并存。论职位,她算得上是周鸿的上级,周鸿却在私下里称她圣母婊,着实坏过他和王笑强不少的好事。
事实上,她曾建议梅动员犯案的学生找她自首,说什么落在她手里,五年就能出来。
“嗯,的确从来没赢过。”乔纳森想了想说,“但如果有一天我非赢不可的话,应该还是能赢的吧。”
“真是个无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我看那个周鸿可是卯足了劲要在你的校园里大开杀戒了呢。”王佐琳抿了一口高脚杯里的酒说道,“还是完全不考虑一下我提议吗?”
“你那邪门的破案率,不会都是靠这种手段挣来的吧?”
“真要那样的话,又有什么不好呢?”
“说起来,其实你也有动机杀死自己的父亲吧?”
“我可不是他那样崇尚暴力的人呢,当年出手阻止他把那小姑娘扒皮抽筋的人可是我啊。”女人说着嘴角微微翘起,露出标志性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过,谁知道呢?人,尤其是女人,可都是会变得哟。”
然后,他俩之间多的话便十分顺当地过度到了两性方面,并且,在总代理人再次挥杆击球前,还为破案率而干了一杯。看来这注定又是一个慢慢长夜了。
在慢慢长夜的另一头,开花梨高举起手臂,抓住了一个从高空坠下的粉色夜光高尔夫球。她用先前插“无花果”的钢叉分别刺穿了这个粉光的高尔夫球和刚才周鸿踩到的蓝光高尔夫球,做成了新的发钗,重新固定好了双马尾,眉间的开花梨也完全张开了。
除了开花梨,梅和宋秋瞳外,此时在场的涅法德姆人或“老朋友”还有四男四女,四个男的分别是一身黑衣的哈萨克斯坦人乌尔峰,以及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一席白衣、长着一张极易被教会的变态牧师盯上的那种白人小男生脸的白夜华,此二人的都是涅法德姆最常见的那种身型较正常成年男子薄了两成的男生,而另外两个男人则正好相反,分别是法国毛片之王克莱昂和在s市星港足球俱乐部效力的进球如麻的巴西外援黑克尔,其在涅法德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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