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尔站在镜前,不停的用手掬起水来拍在有些发胀的脑袋上。
他最近的状态很差。
不是一般的差,已经可以说是有些差的离谱了。
原因……是有着一个噩梦始终困扰着他。
梦中的他……居然和一群奇怪的缝合尸体玩起了抓人的游戏。
而正当自己等人要被抓住的时候,一个莫名出现的男性却丝毫不讲道理的就打乱了整场游戏的展开。
每日每夜都是这样一个梦在循环往复着,以至于他开始思考自己是否真的有过这样一段经历。
但周遭的家人和同事听他说完却都是一脸诧异地想要摸摸他的额头,就差问他是不是发烧说胡话了。
“你在想什么呢……张尔……”
哗——
水滴溅落。
“你可是刑警……怎么还信这些有的没的。”
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呢喃,他在试图让自己甩开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但却始终无法做到。
那些经历实在太过真实了,但又十分虚幻,而这也一同构成了他那自我矛盾着的想法。
“你还好不,张队。”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张尔怔了怔,随后下意识回头看去。
“哦……是你啊,小陈。”
是自己队里的警员,估计是见自己呆在厕所有些时间了就过来问问。
“嗯,黄局说张队你的状态不太好,这大过年的前后应该也没什么事情,让你别这么劳碌,回去先休息几天,有我们在就够了,回家陪陪嫂子她们吧。”
“我没什么事。”
张尔摇了摇头,随即看向小陈。
“你的腿怎么样了。”
印象中他和小杨前几天突然得了个奇怪的病,其中一条大腿变得惨白惨白,还伴有肌肉略微萎缩的症状。
“还成,正在进行康复训练了,医生说恢复的挺好,就是两腿现在一瘦一壮的还是有点儿不太协调哈哈,也不知道这鬼毛病是从哪里染来的……”
小陈说着上来拍了拍张尔的肩。
“我跟杨仔没啥问题,您老就别瞎操心了,听小弟一句,黄局说的没错,你现在的状态确实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所以别想着干活了,黄局刚下令,今天初三,一直到初六为止,这几天内谁要是听你差遣干活就立马卷铺盖走人,所以大家都让你赶紧回家歇个几天。”
说完还嘿嘿地笑了两声。
张尔闻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但他也知道这些领导和下属都是在为了他好。
“行吧……那我先出去转转好了。”
“也成,反正还是上午,别窝在局里这一亩三分地了,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然后晚些给嫂子和肉肉带点吃的回去,大过年的你这人影都见不着,换我当你老婆早翻了天了。”
张尔没有答话,只是打开手机看了看日历。
别过小陈之后,张尔换上了便装在路边打了辆车。
见张尔是从警局出来的,司机便显得有些热情。
“警察同志吧,大过年的也没法歇歇啊。”
“是啊,大哥你不也是,这才初三就开上了,彼此彼此吧。”
“不一样不一样。”
司机连忙摇了摇头,“我这是为自个儿家里挣几个破钱而已,老弟你这可是为人民服务,咱俩的格局那可是跷脚驴子跟马跑,一辈子也赶不上哟。”
张尔有些乐了,“这不才初三我就服务不动了,歇个几天再说,咱俩格局暂时大差不差了。”
“这警察也是人,平时这么累了歇两天不是应得的嘛,上吊还得他娘的喘两口不是。”
司机摆摆手说道,“不过你这大过年的去公墓干啥,节日过串了?清明可还有俩月呢。”
“嗯……去见见朋友。”
本来还算火热的气氛一瞬间降至了冰点,紧接着不由得沉默起来。
车内无声的状态保持了近十分钟。
“唉。”
司机哑然良久,叹了口气。
“这年纪走的,是同事吧,啥时候走的啊?”
“是,有几年了。”
“能问问咋走的不。”
张尔凝视着后视镜上司机的面容顿了顿声,“还有多久能到?”
司机闻言便有数了,他点了点头,神色也显得有些严肃。
“很快。”
时间就在两人的沉默中一点点消逝了过去。
路上张尔暂时下车买了些熟食和白酒,然后在大约半小时后到达了墓园门口。
在司机的百般抗拒之下,张尔还是没能将车费成功付掉,对方甚至表示这边是城郊不好打车,自己会在门口等他并送他返程。
最后张尔以“打算再逛逛”为由才让他勉为其难的调头离开。
走到墓园之中,张尔径直走向了墓园深处绿植区的位置。
这里种着许多柏树,形成了一小片树林,即便在冬天也是枝繁叶茂的模样。
而一棵仅有人高的柏树苗,被栽在了其中一个毫不起眼的位置,只有走近了才会发现其与周围高大茂密的成树形成了相当鲜明的对比。
张尔走上前去,蹲下身来。
“涛儿子,爹来看你了。”
说完不由得嗤笑一声,这是两人在警校时候的损称。
将手边的白酒斟上两杯、熟食一一摆在树前,张尔随后席地坐下,端起一杯自顾自地说道。
“大过年的看你孤零零的估计挺无聊的,知道你爱吃爱唠嗑,特地坐车到李伯的店里捎了两斤猪头肉来看看你。”
“听说他今年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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