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柔不以为然:“放心吧,他对别人都起不了反应。”
董妍嗤之以鼻,不再多劝。
日子过得飞快,新年临近之际,h市又下了一场小雪,气候骤凉,街上一片萧条,两边林木的叶子光秃秃,连带着苗圃绿化带里的植被都蔫巴巴的。
许柔的必修学分已经全部完成,最近都在跟着李莫溪研究新项目,因为实验室最近有不少人请假提早回家过年了,剩下的成员就会辛苦点,她也不例外,双休日都是连轴转,算起来都快一个月没休息了。
大年二十八,总算迎来了寒假。临走前,导师单独请她吃了个饭,在学校附近的日料店,点完菜后给了她一份研究院的进修申请资料。
意思很明确,研三上半学期可以过去交流半年。
许柔欣喜若狂,再三表达了对导师的谢意,中途吃饭时实在憋不住这从天而降的快乐,她编辑了消息,群发给了父母和男友。
许母挺给力,直接回道;【囡囡,恭喜!我和你爸大年初一回家陪你过新年,今年决不食言,立此为证。】
这简直就是双喜临门,她都好久没有见过母亲了,说不想是骗人的,她回公寓后迅速打包行李,订了火车票,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回z市。
结果半夜梦醒时接到了荆念的视频请求。
她睡眼朦胧地点开,男人那边是大中午,纽约的蓝天白云非常美,国际机场的logo也挺显眼。
她一下子就清醒了:“你、你要回国啦?”
他穿着白衬衫黑裤,是她最喜欢的样子,对着镜头勾了勾唇:“恩,今天的飞机,明天晚上能到你学校。”
许柔开心得眉眼弯弯,半晌又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小声:“明天?可是我准备放假回家了,火车票刚订好。”
他挑了下眉:“这么狠心?不想见我了?”
怎么可能不想。
她犹豫片刻,下了决心:“那什么……今年你要不要在我家过年啊?就正式和我父母吃个饭什么的,反正早晚的事儿。”
他惊讶了一瞬,好看的眼睛里满是笑意:“现在就想把我定下来了?”
许柔梗着脖子:“什么东西,我怕你又要大年三十下雪天来我家楼下罚站,可怜你而已!”
他低低笑起来:“感谢女王陛下垂帘,臣不胜感激。”
许柔翘着唇角,又和他说了会儿话,等到他登机时间快到了,才恋恋不舍收线睡觉了。
高铁票也不好订,赶上春运大潮,她昨天用抢票软件好不容易搞来的班次也是大半夜的,等到下了火车坐上的士到家后,都快凌晨了。
熟悉的小区,熟悉的门牌号。
许柔家是高层,她提着行李箱,上了电梯,因为是小区年份有些久的关系,上行速度并不快。
她干脆掏出手机打了会消消乐,等到门打开的刹那,也没顾得上抬头,直接拖着行李走了出去。
刚刚步出没多远,就撞到了“障碍物”。
她反射性往后退了下,结果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一股力道扯了过去。
“不看路?”调侃又散漫的语气。
许柔闻到了木香和薄荷的味道,男人的怀抱安心又温暖,她反手紧紧抱住了他,眷恋地道:“好想你。”
他嗯了一声,从她手里取过钥匙,迅速开了门。
“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两天后吧。”
“好。”
许柔皱眉,不解道:“好什么……唔……”
急切又略粗鲁的吻落在唇上,瞬间夺去全部呼吸,她被压在门上,腿脚发软。
男人微凉的手指撩开毛衣领口,压着她的肩膀,四处煽风点火。
许柔在意乱情迷里试图找回理智:“等、等等……”
“你想要我的命是吧。”荆念双眼猩红,箭在弦上,忍得浑身都痛,嘴唇温柔又缠绵地亲着她的眉眼,他沉迷在这无孔不入的女儿香里,暗哑道:“哪怕要我的命,也等我享受完了再说。”
她不知道他从哪里学了这么多荤话来,但是架不住他外貌天成,嗓音性感,说这话居然也不叫人反感。
许柔几乎就要缴械投降,但也仅仅是几乎。
“等、等下!没有那个!”她开始奋力挣扎。
他懊恼地叹一声,根本不想停下来,黑眸里带了点希冀的光:“你不是例假刚走?”
她不假思索地推开了他:“没有百分百靠谱的安全期。”
他眼里都是情动的征兆,煎熬得不行,简直可以说是在撒娇了:“我保证,我会注意的……”
许柔狠下心肠不看他:“不行。”
荆念没辙了,挫败地埋在她颈间,低声道:“最毒妇人心,急刹车折寿知不知道。”
她笑起来,拍拍他的脸:“我去洗澡啦,你忍忍吧。”
许柔以为他会坐在沙发上平复一下躁动的心情,没想到洗完澡出来后等待她的是刚从超市带着装备凯旋归来的男人。
于是,又是一夜未眠。
半年的忍耐,那是真的烧尽了所有彬彬有礼的假象,只剩下动物的本能。
许柔后半程根本没有意识,只是朦朦胧胧感觉自己上了条船,然后那条船一直在剧烈地摇,整晚都没停下来。
放纵的结果很惨烈,她早上下不了床,一直在昏睡,直到有人俯下身子,轻轻晃了晃她的脸。
“小夜莺,你家门铃一直在响。”
她艰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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