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柳辛拎着桌上的茶壶,“吨吨吨”的一连灌了小半壶茶水,这才满脸一言难尽的坐了下来。
兴许是白秀成想着已经招了那么多,再多些也没什么,还能免于自己多受刑罚,很是痛快的将他想知道的都招认了。
他与白秀成相遇,确实是被算计了的。
更如他先前所想,白秀成确实是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了他身上有玉玺的线索,这才安排了那场相遇。
现在想来,白秀成果真是多次暗地里向他打探过玉佩的消息,只不过没那么明显而已,所以他没多想过,也没发现。
秦朗眼中带着笑意看着柳辛使劲灌水,待他做好,这才问道:“这回相信了?”
看这家伙满脸一言难尽的模样便知晓,定是被打击的不轻。
他把人家当好友,结果人家把他当傻子。
这酸爽,应该不比再说了吧?
柳辛无言的点了点头,半晌才道:“他怎么就能瞒了这么久都没被我发现?”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自己真就这么蠢?
竟是一点都不曾怀疑过白秀成!
也辛亏这些年白秀成与他相交,也不过是为了打探玉玺的下落,且还因着他自己都不知道没搞出什么动静来。
否则若是那家伙有其他目的,岂不是要被他坑死?
秦朗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正常。”
“扬州那些一个个心眼儿跟筛子似的江东八大氏族的人,都没发现他的真面目,你不过是个没什么阅历的少年郎而已,看不出来也在情理之中。”
“也亏得你这些年只想着用玉佩来与柳月相认,从未想过去寻找玉玺的下落,否则若真是被你先找到了玉玺,怕是早就被白秀成坑的没命了。”
他可不认为,柳辛找到玉玺之后,白秀成从中截胡会留柳辛一命。
玉玺有多重要怕是不必再多说,这世上也唯有死人最能保守秘密。
若是玉玺早先便被找到,若是白秀成不想玉玺的消息泄露出去,唯一的办法便只能杀了柳辛。
说起来也是这家伙心大命也大,否则这会儿怕是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白秀成与你相识,本就是算计一场,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往后不必再将他放在心上。”
“不过我倒是另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你,这些年除了白秀成,可还有那些与你关系比较好,比较得你信任的朋友?”
“我这人疑心重些,又事关玉玺和净莲宗,若是那些人中还有净莲宗的人,还是尽快找出来为好。”
若是秦朗不提,柳辛还真是没想到这一点,闻言半眯着眼苦思冥想。
他性格冷清朋友不多,能与他做朋友,且还能得他信任的,不是对他有恩,便是他对对方有恩且知恩图报人品不错的。
只是有了白秀成这个前车之鉴,他现在已经不敢肯定,那些与他互相有恩的朋友里,究竟有几个是真的。
一旁的康格在秦朗问出之后,便急忙取了纸笔来在桌上摊开,听着柳辛一个一个的名字念出来,他便一个一个的记了下来,端的是很有眼色。
人数本也不多,不过顷刻便都记录好了,康格叫了人将名单拿去调查,这才又隐没入阴影处。
“你接下来要去哪里?是在江宁待着,还是回昭玉宫去?”
眼下去探望朋友是不能了,且说实在的,柳辛的武力值在秦朗眼里,实在是算不得高。
更莫说,倭国的人手段都不是寻常江湖人能够抵挡的,若是柳辛单独外出被抓了来要挟他,还真是有些麻烦。
柳辛想了想到:“我还是在江宁待着吧,待事情查清楚了再去探望一下各处的好友。”
他这次出门,本就是为了探望朋友,只不过没想到第一站便遇到了这种事,之后便对好友起了疑心要调查。
先前在昭玉宫时便听说过,未来姐夫这次出门是足足告了一年的假。
现在才过了不到半年,而且看阿姐未来婆婆不像有近期回大唐的想法,他又实在是在昭玉宫待得有些不耐烦了。
原本是打算一边探望好友一边游历的,现在第一件事办不成,游历什么的也就没了兴致,倒不如留在江宁,还能帮一帮未来姐夫的忙。
“那成。”秦朗倒是没什么异议,点了点头道:“正好处默他们回了长安,我一人在这边也是无趣,有你在也能有个说话的人。”
两人正聊着,昭玉宫弟子来报,说是他派出去混入净莲宗的人有消息传来。
许是传信不便,并没有说的太多,只说今日戌时前,净莲宗在江宁府辖下的溧阳县有聚会。
具体多少人和参加聚会的是外门弟子或者是内门弟子都没说。
不过秦朗也能理解,毕竟他派出去的人和净莲宗搭上关系才不过几日,能有这个消息便已是很好了。
左右他现在闲着无事,倒不妨去见识见识。
虽说溧阳县距离江宁府还有一段距离,可不论是他还是护卫他的昭玉宫弟子们都会御空飞行,倒不担心赶路的事。
柳辛说要一起去,秦朗想着晚间有事,便让他先去休息一会儿,免得晚上没精神。
待养足了精神,秦朗带着柳辛与一干昭玉宫弟子,在酉时便赶到了溧阳县。
一进入溧阳县便发现了不同之处。
在江宁,虽说也有江湖人活动,可却不像溧阳县这般多,几乎不管是街上还是酒楼食肆,都能看到随身携带刀剑的江湖人。
就连溧阳县的客栈也都爆满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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