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况比较特殊,虽然没有智力方面的障碍,但疗养院对所有新入院的精神区病人,在携带物品方面都有一个硬性的要求,就是暂时不得携带手机,必须交由专人统一保管。
这个期限是半个月,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相关工作人员会对每个病人的智力,身体状况,情绪稳定性等相关项目录入病历,统一做出评估,然后再依照评估后的结果,满足病人对物品的相关需求,这其中就包括手机。
但这个需求也不是随便可以被满足的,何老头说为了我的事儿他提前找人打听过,类似手机这种特殊物品,申请时需要提交三份申请表格,一份交给储物室的管理人员,一份夹入档案,另一份则交给宿管,但这些都是程序上的东西,最麻烦的是就是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你的手机放在储物室,会发生什么完全无法揣测。
单位性质的企业产业,总会因为人员匮乏,招聘一些临时员工,他们拿着远远低于正式职工的工资,做的确比正式员工多许多倍的工作,这些人大多学历低,素质也差些,手脚不干净常有发生。
疗养院除非疗养阶层,其他病区都发生过物品失窃的情况,麻烦的是追查也无从入手,因为不是每个角落都设有监控,即使是有监控的地方,监控室保安也没法面面俱到,所以一旦发生失窃往往都是不了了之,钱财失窃事小,类似手机硬盘平板电脑这种具有存储功能的设备失窃,丢失的数据很可能是永远都找不回来的。再碰上像陈老师那样有特殊癖好的,那真是……
我是挺佩服何老头那么大年纪啥玩意儿都懂,上回阿凡达这回陈老师的,不过他说的这些的确是个麻烦,像我这种一天24小时离不开手机的,要真半个月没手机还不得憋屈死,精神区的三次元生活想想就可怕,现在还要没收二次元,真是连一点儿安慰也没了。
其实玩乐倒是次要,我那手机需要联系张家人和大炮,大炮现在从某方面来说算我经济支柱,我周转不开的时候,他总是伸出援手,另外我在里面太需要张家人的帮助了,还有联系何老头这个“内奸”,没了手机真的什么都干不了。
我想通过何老头走走关系,但何老头说这事儿不用让他捅到领导层,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摆平底下的人,领导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换言之领导也想每天早下班,呆办公室泡泡茶喝喝水也是快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也乐意少点事儿做的。
这个底下的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我排队进房间做入院检查的时候,有个将军肚的中年秃子,穿着白制服喝着茶坐在房间里,整个房间包括发衣服的一个职工,门口负责秩序的两个职工,检查我有没有夹带违禁品的一个职工,封装我随身物品的一个职工,就属他最清闲。
“这位领导……”
我顾不得羞耻,赤身luǒ_tǐ走到他面前,手里拿着手机和充电器。
秃子咳了两声,瞄我一眼,看到我手里的东西慢悠悠喝着水,我看他这样子更确定这声儿“领导”没叫错,他喝完才瞄我一眼,淡淡道:“这暂时算是违禁品,扣储物室半个月,半个月以后,找管你病床的医师拿表格,申请领取,咱们会根据你各项测评结果,来判定你有没有能力使用手机。”
我当时心里开骂,心道哥们能把这玩意儿拿出来,放在你面前给你看,这不明摆着哥们有使用手机的能力么,哥们要是个智障,哥们随身带手机干吗?难不成我粑粑吃多了?另外你们玩的猫腻别以为谁不知道,测评结果掌握在你们手里,哥们有没有能力玩手机还不是你们说的算了,届时哥们的手机被偷,你们再来句申请驳回,理由一栏写个“经测评,xxx没有使用手机的能力”,那哥们真是冤死了,估计以后都别想见到自个手机,搁这儿混的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你们玩的那些猫腻,诓诓那些智障或许可以,想诓我,门都没有。
“我知道。”我虽然心里骂着,但不好跟这秃子说的太直白,但某些东西还是要提出来,给他打打预防针让他知道我不是傻子没那么好骗,“但那时候我有没有能力,不是还是您说了算的么……”
秃子瞟了我一眼,笑了笑,我看他的右手放下来,先在膝盖上,又挪到大腿,然后在桌子底下,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
反应真快……
看这情况,经常这么整啊……
不过大哥你落伍了知道么,这年头不流行现金,而且我这样子,衣服都被扒了还哪有现金。
我冲他笑了笑,“大哥,加个微信沟通沟通感情呗,以后可能很多事儿都要麻烦您。”
他收了手指,略带赞赏瞥了我一眼,把自个的手机翻出来,戳开二维码给我扫。
我俩现在的情况传出去绝对是奇谈,没听说过哪个体检tuō_guāng的和负责体检的领导面对面加微信互粉的。
头回走后门我也不清楚应该发多少红包给他,悄悄戳了大炮,那边给了个2000的数字,我家所在的市虽然属于新崛起的城市,但经济收入在全国gdp不算靠前,一方面是陕西这片教化严重,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注重商业,做生意的蛮少,另一方面就是自古这片富足,近百年也没发生很大规模的灾难和战争,相对还是比较安逸的,而且这片的人还是比较懒的,钱这东西多一些自然好,但够用的时候,还是挺懒的去赚更多。
所以大炮给那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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