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娴陷入沉思。
傅瑜君现身说法道:“我之前工作和你差不多拼命,也是觉得圈里僧多粥少,你不拼命,凭什么那些机会会落到你头上呢?”
文殊娴点头如捣蒜。
娱乐圈竞争好激烈的,不是谁都是天纵奇才——比如秦意浓和唐若遥两颗紫微星,演技惊才绝艳到导演上赶着等档期。她觉得自己和傅瑜君是一个类型的,天道酬勤,再把勤快丢了,真是老天爷想掉馅饼下来她们都没法接。
傅瑜君循循善诱:“那你知道为什么我忽然不演电视,想去演话剧了吗?”
文殊娴眯着眼想了会儿,道:“不是因为你拿视后了吗?”
“……”傅瑜君嘴角有瞬间的僵滞,道,“确实有这部分的原因,但不是最主要,和话剧导演的接洽是在前年,那个导演很有名,我为了认识他花了不少工夫。”
文殊娴接受了她的说法,问:“那是为什么?”
唐若遥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该不会是为了追关菡,所以不想再让自己那么忙了吧?
唐若遥在知道傅瑜君暗恋关菡以后,八卦地私聊问过她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行动,不像她的风格。傅瑜君回复她说工作太忙,觉得暂时没法全心投入一段恋情,所以一直默默关注着。
傅瑜君无法洞察唐若遥的内心想法,给出来的回答十分官方:“觉得再这么继续下去,没有进步,我演戏的灵感快被掏空了,已经到了重复表演的瓶颈阶段,想在话剧舞台打开新的思路。”
演员如果频繁拍戏,会不自觉地开始偷懒,形成固定的表演套路。尤其是像文殊娴这样在偶像剧打转的,角色类型差不多的,驾轻就熟信手拈来,都快形成表演记忆了。观众或许看不出来,但演员自身很清楚,她有没有在一部戏里得到进步,有没有收获新的知识,有没有从中充实自己。
傅瑜君是一个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的人,所以一旦她察觉到了表演灵泉的枯竭,便毅然决然地决定不再接新戏,白玉兰奖之后拍的那部也是先前签的。只是没想到,在她决定急流勇退之前,意外获了个奖项,更加促成了她暂退的想法。
文殊娴认真地请教道:“那你不工作不会觉得焦虑吗?不会担心一年以后两年以后再回来,已经没有人找你拍戏了吗?或者以前能演主角,回来只能演配角。”
傅瑜君笑了笑:“当然会,但是人生总是面临选择,不可能两全其美,你现在二十七岁,就算你偶像剧能演到三十岁,三十岁以后呢?”
文殊娴在自家人面前毫无隐瞒,道:“我有开工作室啊,也打算带带新人,以后自己当老板。”
崔佳人难得没有嘲讽她有那个智商当老板吗?
傅瑜君说:“你的计划很好,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只想赚钱的话,你现在的发展路线完全没问题。”
文殊娴捏着易拉罐的手指收紧,将自己最深处的隐忧说出了口,很低很慢地道:“如果……我只想着赚钱,和你们没有共同语言,将来会不会渐行渐远?”
文殊娴入圈以后交了许多新朋友,但真正能够无条件信任的,只有她们三个。
唐若遥淡道:“人生本来就有不同阶段,眼下陪伴你的,谁也无法保证会陪伴你一生。”文殊娴眼泪都快出来了,唐若遥话锋一转,仍旧是那副淡淡的语气,“但不管你选择什么样的路,我们都是朋友。”
崔佳人正经道:“一辈子。”
傅瑜君认真地点头:“嗯。”
文殊娴抹着眼泪哭成狗。
崔佳人熟练地举起手机录视频。
文殊娴反应过来以后,追着她满客厅跑。
啪的一声,唐若遥开了一罐啤酒,和傅瑜君碰了下杯,在追逐打闹声中,两人相视一笑。
……
唐若遥是在客厅沙发上醒过来的,文殊娴家的沙发宽敞得可以当床睡,她捏了捏宿醉后酸疼的眉心,吃力地将睡成死猪的文殊娴架在她身上的一条腿搬开,坐了起来。
茶几上的一瓶红酒已经见了底,空的啤酒罐东倒西歪,满地都是,崔佳人躺在铺了羊毛毯的地板上,一只手还虚虚地握着一罐,客厅里鼾声四起。
清晨的朝阳升起来,霞光渐渐晕染城市。唐若遥去洗了把脸,将狼藉的客厅收拾干净,其余三人陆续醒了,揉着眼睛看清对方,迷迷瞪瞪地洗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妈咪!”宁宁一如既往的热情,看到唐若遥的身影出现在玄关便要扑过来。
秦意浓制止女儿,走过来闻见她身上淡淡的酒气,道:“喝酒了?”
唐若遥嗯声:“边聊边喝的,快四点才睡。”
秦意浓没问她聊了什么,只道:“上楼洗个澡再睡一觉?”
唐若遥定定地望着她,软声道:“你陪我吗?”
宁宁悄悄捂眼。
秦意浓看着她的眼睛,发现她眼睛里分明有醉人的桃花,两个小时,按照她对唐若遥的了解,还不够她醒酒的。否则她不会当着宁宁的面说出要她陪这种话。
秦意浓伸出手,唐若遥将手放到她掌心里,步履向前,倾身直接抱住她的腰。
宁宁:哇哦。
“宝宝……”听着唐若遥在她耳畔,伴随温热吐息的低喃,秦意浓确认她是真的没醒酒,于是腾出一只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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