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
贺兰钦顿时乱了阵脚,抬手正欲帮她擦拭脸颊上的泪痕,又忽然僵在半空。他是个有着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这个才刚刚年满十八周岁的小丫头,居然让他动了非分之想!
不不不,这一定只是恻隐之心!只是恻隐之心而已!
贺兰钦赶忙从桌上抽出几张餐巾纸递过去,楼允茶只愣愣地看着他,并未接。
“我只是,忽然有一点点难过!”柔弱地声音响起,楼允茶抽了一下鼻子,转身就要走。
“你去哪里?”身后贺兰钦问道。
“回月家!”
除了月家她也不知道她现在还能去哪里,回家吗?望着空洞洞的屋子,她会更加胡思乱想。也只有月家,才能让她暂时歇息。等把伤疗好,她还要抓紧时间复习功课,准备明年的高考。她还有很多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既然命已定,关已过,那接下来,她就要好好努力去迎接新的生活!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贺兰钦还杵在原地,眼前这丫头虽然有时胆怯却又能马上迸发出新的激情。她只是需要,一个能安慰她的温暖的港湾,可以让她累了痛了有地方歇脚,那便足够了!
人已经走了一段时间,屋子里冷冷清清的,贺兰钦仰靠在沙发椅背上,面前的桌子上还凌乱的散放着车祸现场的几张照片没有收拾。
他刚刚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她就走的那么着急!
贺兰钦深深呼出一口气,也好,反正这事从一开始就跟她没有关系,不能因为她天命不凡,就硬要将她拉入这丛丛险恶当中来。
他心底忽然溢出一股暖流,轻轻柔柔地,像微风要包裹他,又像海水要吞噬他。他只是静静闭上双眼,享受那随波飘荡的舒适。
咚咚咚!
“贺警官?”门口有人叫他,却不敢擅自进入。
贺兰钦微抬眉眼,瞧清楚是师傅身边的肖傅,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进来!”
肖傅脚下轻缓,生怕吵到了这位脾气怪异的贺大警官。新官上任三把火,能从国外一调回就直接坐上了a市刑侦科科长的位置,那火气自然也大的吓人。
“贺警官,陆老师请您过去一趟!”肖傅弓着腰,道。
“师傅说找我有什么事吗?”前天晚上他才从师傅那里回来,若非十万火急,也不至于让肖傅亲自跑这一趟。
“陆老师没说,只说了叫您赶紧过去一趟!”肖傅顿了顿,陆轻言的原话是不管贺兰钦现在在做什么,都务必将他带去他那里。但是他不敢狐假虎威,陆老师的话要听,贺兰钦他也不敢惹。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好的。”肖傅弓着腰退下,行至门口,又停住脚步,身后还没有动静,思忖片刻,又道:“贺警官,我就在门口等您!”
门被缓缓合上,半晌,贺兰钦才从沙发上坐起,赶忙收拾桌上的凌乱锁进档案柜。师傅的话他还是不敢怠慢,毕竟要揪出六十年前那桩大案的幕后主使还需他花费更多心血,哪怕跟他师傅一样,搭上一生也在所不惜!
贺兰钦没有自己驾车,肖傅来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车子驶离南山监狱已经过了晌午,有肖傅开车,他正好可以先看一看师傅刚刚给他传过来的资料。
很快,车子就已经到了市区。这座繁华的都市正被烈日炙烤着,厚厚的太阳如熊熊烈火,水泥地面被烤的发烫,往地上泼一盆水,就发出刺啦刺啦地响声!像是来自地底深处的控诉与挣扎!
贺兰钦合上手里的文件夹,车子已经往城东这片老城区开来,这片老城区一直是a市市政府的一块儿心病,城市改造拆迁文件多次下达到这里,甚至连挖掘机都已经开来好几次,但是都没能拆除成功。
贺兰钦有些不明白,这片老城区到底有何与众不同,值得他师傅一而再再而三的亲自出面与市里交涉。
而他师傅,正住在这片老城区里。
车子行驶的速度逐渐放缓,老城区的路面坑坑洼洼,修了几次但没经住夏天的几次雷暴天气就又变得惨不忍睹。
老城区的面积并不大,相对于整个a市也只是冰山一角,但就是这冰山一角却影响了整个a市的未来规划与发展。
车拐了几条单车道,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其他车辆,连行人都寥寥无几。
路两边整齐载满了一排梧桐树,枝繁叶茂,遮蔽了道路上方的天空,也一道挡住了那火热的太阳。
车内一瞬间阴沉下来,车子里无人说话,只听到发动机发出的低沉地闷响。
贺兰钦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这是风水极好的地方,不然这些梧桐树也不至于生长地如此茂盛。况且,那眼前逐渐出现的几栋老式居民楼,经历近百年的风吹雨打,竟也毫发无损,只落的沧桑。
车子停在一栋老楼门口,电梯已经坏了几年都没人来修过,贺兰钦两人只得爬楼梯,好在,他师傅住的楼层并不高,只七层而已。
肖傅跟在贺兰钦后面,不一会就被他甩在身后老远,爬楼确实不是他的长项,但跟贺兰钦比起来,他仅有的那一点点优势也看起来微不足道了。
楼道很窄,还是几十年前的那种老楼,楼道两边的墙脚都剥落了一地的墙皮,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头。扶手还是早年那种铁制的,如今上面已经锈迹斑斑铺满了灰尘。
有阴凉的风卷进来,贺兰钦回头望了望身后又加紧步伐。这栋老楼他先前来过几次,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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