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人可以在自己不察觉的情况下接近自身二十米范围,这点自信法师还是有的,除非那人早就躲在那里,或者,动用了现代化的一些设备。
而这两点,都必须是自己人才能做到的。
现在的问题是,潜伏在身边的那人究竟是谁?
虽然吕竞男认为岳阳不可能出卖国家,但亚拉法师不这样认为,一位长者曾说过,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被收买,只要找对了收买他的方法。
而且,如果那人拥有和岳阳相同的能力,或者比岳阳还要高明……不,那太可怕了。
亚拉法师制止自己这样想下去。
在办公室的卓木强巴等人着实高兴了一番,电脑里全是古格金书的数码相片,这可以算是第一手资料了。
金书写在一尺来长像小横幅一样的纸上,那金字虽隔千年,依然熠熠生辉。
照片上有一层薄薄的反光,显然是隔着特殊材料的玻璃照下来的。
而古格金书上的字密密麻麻,有的像弯弯曲曲的蚯蚓,有的像梵文,特别是照片照下来,更多像一个个象形动物文,一看就让人眼花缭乱。
这一点最让他们感到奇怪。
因为根据他们查阅的资料,古格的文字应该是规范化的藏文才对,就算是草体,也不会像是这个样子的。
如今,他们总算明白,为什么吕竞男多次提到古格金书,总要用破译这个词了。
在旁边有藏文注释,但仅仅将古格字体代表的藏文字母标注了出来,并未完全翻译,真正成段翻译过来的只有极少几个段落,其中大部分内容都包括在吕竞男告诉他们的内容当中。
方新教授查阅电脑后道:“这些文字看起来有些像藏文创始者吞弥·桑布扎创建的蟾体,但是糅和了九世纪中末期的雄狮体型。
看来还没有完整的译文版本,我们只能自己翻译了。”
岳阳抱怨道:“要人老命哟。”
方新教授拉下脸道:“你有多老?”
岳阳吐吐舌头。
张立也道:“教官也真是的,为什么不给翻译过的文档啊?”
方新教授摇头道:“翻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这些原始资料,最好是自己去翻译,因为不同的人翻译出来的结果是不一样的。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资料在海外流失那么久,却没有人找到帕巴拉的原因所在。
而且,有些东西,不熟悉原始藏文的环境和氛围,根本就无法翻译,好比中文中的‘道’,就是老子说的那个,你翻译成英文该怎么翻译?”
岳阳张了张嘴,不过看唐敏都皱眉苦思,他也就放弃反驳,想了想道:“教授说得也是。”
方新教授道:“关键是自己对藏文的理解。
这样,这里的金书图片我分发给你们,每人翻译一部分,然后再交换翻译,最后大家再讨论最终译文,这样得出的结果比较准确。
而且,有无法翻译的部分也可以提出来大家讨论。”
刚说完,就看到吕竞男站在门口,笑吟吟地感受着大家热烈积极的学术氛围。
张立、岳阳纷纷向吕竞男抱怨开来,吕竞男道:“不是我不给你们译本,而是根本没有。
据专家考证,这部金书的成书时间,估计在十七世纪,之所以撰书人采用了这种字体,说明当时距离古格灭亡已经不远了,他们做好了伏藏的准备,这是一种伏藏体。
将这种字体破译出来,就已经花了专家近一年工夫,到现在为止,已经翻译过的内容全在上面了,其余的内容,你们要靠自己翻译。
当然,专家那边也没有停止手中工作,你们随时可以获得专家的帮助,或者……帮助专家。”
岳阳奇怪道:“既然这什么,什么体已经找到对应的藏文字母了,难道翻译起来还很困难吗?”
吕竞男微笑道:“你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接着她拍拍手道,“各位,亚拉法师因为宗教上的一些事情,要离开我们几天,在这里跟大家说一下。”
亚拉法师出现在门口。
大家聊了一会儿,卓木强巴想到在倒悬空寺看到的壁画,请亚拉法师代为询问兽战的事情。
吃过午饭,法师就离开了。
随后的几天,在方新教授的带领下,大家开始翻译“蟾狮文”(岳阳取的名字)。
他们很快就明白,为什么吕竞男说专家们用了一年多,却只翻译出几个小段落。
虽然这些文字依旧遵循吞弥·桑布扎创建的4个母音30个子音,但是笔法实在太过密集,岳阳和别的藏文体进行比对后,说这个文体简直比酋大草还难辨认。
首先,他们得把那些字母用细笔一个个圈出来,然后在专家给的译本里面去找对应的字母,再将翻译过来的字母以规范的藏文誊抄下来,誊抄之后翻译工作才能正式展开。
就是这样还经常出错,在岳阳等人看来,这些符号全是蚂蚁聚餐,无数黑色小点拼凑在一起,乍一看每一个都极为相似,需要瞪大眼睛仔细辨认。
后来他们发现,圈点伏藏体和一个个字母对应着翻译只是烦琐一些,并不算最难的,真正难是难在翻译本身,好比专家翻译过的开卷语。
(大约公元860—870年间的某一次谈话)专家注,末代藏王朗达玛之子韦松已经长大,其母韦氏察邦萨病危,将儿子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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