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去吧,那里才有你复国的希望。”
韦松答:“西边是邪教恶地,虽国破家亡,不往西。”
韦氏薨。
就这段简单的谈话译文里,竟然包含了许多复杂的内容。
诸如“仆从”,专家解释是从字意上解有太阳仆从的意思,或做光之仆从,方新教授则认为指的就是光军。
大相应是当时韦松朝廷的支持者大相尚思罗,被支持另一位赞普的守边大将论恐热所杀;西边应指象雄,邪教自然就是苯教了。
专家特别注明,朗达玛灭佛之后,他的两个儿子都信奉了佛教,而这个韦松更是4岁开始制止灭佛,5岁就皈依了佛教,方新教授认为是成人所教,但那人是谁就不得而知,或许是大臣,或许是他老师。
最重要的一点,如果说这段话属实,那么整个吐蕃王室,韦松世系在后来的战乱中逐渐西迁,就有可能不是被敌军逼迫,而是有计划的西撤,到最后为古格建国提供了条件。
这段话被单独提出来,放在整个卷轴的开篇,后面的内容则和这一段话毫不相干。
但是为了理解这一段话,专家们在后面详细地说明了韦松被大臣所杀,其子贝考赞在日喀则一带建立政权,后被平民起义军所杀,贝考赞之子吉德尼玛衮尊祖训至阿里普兰一带,建国立业。
后来吉德尼玛衮与阿里酋长联姻开始,再到三子分地,古格王开疆拓土,其解释的内容足足是原文的几十、上百倍。
但是对韦氏提到的复国的希望,专家也没有提及,显然是没有别的佐证和资料。
据方新教授分析,那条祖训是被传了下来,但是那希望指的是什么,已经随着时间流逝而被忘却了。
而这一点,那些专家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随着时间推移,他们越发发现翻译工作难度之大,里面的很多内容,都要求译者必须对那段战乱的历史相当的熟悉才能做到准确无误。
一个称号,一个地名,一个人名,若是对那段历史没有了解,根本无从谈起。
幸亏专家们已对此做出诸多考证,方新教授依然保持着与藏学专家的紧密联系,从中获益良多。
不过里面很多词汇,连专家们都束手无策,不明其理,这也是这部古格金书至今都没有全译本的主要原因。
专家们还提到一点,这部古格金书并不完整,只有上半部。
一周时间过去了,张立和岳阳都熬得有些熊猫眼。
以他们的知识也就只能把那些看得人头晕的符号转化为现行藏文,至于翻译文章的内容,他们通常就是这样做的——
张立拿着图片对岳阳道:“我觉得这是个人名。”
“你觉得是就是啦。”
“他后面跟着是一个地名,前面是一个时间,用那个什么历表示的,时轮历,还是侯罗历?”
“你觉得是就是啦。”
“可是我不知道这个人的历史背景,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是哪里。
某人某天去某地办某事?
就这样翻译,行吗?”
“你别问我,我不知道。”
“哎,要是有吐蕃史就好了。”
“没有吐蕃史。
松赞干布遗训都是些零碎片断,至于红史、青史什么的,都是几百年以后的后人写的。”
“有象雄史也好啊。”
“那更不可能有,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有别的古格史作佐证也行啊!”
“没有别的古格史,我们拿着的就是唯一一本古格史,说不定别的专家还等着我们翻译的资料呢。”
“教授,这个人名和这个地名和时间帮我查一下,看看专家们有什么指示。”
方新教授摇头道:“专家们说,他们也不知道。”
那边,卓木强巴也看到一个古怪的词,询问道:“导师,你来看看这个词,上次就出现了,坚定的、高贵的灵魂庇护,这样根本就解释不通嘛!”
方新教授侧身看了看,想了想,道:“语法不对,调整一下顺序,应该是忠心不二地守护着灵魂,看看这样能不能连下去,奇怪,它应该是一个名词,不,不是这样……”
“是守护灵,通常我们就这样简单地翻译。”
亚拉法师在门口道。
“亚拉法师,你回来啦!”
岳阳等人纷纷起身打招呼,问长问短,其实就想偷一下懒。
吕竞男也不制止他们,和法师打了声招呼,继续埋头文案。
唯有卓木强巴和方新教授继续盯着那不解的词汇,方新教授问道:“守护灵?
这个词我在别的地方也见过,似乎出现还算频繁,与战争和祭祀都有关。
我认为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解释,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亚拉法师接过唐敏递来的水杯,来到电脑旁,道:“这个解释起来很复杂,其实通俗的说法就是守护四方的瑞兽,有时也特指其中的一种,比如战獒!”
此语一出,四方皆惊,尤其是卓木强巴。
翻译了这么多天,难道自己屡次遇到的疑难词汇,竟然指的就是战獒?
他赶紧起身,让亚拉法师坐在方新教授的旁边,同时喜道:“法师,你帮我问了有关兽战的事了?”
岳阳则关心道:“兽战是什么?
我们的天珠呢?”
亚拉法师坐下,见众
喜欢藏地密码·珍藏版大全集(套装共10册)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