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里,关胜的生死在大部分人群之中当真不算什么事。
说白了,关胜那特娘的是谁,那多数人也不晓得啊!
只是多数人不关心,个别人却心系不已。
就比如...那倒霉的祝家人。
...
要说倒霉,这祝家是当真倒霉。
本来遇到张青,祝家倒是比的原先满门被梁山所杀好了那么一些。
然血海深仇,牢记在心。只要人不死,仇恨永不灭。
何况祝家庄也没了,一切都毁了,走脱的祝朝奉与另外两个儿子,满脑子自然只有对梁山的仇恨。
只是欲要报仇,那人得留着啊!
眼下受关胜这案子牵连,人都快要保不住了,这还能行?
本来嘛,关胜一案牵连之人,祝朝奉是咋想都不可能与自己有关,毕竟两个儿子是战场都没上过,论罪,怎论自己身上?
可惜祝朝奉还是对朝廷的节操低估了。这上面下令下的笼统,下头人却照搬不误。
祝家人死不死的与自己有关系么?
没关系就抓啊!
眼下,那祝龙祝虎已经被捉拿了去,祝朝奉四处奔走,却又哪个会掺和进去?
相告无门,冤屈沉重,眼看希望全无,身子骨更一日不如一日。
当下准备若是实在没了办法,就去皇宫门前叫屈,虽知怕也是被人驱赶的命,却也要拼死一搏。
这儿子若是死光了,只留个自己活着,却还有何意思?
眼看这都要去了,忽却又得希望。
天下大家,范家后人范直隐来信,直说听闻祝家一事,愿为祝家出份力气。
范家名声实在太过显赫,祝朝奉又如何能没听说过?
救命稻草,哪能不接?
当即把来送信的都千恩万谢,好生伺候,更是抓紧时间写信叫人带归,把眼下情形说了个明明白白,也迫切希望范家能为自己说上句话。
其实这事情,说难是难,说不难也不难。
毕竟这祝家人连着战场都未去,挨板子咋也挨不到自己身上,皆下头人“过分投入”,才形成了这一出“冤案”。
只要有能说上话的出言一句,倒是也迎刃而解。
而这范直隐,明显就是个能上达天听的人物,祝朝奉自觉救人有望,自是全力配合。
至于这范直隐与梁山有干系,那是祝朝奉想也没想过的事情。
毕竟就从哪方面来看,这两方是怎么都不可有任何联系的不是。
...
信息勾兑上,也叫梁山终于晓得了汴京状况。
关胜一案,副将一个莫逃,统统被问罪。
前头陛下已然下令,关胜斩首,其余副将,如郝思文、唐斌统统施以流刑。
不过眼下这流放之罪倒是也尴尬。
往东,往南,往北都不好去,只有往西去了。
前头就稍许介绍过,所谓流放,不同地点,那差别也大了去。往西走,去的河中还是湟州可谓天壤之别。
一旦要去秦凤路里,基本到了也没了性命。
而似乎此番赵佶当真动了真格,大有可能,真要往大宋西面的边界去。
...
“范公与扈成兄弟,眼下也该近了京城里,诸位面对此等形式,可有计较?”
府内,依旧还是这些人聚在张青边上,只少了范直隐和扈成。
这二人自上次会议之后,第二日就往京城里去了。到底不能光以信动人,该出面的,还得出面一遭。
只形势知晓,如何破局,还当好好思量。
事关好友,前头没怎说话的汪思温,终究也放下一切,听得张青所问,却是第一个开口。
却言道:“祝家倒是好救,只是要与关胜联系上却不容易。”
“好在此案定是三堂会审,犯事者皆囚与一处,倒是给的些许机会。”
所谓三堂会审,指的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共同会审,这种机制,差不多算是原始形态的“权利分割”,防止即审又判,造成冤案。
相信关胜在大理寺前,定然也愤慨直言,为自己辩驳。
不过此事皇权指引,何况抗旨乃不争事实,后头岳飞都能有个莫须有,何况眼下区区一个关胜。
“看这祝家回信,已然全信了范兄弟,只皆这会陷在牢里,也出不得力气。”汪思温脾气可不比范直隐,这说着说着吧,也多少有些烦躁情绪。
“只若是救了其出来,多半自顾自性命,哪里还能管的关胜之事。”
不救出关胜,那自己与范直隐就白白“牺牲”了,也难怪汪思温有如此情绪,实际只是为自己不值当啊!
正是牺牲都牺牲了,那可必须要救出人了!
又有朱武道:“不若就以那祝家人为内应,劫狱如何?”
老实说,这事可不是个好主意,不说劫狱有多少凶险,就说要忽悠住祝家为的内应,更没这么容易。
只是事已至此,实在没太多法子,一时之间,众人也只有这主意的。
张青见此,也不想再多犹豫。
思来想去,反是容易错过时机,忽又心头灵光一闪,自有了个主意。
却见张青打破沉默,摇头言道:“劫狱一事,凶险不说,就算救出了关胜,反是要牵连其家族之人。”
“届时救一人而害一族,实不叫人心忍。”
“却不知可否还能思量个两全之法,才算最好。”
张青这话说罢,却在各人心头各起别样心思。
汪思温不熟张青,初次听闻,倒是觉得张青心怀仁慈,着实不同。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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