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王这称呼显然是相当的不合适。
这特娘的要被别人听去,妥妥还是一山大王土匪啊!
你就说个梁王,那也比梁山王好多了。
是以鲁智深这提议说完,除了他自己倒是挺满意,其他人就不咋满意了。
林冲生怕这厮引人不快,连忙上前打断道:“智深,咱们虽是从梁山出身,却终究还得抛下梁山身份。”
“若是称王之时还挂念梁山,此可不妥。”
林冲这话,算是一语道破了。
就说关胜、范直隐、汪思温这些人,当然不希望你张青称王还挂着梁山的名号。
鲁智深虽念旧情,人却不傻。
尤其是林冲这种贴心兄弟开口反对,当即就晓得的确不妥。
当下打个哈哈道:“哎,洒家只是一个提议罢了,只要称王的,哪个名号又有什么关系。”
还算是这鲁智深往日为人口碑不错,眼下如此说过,也没人直盯着这无心之失。
反是那程万里还笑着道:“也不好如此无所谓,这名号关系甚重,当好好思量。不过先当叫大王有此之心才是。”
归根结底,这事还得叫张青点头。
于是众人也迅速放下到底称何名号的纠结,只对着张青纷纷拜道:“还请大王速速称王,统领义军,除昏君,讨逆臣。”
这一口同声的状态,让张青很怀疑这帮人是不是早在下头已经都商量好的。
说起来,这自古以来,好像被“逼迫”称帝称王的人皆是能成事的。
远的不说,就说赵匡胤黄袍加身,那也有传闻是受“推举”的。
当然了,这皆是假的不能再假的把戏,可再假也架不住时间的流传。
张青心里明白,此在青州宫殿内的一幕,是历史的一瞬间,却也很可能成为永恒。
永恒刻印在史书上的一笔。
“成王之日,便在今朝!”
心中昂扬之气顿然生出,张青也猛然立上呼道:“外族相侵,天子昏聩,致使民不聊生,天下受冤、受屈、受辱者不计其数!”
“朝纲紊乱,不可扶矣!”
“今日我等有识之士齐聚,为黎民苍生,再不可退!”
“既得其众所推,天之眷属,我当不可辞。”
言至于此,称王一事即是尘埃落定。
后续的,不过就是定下日程,开坛祭天,再发表发表一些个宣言罢了。
...
“爹,今日怎如此高兴?”
从张青那殿内归来,程万里却是满面的笑容,那心里的喜庆之意,是怎么也瞒不住的。
这也难怪,不论如何,其实当先第一个开口叫张青称王的人不是。
又是朝廷里头第一波亲近张青的文人,怎么算也多少是个“从龙之功”。
有如此功劳傍身,自是喜不自禁。
见得小女来问,这程万里倒是不瞒,直应道:“爹今日算是立下大功,自是高兴高兴。”
这程万里也属于老来得女,虽说没个儿子,却也难得对女儿宠的不得了。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人能继承自己的衣钵,就算立功再多,好似也难蒙荫后人。
然就算如此,这心里的些许遗憾,程万里也从来不在面上显现,只是接着笑道:“咱们大王即要称王一方,如此一来,我军气势必要更盛,破除这浑浊天下,指日可待!”
程万里如今的心思,与当年真是完全不一样了。
原来一地太守,只管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虽然也看见不少疾苦事,却总觉得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可随着跟随梁山日子久了,才觉着了个人力量的渺小。
昏聩天下,也的的确确当破则破!
只程婉儿对自己这爹的态度倒是很难接受。
想想当年梁山逼迫自家的模样可还历历在目,如今怎会如此转变?
要说程婉儿这丫头到底是官家小姐出身,虽是在梁山手上也遭受了变故,却到底也没受的多少罪过。
一般这样的出身,人都会更“赤诚”一些。
也就爱恨分明,非黑即白,没有那么容易转变心思,也看不透这世间真谛。
就说他老爹程万里,虽是的确多是因为见了这世道昏暗改变的心思,却也不说没有半点为自己想的意思。
程婉儿对于梁山,更因那“初见”,实是没有多大好感,这心里头更是一直没过去那坎。
当下却撇嘴道:“不过是杀败了些辽人,倒是叫爹的心思变化这快。”
程万里见小女有些不在乎,却难得的面对她面色严肃了一回。
却呼道:“婉儿不可胡言乱语,如今为父已一心为的民族大义,何谈什么心思变换!”
“你这幼稚心思,也该收敛收敛了。”
程万里这话说的的确有些重了。
直白说的小女幼稚,是当真不给半点脸面。
程婉儿被一句话堵的有些憋闷,本能的欲要再反驳,却眼见自家父亲那神情之严肃很是少见,终究还是识相的闭嘴不言。
只是这被当面这一顿怼,终究还是脸上挂不住,虽不言语,却也是扭头就走。
程万里见得只觉是一阵头疼。
这小女,算是被自己个养废了,日后嫁出去,怕是要吃亏,最好还是召婿的好。
只是如今自己这层身份,说要召婿,也挺难的。
有才的哪个愿意入赘?
眼下梁山正是用人之际,大王又是识人辨慧。有才之人,自是皆欲成就功业,哪会惦记入赘?
这能入赘的,可不定是什么货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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