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身经百战,必然晓得知己知彼的道理。
知道要面对梁山,早寻人来通禀了梁山将领,更收集了其生平事项。
性格、能力,自有研究。
不说皆是知晓,对几个需要重点关注的对象,却也研究了彻底。
比如那些从朝廷里投至梁山的,又比如那些能耐比较强悍的,再有就是眼前与自己还有联系的鲁智深了。
要说鲁达,种师道原先哪里知道军中有这号人物,只是听闻了其出身,才重新反过头来去探寻。
这才知道鲁智深本是渭州经略府提辖,因打抱不平三拳打死恶霸镇关西,为了躲避官府缉捕便出家做了和尚。后遇张青,自此追随左右,时至今日,成了大宋威胁这一系列的事情。
听得其为使来,却存着和鲁智深相同的心思。
大帐下的犀利言语,却也是故意为之。
...
若是换个人如此呵斥梁山,鲁智深早提刀砍去,只是种师道到底是不同的。
却听鲁智深道:“想来相公对我梁山知之甚少,这才如此说法!”
“齐王起与毫末,至于今日之势,得豪杰所助,若非天下不平,如何能做到?”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面对种师道的缘故,鲁智深说话也有点文绉绉了。
不想种师道却只微微摇头,仿佛不屑来应。
话题一转,却说道:“我两既然谁也说服不得谁,此话就不论了。”
“也罢,难得鲁将军来的一遭,不提此等糟心事。”
“若是情愿,还聊聊在西北时候,说不得还多些言语之处。”
种师道这是以退为进,要说起西北,那不就说为大宋效力之时?
忆往昔,对于起义的人来说,可不是好事。
鲁智深心里有数,却也直应了,不当半点犹豫。
旋即再见种师道又与史进道:“九纹龙,看你来此,想来是来瞧你师父王进来的。”
“也罢,如今你我虽为敌手,然你们江湖上事却叫我也管不上。”
“王进如今也正巧在我帐下,你等师徒也可一叙。”
这史进是半句口没开,却被种师道已然完全说穿了来意。
心头颇惊,也知自己来路已然全在对付掌握之中。
只眼下也不好应做其他,直打算先见了自己那师父再说就是。
...
种师道以江湖人的方式对待鲁智深与史进,两人自也说不出个不是来。
然各自怀有的心思,却昭然若揭。
先说鲁智深这头,种师道那回忆起在西北的日子,可是有的是回忆的东西。
本帐之内,种师道早寻人支起一张桌子,摆上吃喝。
鲁智深倒也洒脱,吃起来混不吝色。
更是边吃边呼道:“原先在渭州,洒家日夜想的是咋能为国效力,直到遇到不慎把人打死,一路东行,却才知道这世道如何!”
“就是当的个再小的官差,也不得体会百姓之苦,百姓之冤!”
“时至今日,才知此世不破不得立啊!”
鲁智深说着,话题自然又引至了今日情形,只种师道却挥手道:“前头都说了,咱们不言当下,智深咋说着又说了这头去。”
不应这鲁智深所言,更是一语把话题给拉了回来,种师道这道行,与鲁智深相比,还是深的不少。
鲁智深似无所觉,直叹道:“说过往,那还当是相公多有故事可说,洒家区区一个提辖,说的也都是市井事。”
种师道却又摆手道:“哎,我那些事情,不就是杀灭西夏人,又征伐辽人那些事。”
“陈谷之事,多言无益。”
“就听听市井事,也叫我这高高在上的一方将军,听些民间疾苦。”
既然种师道都这般说的了,鲁智深也不推辞。
直说起昔日当提辖那日子,如何治安一方土地,又灭过哪里的恶霸都说了个遍。
就是家长里短也论说不少,甚至还说起了一些个江湖事情。
种师道仿佛也听得有滋有味,更是不时提的些问题,仿佛也完完全全的投入其中。
两人好似旧日不见的忘年交,老友相见,场面甚是热切。
...
鲁智深那边是忆往昔,史进这边就更是如此了。
见得日夜所思的师父,当场就有些激动,直就上前拜去。
却说王进,虽是史进师父年岁却不大,本也是禁军教头,当年因为得罪高俅受害,这才出京。
到了史进庄上,得史老太爷收留,当的这史进师父。
那当师父的日子,也是诚心来教,史进一身本事,得王进传授颇深。
若非如此,也不会师徒感情深厚,叫史进念念不忘。
只史进是情深义重,那王进却好像有些“冷淡”。
上前扶起那史进,苦笑道:“久闻你一直寻我,我却只也不过当的你不多时的师父,你又何必如此。”
史进却依旧真挚,只呼道:“担心师父安危,这才如此。”
“后头听闻师父去了延安府,却也时日已晚,机缘巧合上了少华山,就此分别不得见,直到今日才可相见!”
此等情义,终究也叫人感动。
王进终于也感叹一句:“你如此重情,倒是难得。”
如此气氛之下,史进也缓两口,平复这重逢的心情,忙又道:“师父,如今我梁山已成义军之势,师父当年也受那些朝廷奸臣迫害,为何不随我而行?”
“今日齐王深明大义,帐下亦有如师父这般,原也是禁军教头的豹子头林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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