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了这两个缘故,李明卿一直对千柔心存芥蒂。
太夫人屡次劝导,李明卿虽然明白千柔是无辜受累,但态度仍旧好不起来。
如今被方氏蛊惑了,李明卿不由自主想起前事,只觉得,娶进门的这个二儿媳是个是非精。
她一出手,就毁了自己的儿子。
去了江南,倒是安生了几年,回来时,却闹出了这么大的丑事。
若是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来日如何,他真不敢深想。
种种情绪累积着,加上他对方氏的话深信不疑,脑海里,隐约已经产生按方氏的意思行事的想法。
只是,他也不是偏听之人,倒是还想到了,该问一下母亲的意思再决断。
没成想,到了太夫人院中,却得知太夫人仍旧昏迷着,且大夫已经诊过脉,都说情况不太妙。
李明卿骇得魂飞魄散,更有六神无主之感。
命人好生照看着太夫人,他踏步出了萱草堂,回了书房。
没多久,却有下人来报,说是大少爷李靖希吵着闹着要见他。
李明卿心里正烦着呢,哪里有心思搭理,挥挥手让下人退下。
那人却一脸迟疑,说是大少爷说了,若是老爷不肯去,就要咬舌自尽。
李明卿气得脸色铁青,骂了一声孽障,到底还是顾念着骨肉亲情,踏步随着来人去了。
李靖希自出事之后,就被圈禁在李府最偏僻的院子里。
念着他是李府的骨血,太夫人下了命,好吃好喝伺候着,之前纳的姨娘通房尽数都弄来陪着,但都下了药,不肯让那些女人生出继承李靖希血脉的孩子来。因了这个缘故,李靖希虽成了废人,但过的日子,仍旧是锦衣玉食,并没有被薄待。
只是,他遭遇变故,心里自然就有些扭曲,没地方出气,便将伺候的人折磨得死去活来。
尤其史香月,更是得到了最多的“关照”,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李明卿踏步进来时,李靖希正在掐史香月,扇史香月巴掌,将她弄得狼狈不堪。
最近几年,史香月的日子十分惨。
如花的年纪,却跟了一个半身不遂、脾气暴躁的男人,且这日子看不到任何希望,任凭是谁,都会憔悴的。
史香月本二十来岁左右,如今,面容却透着三分憔悴,七分怨怼,看上去竟似三十多岁的人。
见李明卿进来,她也不说话,直接福了一下,起身出去了。
到底是亲生的,李明卿不时来探望李靖希,对儿子并不绝情。
起先,史香月还曾心存幻想,盼着李明卿能开恩,将自己救出苦海。
哭求过几次,不但李明卿没应,还换来李靖希更多的辱骂和毒打。
经历了这些,史香月早学会了什么叫认命。
李明卿自然也没将她瞧在眼里,只盯着一脸暴躁之色的儿子,眸色清冷,问道:“你执意要见我,到底想做什么?”
李靖希深吸一口气,睁着独眼盯着李明卿,不答反问道:“听说,顾八从江南回来了,是吗?”
这些年,他不止爱打人,爱辱骂人,还爱借酒浇愁。
躺在床上动不得,即便被照顾得再好,日子也是难过的。
今日的李靖希,憔悴沧桑得连李明卿这个亲爹都厌恶,因酗酒而变得沙哑的嗓子,也早已没了当年清朗的质感。
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郁,落在人耳朵里,能惊得人头皮一阵发麻。
李明卿皱眉道:“畜生,她回来不回来,与你有什么干系?”
李靖希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缄默未答。
李明卿见状,心中惊讶,旋即,只听到李靖希发出一阵“吃吃”的笑声,又转为大笑,声音凄厉沙哑,带着深深的不甘:“父亲这问题问得好呀,她回来,与我有什么关系,哼,她跟我关系可大了。为了她,我搭上了一生,不尝尝她的滋味,我死了都没法子闭眼。”
李明卿大惊,只觉得不堪入耳,忙喝道:“畜生,你怎么还敢生出这种念头?”
李靖希冷笑道:“为什么不敢?我已经落到如斯境地,活得生不如死,有什么不敢的?父亲大人,儿子明明白白告诉你,这种躺在床上混吃等死的日子,儿子已经过够了。儿子虽然腿不能动,但当男人还是能够的。你若不想儿子咬舌自尽,就将顾八给儿子弄来,让她乖乖躺在儿子身下任由儿子为所欲为,让儿子一偿宿愿。”
李明卿越听越怒,本想拂袖离开,但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又咬着牙留了下来。
他眸中阴晴不定,沉声问道:“因为她,你从俊朗少爷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你竟不恨她,反而只一心想得到她吗?你这种心思,我实在理解不了。”
李靖希嘿嘿冷笑:“怎么会不恨呢?恨的同时,我心里更想的,是要得到她。父亲大人一定不知道儿子心中的感受吧?这几年来,儿子恨她入骨,但脑海里,却总是不由自主浮现出她的身影来。之前,儿子对她有几分感情,这几年,越是恨,越想得到。由喜欢到恨,唯一不变的,是想得到她,若不能如愿,儿子心里这团火,永远都没法子熄灭。”
他诉说的,是自己的心声,但李明卿脸上已经没了一丝血色。
李靖希与佳禾有伤眼之恨,被她弄得半身不遂,恨她入骨,仍旧心心念念,非要得到她不可。
武王对佳禾,可是爱到了骨子里。
若他真得势,他如何能忍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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