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骨子里,都有那种爱上了,不,应该说是看上了,就必定要得到的固执欲念。
李靖希见自己说完了,李明卿却阴着脸久久不语,皱着眉道:“父亲觉得儿子无耻吗?说实在的,只要能得到她,父亲怎么想的,儿子根本就不在乎。”
李明卿骂一声“无耻”,旋即皱着眉问:“你心心念念都是得到她毁了她,若有朝一日她突然死了,你当如何?”
李靖希骤然听得这一声,脸上有片刻的茫然,顿了一下才道:“杀人不过头点地,若她真死了,儿子能如何呢?不过是认下,万事皆休罢了。”
李明卿得到答案,且这答案还是自己想要的,脸上闪过一抹奇异之色。
他很快就掩下来,带着厌恶看了李靖希两眼,沉声道:“顾八是郡主之身,再怎么样,都轮不到让你玷污的地步,你好好养着吧,别做白日梦了。”言罢,不顾李靖希不甘的嚎叫声,直接转身离开。
走在长长的回廊上,耳畔回响着李靖希的话,李明卿想,这回答,倒是跟方氏的说法有些像呢。
如此说来,倘若佳禾真的出事,武王能做的,不过是唉声叹气、自责悔恨罢了,倒是不会将怒火撒到自己身上来。
他回到书房枯坐半晌,便唤来长随丁强,沉声道:“你去找二少爷,传我的话,说老太太病得很严重,让他回来伺疾。”
丁强闻言,连忙点头哈腰应了下来。
等赶到那里,进了院子,丁强忙唤过在正房门口伺候的丫鬟,将话回了。
李靖行得知祖母情况严重,立刻慌了神,立刻跳起来就要走。
千柔忙也起身道:“我随你同去吧。”
李靖行迟疑了一下,摇头道:“家里孩子需要照顾,你这几天也吃了苦头,一直没好好休息,就在家里吧,我去就成了。”叹了一声,又道:“父亲不太喜欢你,你去了只怕要得他的白眼,我如何能让你受苦?”
千柔见他如此体贴,便只得领了他的好意,点头道:“好,我就在家照顾孩子,你去好生伺疾,有什么事立刻让人唤我。”
李靖行颔首,顾不得旁的,急匆匆就跑了出去。
等回到李府,正要往太夫人住处赶,李明卿却迎面走了来,沉声道:“李靖行,你随我来,我有话问你。”
李靖行担心祖母,心急如焚,根本就不肯听从,直到李明卿沉下脸,怒骂了两声,才只得悻悻随着父亲去了。
等到了书房,李明卿将底下的人挥退,这才冷睨着李靖行,问道:“如今满京城都在传你妻子跟武王有私情,此事你怎么看?”
李靖行皱眉道:“这是之前狗皮倒灶的消息,如今大家都说,我娘子是无辜的。”
李明卿挥手:“她无辜不无辜且不管,武王呢?听说武王曾经去江南探访,那时,他们说了什么话?武王对佳禾,是否真爱得无法自拔?”
李靖行瞳孔一缩,忙笑道:“父亲大人说笑了,武王什么女人得不到,怎么会爱我娘子呢?”
李明卿冷笑:“我倒宁愿自己说笑,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我,也由不得你不承认。”
他瞪着李靖行,目光锐利了几分,冷冷道:“武王的心思,你不可能一无所觉。你说武王并没有歪念,你敢以佳禾的性命发誓吗?敢拍着胸口说,自己没有扯谎吗?如果你敢,我就相信。”
李靖行一脸呆滞,登时说不出话来。
若李明卿拿别的说事,哪怕让他以自己的性命起誓,他都不会在意。
偏偏,他让自己拿爱妻起誓。
在李靖行心目中,爱妻的地位无人能及。
这个时代,人也是迷信的,都相信发的誓言,鬼神会感应到。若有谁扯谎,誓言必定会应验的。
李明卿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只觉得心冷得没有一丝热气了。
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了。
方氏的话,果然是对的,武王确实爱佳禾入骨。
那么,若自己不照她的意思行事,那后果,是不是也会如她所料呢?
李靖行见他一脸沉郁,心不免也往下沉,忙向父亲解释道:“武王的心思,儿子说不好,但我娘子与他并没有一丝沾染,这一点儿子可以发誓,且娘子对我一往情深,今后也不可能起攀附之心,我娘子……”
“闭嘴吧,”李明卿知道他想说千柔的好话,哪里听得进去,直接打断道,“你祖母病得甚是严重,你倒是有心情在我面前聒噪。”
李靖行闻言一脸懵懂,很想反问一声“不是你将我截着,我早去祖母跟前了”。
因见李明卿脸色不好,他不敢说这话,又担心太夫人的境况,便将满腹的话都咽下了,欠身道:“既如此,儿子告退。”
李明卿没点头,也没出声,只合上了眼睛,朝外面挥了两下。
见他神色有意,李靖行心中有一丝疑窦,很快就被担忧祖母的心情所取代,步履匆匆的去了。
待他去后,李明卿皱着眉枯坐着,一动也不动。
若是旁的事,他自然可以拿去请教同僚,但如今事涉武王,事涉自己家的儿媳,不得不加倍小心。
谁都指靠不上,家里几个兄弟也是碌碌无为之辈,母亲也昏迷着,能决断的,只有自己罢了。
李明卿回想着这几天的种种,长叹一口气,脸上交替闪过愤怒、忧愁、狠厉、犹豫……
不知过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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