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凉惊喜:“那再好不过,不过为了报答,我是不是得客串一下某个角色,不要酬劳的。”
送上来的免费演员,既有人气有又演技,何乐不为?
她便答应了。
出海的一共两艘船,一艘是豪华游轮,一艘是普轮。
别问,问就是资方牛逼,金主爸爸肯下血本。
恭律整个下午没有戏份,就跟在她后头赚经验。
看她给苏现胡非雪导戏,感觉似乎比对待自己要严格些。他还在心里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状态处于她的审美点上。然后又很快否定这种想法,不能洋洋自得。
她在第一部有做采访,对他的评价是:“真实。完全没有工匠雕琢的气息,我还挺满意的。从他念出江辞的第一句台词开始,我就知道,这个角色非他莫属。”
夜晚的星空好漂亮,海风咸咸地吹得好舒服。
恭律手撑在防护栏杆上,偏头看甲板上他们拍戏。
道具组的在操控无人机,她偶尔指挥一下航拍角度,武术指导竟然晕船,她时不时还要自己上阵说说动作戏,主演员做一些高危险的动作时,她还会仔细确认安全。
专业又负责。
“感觉怎么样?”旁边忽然递过来一杯红酒,是魏凉。
他穿着破烂船长制服,脸上妆容憔悴,少许胡渣,嘴角微肿,色泽青淤带着愈合中的血疤。
恭律暗道化妆师傅专业,接过红酒杯:“我不晕船。”
“我说的是她。”魏凉朝她那边举了举杯,又喝了口酒,皱着眉头发出“嘶”的一声。
一旁的助理赶紧递上纸巾,有些担忧说:“要是一个礼拜好不了该怎么办啊,你之后还有品牌活动需要参加的忘了吗。”
恭律再次看他的妆容,他擦过嘴角的纸巾上印着血点。
伤是真的?
“好得了,我心里有数。”魏凉将纸巾塞进助理手中。
“怎么伤的?”恭律问。
魏凉“嗐”了声:“是我不小心咬到,没什么大问题,问过随行医生,搽两天药就好了。”
助理跟着嘀咕:“就是为了言导故意咬的,又不是第一次。”
魏凉“啧”了声,从助理手中夺过红酒瓶,低训:“废话怎么这么多,回屋休息去。”
那助理似乎有些不甘不愿,点头退开了。
魏凉这才和颜悦色,举了举酒杯询问:“咱们继续?”
虽然不知道他和他助理说的什么意思,但肯定和言导有关。
他们喝完了半瓶红酒,期间聊得也多,不过大部分都是他在说他和言导的一些往事。
一些……网上没有的往事。
恭律回到游轮上的房间,洗完澡爬上床,点开手机,搜索了几个关键词才找到:今春大火的男演员魏凉表示,在《报告典狱长》中的咬伤其实是真的,言导为了力求真实观感,细节上很严苛,都是提前让他在小臂上咬出牙印伤。
真的假的?
如果真的很严苛,那么之前在他们拍摄第一部时,为什么从来不会提出相似的这类要求。
恭律还记得有一次他提过自己饿着不吃米饭,那样“江辞”的形象更贴近,她当时就否决了。
她说:“化妆师可以完成的外在效果不需要演员来牺牲。”
可是,果真那样吗?
恭律开始怀疑,自己在她眼里会不会属于不敬业的演员。
工具栏跳了个微信消息提示。
1yan:【睡了?】
他回:【还没。】【你要过来我这儿吗?】
他已经准备下床开门,她却发来消息说:【不了,早点休息,你明天的戏份也不少。】
他又靠回床头,其实心里有几分失落:【好。】
他的房间,在她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
不远。
她之前看见了他和魏凉一块儿喝酒聊天,想提醒他不要和魏凉接触太多,那人心思不太正,而他业内毒打遭受太少,年纪小,可能想事情不会有那么多心机,万一被引导就不好了,得阻止。
但她又很想看看,这个时空的目标人物会不会心智不坚。
会不会像校草恭,有自己的狠辣劲儿和坚韧。
会不会像作家恭,表面软儒内心深沉又腹黑蠢萌。
她总是抱有奇怪的期待。
想在演员恭的身上,看见校草和作家的影子。
这样是不对的。
她必须切断这个念头。
次日早,她刷牙洗脸时,外头急促的拍门声响了起来,匆匆漱了口去开门,门外来人是小安,神色非常焦急:“怎么了?”
小安都快哭了:“律、律哥不小心手、手断了!”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她连心脏都好像停了一下,以至于忽略手腕乍然灼痛的“律”字。
她赶到时,二层甲板上围在他附近的站了一些人。
“怎么样了?”她拨开人群。
恭律听到她声音就是一颤,脱臼的那处像撒娇一般更疼了。
“事儿不大,不过这两天的戏铁定不能拍。”随行医生说。
他似乎是小臂脱臼,这会儿已经吊上白色绷带,白皙的手背上还有磕出来的一道血红印子,和经络骨骼交错,看上去有点可怜。
“吊两天能好吗?”简一言在考虑要不要去医院拍个片子。
“问题不大。”医生说:“这小臂本不用吊,不过为了早点儿恢复才吊着,两天差不多了。”
简一言点点头:“行了,大家都散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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