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请客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大家吃得都很开心。”她讨喜地眨眼睛,“对不对呀?”
傅斯恬梨涡漾了起来,给她台阶下,“嗯,对。”
简鹿和开心地比了个心,关心道:“你们准备出去玩呀?就三天时间,时间有点紧。”
时懿问:“你有什么推荐吗?”简鹿和有一颗文艺青年的心,高中时候时懿就被迫听她念叨了无数个此生必去之地。
简鹿和说:“我估计大部分地方你都去过了。”
时懿说:“都没去过。”
简鹿和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脸,时懿补充:“都没和斯恬一起去过。”
简鹿和:“……”行吧,她忍住又被塞狗粮的牙疼,开始认真给推荐,尹繁露也融进话题一起聊。
大家聊得欢畅,傅斯恬听得入神,渐渐的,囊中羞涩的苦涩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甜蜜的期待——人生中第一次真正的旅行。
和时懿一起的旅行。
再努力都是应该的。
周末一过,新学期进入第二周,日子逐渐步上了正轨。傅斯恬竞选班长时说过担心自己会安排不好时间,时懿也从之前的接触里知道傅斯恬一直有在做兼职,可能会比较忙。但她没有想到,傅斯恬会忙成这个样子。
要出门的家教兼职,怕时懿担心,又不愿意时懿接送、也不放心时懿大晚上特意到公交车站等她,所以她都排到了周末白天。一整周,晚上的兼职也只有校内图书馆的勤工俭学和偶尔与陈熙竹一起接的临时兼职。
她真正的主战场,是在晚上熄灯后的宿舍内——通宵达旦地翻译。
本来上学期期末她们都是拉开着床帘睡的,但这学期傅斯恬开始兼职工作后,怕影响到时懿的睡眠,也怕光漏出去,影响到尹繁露和简鹿和,所以熄灯后,她们之间的那块床帘就拉上了。
傅斯恬工作时动作放得很轻,拉长了耳朵都几乎听不见声音。时懿要确认她睡下了没有,便只能拉开床帘的一小条缝,看傅斯恬的床帘缝里有没有光漏出来。
连续两天时懿都等到了凌晨四点多钟,才看到那条缝里光终于消失了。
时懿太心疼了,担心她身体受不了,委婉地提了一次,让她注意休息。傅斯恬点头应好,当天晚上十二点半果然准时熄灯了。
时懿松了口气。结果没过了两天,半夜四点钟她做噩梦偶然醒来,心有余悸,想拉开床帘看看心上人的睡颜安神,刚掀开一小条缝,突然就看见后面床帘与墙之间那条熟悉的光。
她这才反应过来——斯恬在骗她。
骗她早睡,骗她安心。她只是把睡的时间调换了个顺序。原来可能四点睡到七点,现在改成十二点半睡到三四点,先把自己哄睡了,她再起来工作。
时懿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
是这样非做不可的工作吗?她之前和傅斯恬不是一个宿舍的,接触也有限,她不知道傅斯恬之前的生活节奏就是这样的,还是,现在才变成这样的。
她实在担心她的身体,可又担心再多说、说重话,会伤害傅斯恬的自尊心。况且,傅斯恬已经很把她放在心上了。从来没有忽略过她,每次周末兼职回来,也总是会带点可爱的小玩意儿或者她喜欢的点心回来给她;自己都那样忙了,她周六去看望方若桦,应方若桦的邀请过了个夜,周日回宿舍还会发现,傅斯恬把她作为团支书该整理的材料都帮她整整齐齐地码放好了,就因为一起出辅导员办公室时她随口抱怨了一句,她最头疼的就是这种琐碎的整理工作。
于是她只能隐忍不发,减少了晚上与傅斯恬在校内散步赏湖、去外面逛小吃街、逛商场、看电影的频率,尽量多地把时间都留给傅斯恬忙碌,陪她泡图书馆,陪她宅宿舍,希望她能早点处理完工作,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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