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至今,历来男方娶媳妇都叫求娶,既然是求,那就得摆足了求人的态度。
就像现在,赵盛跪在东越王面前,一副家犬见了头狼的模样。
临来之前,大姐跟他说,老丈人不可怕,丈母娘才最可怕。可这会儿赵盛有点想哭,普通人家的老丈人也许不可怕,可他未来的老丈人是一国之君啊!想想他都快吓尿了好吧!
赵盛一直垂着脑袋不敢抬头,总感觉脖颈子凉飕飕,每回一句话都要想半天,生怕再也不能活着走出这地方了。
寥寥数语,东越王对赵盛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正如齐延福所说,这小子就是个小白,啥啥都不懂。也不知他闺女是中了什么邪,竟看上这么一个傻白甜。
东越王的脸色不太好看,男人看男人,和女人看男人是不一样的。什么长腿欧巴,打仗的时候就能比腿短的跑得快吗?什么白面小生,人家看你脸蛋子长得好就会不杀你吗?
别闹了,东越王看赵盛,哪哪儿都觉得不顺眼。不是说女儿都是爹前世的小情人,那应该按着他这款的找啊,而不是...
这个赵盛哪一点像他!
唉...但愿钦儿将来不会后悔。
“起来吧,”东越王拉拉着一张脸,“赐坐。”
赵盛战战兢兢地道了谢,只挨着板凳的边儿沾了一点屁股。
“去请王后和公主。”东越王吩咐手下的同时睨了一眼赵盛,自己安慰自己,傻白甜有傻白甜的好处,他在东越无亲无故,只能靠他女儿,这么想想...
东越王更糟心了,这不就一吃软饭的小白脸子吗!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这会儿赵盛早被东越王千刀万剐了。
不一会儿,王后和阮钦来了。也不知是不是爱情的力量,阮钦和赵盛一对眼,周围的空气就开始充斥着一种荷尔蒙的味道,像一堆看不见的粉红泡泡,在大殿里咕噜咕噜的冒个不停。
东越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好像要把看不见的泡泡挥走似的。“钦儿,他就是你说的那个赵盛?”
阮钦点点头,脸颊爬上一抹粉红。这段时间,她只要一想到赵盛,脑海中就会不停的播放那段两个人在别院中...赵盛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幕,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两人如此情浓,在座的人都有些牙酸。兆筱钰作为赵盛的长姐,有些话必须由她来说,你瞧,东越王和王后都端坐在主位上,等着羊入虎口呢。
“大王,王后,幼弟无状,妄求公主,还望大王和王后看在舍弟一片痴心的份上,成全他一片思慕之心。”
东越王和王后默不吭声,兆筱钰敢打赌,如果现在是数九寒天的话,东越王的鼻孔刚刚一定喷出了一大股热气。
赵盛看了看姐姐,慢慢从凳子滑到地上,“大王,王后,草民是真心求娶公主,草民一定会拼尽全力对公主好!求大王和王后成全!”
阮钦眨了眨眼,强迫自己把泪水逼了回去。
大殿之中又开始冒粉红泡泡了。
“你也说了,你乃一介布衣,如何求娶公主?”在东越,庶族贵族不通婚。不过王后既然这样问,看来已经被女儿说动,接下来便是商量细节了。
“臣已连夜送信回青源,为内弟请封。”颜傅改了称呼,也是把东越王当成自家人了。
“他如何养活我儿,荫蔽子女,难不成靠给人做饭吗?”东越王吹胡子瞪眼。
“大王,王后,”兆筱钰陪着笑脸,“舍弟还通农务,梯田法便是他帮着实施监理。况他未及弱冠,年富力强,正是为国效力的年纪。若大王不弃,可将他放到大司农手下锻炼几年,说不定将来也能独当一面。”
东越王面无表情,东越会种地的人多了,难道个个都能娶公主?
”大王,王后,”颜傅拱手道:“若大王恩允婚事,臣愿出一艘远洋巨轮当做彩礼。”
远洋巨轮?
东越王还是头一回听说,“何讲?”
“普通渔船不过丈宽,木制;而巨轮是铁皮海船,长百丈,宽数十丈,无需风帆可启航。远洋巨轮更甚普通海轮,可称之为海上陆地。”
东越王倒吸了一口气,虽然幅度很小,但足以让颜傅窥知到他的心思。
能称之为海上陆地,可见此船的规模。不动心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像东越这种两面临海的国家,国内资源匮乏,即便有梯田,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老百姓的吃饭问题。更何况,那是一艘不需风帆就能行驶的巨轮。
“何时?”总不能让他等个十年二十年,到时候他两眼一闭两腿一蹬,还找谁要彩礼去!
“少则五年多则八年。若用此船,须得先建海港。”
还行,东越王摸了摸胡子,有点激动又有点期待。
“大王,王后,”说完彩礼,该说说聘礼了。兆筱钰看了一眼阮钦,“先前大王所赐的海岛,臣妾打算用来养珠,以后便交与舍弟打理,臣妾愿让出五成,作为长公主的聘礼。”
养猪?
东越王和王后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什么猪这么特别,还要不远万里运到东越来养?
“拙荆所说的珠乃珍珠,并非家畜。”颜傅解释了一句。
哦...
啥?!
“珍珠也可饲养?”王后道出了东越王也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兆筱钰点头,“理论上可以,只是目前还在试验阶段。不过...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短则半年,迟则三年可收。”
这...
东越王夫妻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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