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所有人都有酒喝。”老程嘟囔着插了一句。
老秦没搭理老程,继续说道:“他们会发现,既然能在一起做生意、一起发财,那为什么还要打仗呢!不同国、不同族之间的人消除了隔阂,变征伐为合作,变互损为共赢,这样西土便会迎来真正的和平、繁荣。这才是圣上举办这场马赛的良苦用心。”
“那圣上派我们来参赛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不是确保头名落在唐人手中,扬我大唐国威吗?”
“唉,老程你还是没明白,这场比赛的输赢对于我们来讲根本没那么重要,只要确保马赛圆满的举行,我们便是赢了。记着,我们是搭台子的,不是唱戏的。”
“我还是不懂,我就知道比赛是用来赢的。”
“老程啊老程,你什么时候能多动动脑子,你摸摸你腰间的那块特使令牌,它代表了什么权力你难道不知道吗?如果圣上只是派你来抢头名的,为何要将如此重要的信物授予你,难道是让你去要挟裁判吗?”
“嘿嘿,这我倒是没想过。”
“你好好想想吧,我们此行的责任可远比你想得大,也因此,我们可能面临的状况要比你想的凶险。”
“凶险我倒不怕,咱老程什么阵仗没见过,想当年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唉……”老秦摇摇头,没再搭理老程。他在桌前坐下,拿出纸笔,刷刷点点写了起来。
老程不识趣的凑上去,问:“老秦,你写什么呢?”
“给圣上的奏折。”
“写些什么?”
“老程今天又犯酒瘾,望圣上严加责罚。”
“欸!老秦你可别逗我,圣上他老人家日理万机,你不能让他为我这点小事分心。”
“好吧,不写这个,那你说我该写什么?”
“这……”老程犯了难,“这几天也没发生什么值得上奏圣上的事啊,总不能和他老人家唠家常,说这里的肉好吃、馕顶饿,酸**开胃消食,等得空了给您送去两大罐。”
“老程你休要胡扯,我来问你,今天在裁判特使那里,参赛选手的名册你看了吗?”
“看了。”
“有什么发现?”
“没什么啊?”
“再想想。”
“我就记得在上面没有督缺国的赛手,西土诸国唯独少了他一家。另外就是东利岛竟然也派人来参赛,没想到那么远的地方还隔着海他们也会过来。当时我就说了一句,真是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却来了。”
“好啊,老程你总算开了些窍,你说这个消息值不值得上奏给圣上。”
“要说实话,我是真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名堂,一场比赛而已,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呗,少一个人争奖有什么不好的,要是只有我老程一人参赛,那敢情好,金马驹铁定是我的了。”
“哎嘿!刚才说你开窍算我错了。老程,你还是没有明白这场马赛的意义。算了,我不与你多讲,我就问你,假如你家程老太公做寿,我能去却不去,你会如何看我?”
“当然是恨你不给面子找你大战三百回合喽!”
“是啊,同样的道理,督缺国国王收到了消息却不派人参赛,这说明他不给我大唐这个面子。”
“这还了得,我立刻拿着特使令牌去都护府调集兵马,一定要给这个老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老程你给我坐下!休要轻言征伐!仅凭不派人参赛这一事我们还不能对督缺国王如何,这个老家伙,年轻时便是西土一霸,和周边各国打了大大小小无数仗,对我们的调停也是置之不理。现在他老了,折腾不起了,但想必心里还是不服不忿,借着马赛这个机会,用故意缺席来彰显强硬。”
“那这个督缺国王到底会不会兴兵作乱?”
“不好说,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哎,你这等同于没说!”
“我们只要时刻警惕着督缺国王,相时而动就好。”
“这也太不过瘾了!”
“军国大事岂是用来过瘾的儿戏?”说话间,老秦写好了奏疏,墨干后,他将奏疏卷成纸筒封好,递给老程说:“选只飞长安的速速寄出。”
老程接过纸筒,却没挪步。
“怎么了?”老秦问。
“老秦,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什么?”
“你升官这么快,一定是因为奏疏写得好。攥刀把子的不如耍笔杆子的,此言诚不我欺。咱俩同年的弟兄,你当了将军,我却还是个校尉。还有那稳坐中枢的佐相如,也是因为文章写得溜才得到圣上恩宠。”
“老程你这是什么意思?”老秦站起身,逼向老程,他打心里反感佐相如那伙人,听老程把他俩放在一起相比,不禁怒从心头起。
“我是说你再练几年,也能变得和佐相如一样,靠着拍马屁,出将入相。”老程不依不饶的煽风点火,他铁了心要和老秦干一仗。这兄弟俩自小打打闹闹习惯了,似乎几天不切磋一下就浑身发痒。两人每次动手的流程也都大同小异,通常是由老程随便找个话茬挑衅,老秦紧逼不让,然后就是话不投机当场动手。
今天也不例外,老程话音未落,老秦便一掌袭来,两人插招换式,在屋内斗在一处。由于室内空间狭小,难以施展大开大合的打法,两人很快以贴身战的方式纠缠在一起。老秦揪着老程的衣领,老程搂着老秦的脖跟,膝盖相顶,腿脚互别,虽保持着静止的姿态,却无时无刻不在较着暗劲。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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