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未等她回答,慕青冉便被夜倾辰揽着走出了书房。
见他们夫妇俩离开,夜倾桓和烟淼略坐了片刻便也随之告辞。
直到房中只剩下了夜倾昱他们两人,凤卿忽然转身望着他问道,“靖安王妃与我说那句话是何意,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之前他就屡次提起要追查凤家的事情,她反复追问之下他才松了口,可是那日还未等他说明,便听闻凤婉那边出了事儿,后来她便也忘了,竟一直耽搁到了如今。
若非是方才靖安王妃的一句话,她怕是还没有想起来。
事到如今,夜倾昱也深知不是瞒着她的时候,可此事牵连甚广,他只言片语难以解释的清,便拉着她的手一路朝着寝殿而回。
待到两人沐浴之后上榻安寝,夜倾昱才将她搂进怀中,将事情娓娓道来。
“你难道不觉得,凤府垮台的速度有些快吗?”倘或凤厉等人当真如此不堪一击的话,又为何会在永安之地活的风生水起。
“这……”
“在你没去之前,凤厉和凤珅两人可谓是左右逢源,即便郭浩一直与其针锋相对,可也未曾撼动他们分毫,何以在你去了之后就兵败如山倒?”
“你的意思是,要么是有人在背后帮助我,要么就是之前有人帮助他们?”
“聪明。”
不过夜倾昱觉得,背后之人暗中帮助凤卿的可能不太大。
因为一旦插手她的事情很难不被她发现端倪,是以最有可能的,就是在他去之前,凤厉和凤珅一直在受到何人的照拂,这一点,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夜倾昱一直在仔细的留意着凤卿的神色,见她双眉紧蹙,似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他的声音便接着缓缓的响起,“魅影阁的人虽然是收了凤珅的银钱才为其办事,可你有没有想过,他缘何会结识江湖上的人?”
“这一点我也怀疑过,只是见凤珅对曾经做下的那些事都供认不讳,我便没有再生疑。”
“若是连他也是被人利用而不自知呢?”
随着夜倾昱的话音落下,只见凤卿猛地抬头对视上了他的双眼,眼中充满了惊诧之色。
连凤珅也是被利用,那也就是说,从她到永安之后,一切便都是一个局了?
“不止是凤珅,凤府所有的人都身在棋局当中,而这下棋的人……”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夜倾昱的声音却忽然顿住。
依照凤卿素日的聪慧,话已至此,她自然便猜到了夜倾昱的意思。
难道……
恍惚间想起之前尉迟凛临死前对她说的话,凤卿的掌心中都不觉出了一层冷汗。
他说,他身死与否都不会对大局有何改变。
当时她还未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可还未等她仔细询问尉迟凛便遇害了,这之后她就被夜倾昱接回了丰鄰城,接连发生的事情应接不暇,也让她忘记了当日的事情。
如今想来,却处处都透着不对劲儿。
心中的想法越来越清晰,凤卿却觉得越接近真相她的心底越是发寒,冷的彻骨的那种。
见状,夜倾昱皱眉搂进了她,心中也稍有一丝焦灼。
这就是她为何不愿意过早对她吐露真相的原因,一开始的时候是担心她的安危,若是让她知道太多的话,难免不会在不经意间表露出什么而被对方察觉,因着对方等待的时机也没有到,是以他笃定他们不会随意出手,这才安心将凤卿留在了永安之地。
后来将她接回丰鄰城之后,原本他是打算说的,可几次被打断,至眼下她又有了身孕,他便愈发不愿她跟着担忧。
不过却没有想到,事情终究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
因为他们都忽视了一个被遗忘的人,郑柔!
想到她,夜倾昱的眼中便划过了一抹冷芒。
忽然,凤卿一把握住了夜倾昱揽着她的手臂,眼神中充满了震惊,“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夜倾昱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见原本在手腕那里的一个黑点此刻却已经到了手肘那里,沿途还一条几不可察的淡淡“黑线”。
“怎么会动,你竟感觉不到吗?”
“只是觉得略微有些痒,是以便没有过分去关注。”夜倾昱说的极为随意,好像中了蛊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这条蛊虫会一直动,那最终的那目的地是哪?”说着话,凤卿的手缓缓的抚上夜倾昱的手臂,却只敢轻轻的搭上,连一丝力气都不敢用。
“不知道。”
他们都不懂蛊,哪里知道这东西行事的规则。
正在两人说话之际,夜倾昱忽然察觉到空气中似有异动,他神色微变,随后便听燕洄的声音再次在门外响起,只言是安瑾然进宫了。
“只有他一人吗?”
“是。”
既是安鱼和乐藻没有同来,那想来便是她们不知道夜倾昱的情况,凤卿倒是不觉松了一口气。
将凤卿按倒在榻上,将被子给她裹好之后,夜倾昱才披上了斗篷走出了寝殿。
一路迎着微凉的夜风朝着书房而去,夜倾昱脸色微沉,素日含笑的眉眼此刻一片肃然。
他和舒儿没羞没臊的日子才刚要开始,上天这个玩笑未免和他开的有些大。
今生还没过够呢,哪里能因为这样的事情被折磨死,倘或果真如此的话,倒是连他自己都要笑话自己一番了。
想到方才凤卿问他手中上蛊虫的事情,夜倾昱的薄唇紧紧抿起,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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