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撒了谎。
其实,他心里隐隐有一种猜测,这只蛊虫最终的目的,大抵是他的心脏。
所以说,就算他能一直养着郑柔,好生喂养她身体里的那只母蛊,可是待到他自己的这只进到心脏那里,也一样会以他的血肉为实,渐渐蚕食他的身子。
想到这种可能,夜倾昱周身的气场顿时一变,令身后跟着的宫人脚步都不禁一顿。
方才开门进到书房中,夜倾昱便一眼见到了坐在椅子上黑着一张脸的安瑾然,不过却也只有他一人。
“稀客啊!”
“你竟还有心思与我玩笑,想必那蛊虫是奈何不了你了?”话虽说的恶毒,但是安瑾然眼中的关切之意却是实实在在的。
唇边无奈的一笑,夜倾昱走到了安瑾然对面坐下,神色间倒是未见丝毫的焦灼和惧意。
今日他和舒儿的大婚之礼,安瑾然和玄觞虽然没有出席,但是想必安鱼和乐藻一定将白日的情况告诉他们了。
想来也正是因此,他才会深夜前来,多半是被安鱼驱使的。
“此事不必说与安鱼她们知晓。”若是她们跟着担忧的话,舒儿保不齐会更加难受。
“不必你说我也知道。”他自己的女人他难道舍得她为别的男人担忧吗?
“只你一人前来倒是令我颇感意外。”
“玄觞守着她们姐俩呢!”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安瑾然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若是换作以往的话,指不定他们就一起来了,可这一处毕竟是宫里,不比从前的皇子府,加之凤府那边多有异动,他自然不放心将安鱼独自留在那。
听闻安瑾然如此说,夜倾昱的眸光下意识的一闪。
他的话意思,难道说他和玄觞也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儿?
见夜倾昱目露探究的盯着他看,安瑾然喝了一口茶,随后缓声说道,“我倒是不知道什么,不过玄觞却有些收获。”
“嗯?”
“自乐藻与玄觞相识之日起,她便一直嚷嚷着她爹是被冤枉的,玄觞为了哄她开心就去查,原本什么都查不到,但是近来却反倒被他发现一些情况。”
“让他去找夜倾辰,为凤家洗雪冤屈的事情由他负责。”玄觞和夜倾辰两人一明一暗,想必幕后之人一定防备不住。
至于他……
就老老实实的当一个病人,免得舒儿为此担忧,也省的打草惊蛇。
静静的打量了夜倾昱两眼,安瑾然意味深长的轻叹了一句,“你是不是早就察觉到了?”
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又如何能够执掌这江山天下。
“没有证据的话,即便察觉到也无用。”正是因此,他才一拖再拖,等的就是时机到时,好将其收于网下,一击即中。
“准备何时出手?”
“且再等一等。”他要等对方将这出戏唱完,将所有人参与其中的人都揪出来。
更何况,即便眼下他有所打算,怕是舒儿也不放心的。
微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夜倾昱薄唇轻抿,眸中一片晦涩。
……
郑柔在夜倾昱和凤卿大婚之礼上闹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而且满朝的文武百官都是亲眼所见,这事情自然瞒不住。
可是此事过后,太子殿下似是没事儿人一般,依旧每日上朝参政,好像一切都没有受到影响,让人不禁觉得,郑柔口中所言的蛊不过就是她虚张声势而已。
不过就算这件事情是假的,可她意图在宫中搅弄风波却是真的。
但一个失宠的妃嫔能够翻起多大的风浪,是以便不免有人猜测着,这许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而郑柔本是抚远侯府的小姐,她今日所做的一切,难保不会与抚远侯有何关系。
虽然没有人直接言明此事,但是众人私下里均是这般猜测。
一时间,朝中的众臣便心慌不已,
抚远侯素来便是个极会看人脸色的人,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他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未免稍后还有什么脏水往他的身上泼,于是他便称病在家,并不再参与朝政,任由夜倾昱彻底的架空了他的权利。
没有人相信抚远侯是真的病了,想必夜倾昱对此也一清二楚,不过他却还是就势“架空”了抚远侯,这就不免让朝臣猜测纷纷,这位太子殿下必然也是对这位侯爷有所怀疑。
尽管不至于问罪,但是防备之心却还是有的。
想到抚远侯是在夜倾昱还是皇子的时候就一心追随他,可事到如今却离了心,众人心下也不禁一阵慨叹。
表面上看起来,夜倾昱的确是没有什么异常,不过实际嘛……
这一日,夜倾昱和凤卿在宫中用完膳之后,他方才站起身,却不妨身子猛地一晃。
“夜倾昱!”见状,凤卿下意识的便伸手扶住了他。
“……无碍。”微微摇了摇头,夜倾昱眨了眨眼睛,这才觉得眼前恢复了清明。
方才有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身子一晃,眼前模糊了一下。
口中虽然说着无所谓的话,但是凤卿却分明见夜倾昱的脸颊失去了血色。
“燕洄,你私下里去看看郑柔,可是她那边出现了什么情况?”
“是。”
看着燕洄匆忙离开,凤卿扶着夜倾昱回到了榻上躺下,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还是叫太医来瞧瞧吧!”
就算他们不懂解蛊,可至少能够开些药稳住他的身子。
“不能叫太医……”说着话,夜倾昱明显感觉到凤卿的脸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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