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往外走,忽然听到她在身后唤自己,“梁靖川。”
他掀了掀眼皮,回眸看着她。
许昭意五官精致清丽,柔若无骨地靠在玻璃立柜边,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只手铐,勾在指尖晃了晃,“玩吗?”
梁靖川意外地挑了下眉。
许昭意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单手去解衬衫的纽扣。
她只穿了件衬衫,纤腰不盈一握,细腿笔直修长,半遮半掩的,纯情也欲气。
梁靖川眸底漆,朝她走过去。
他捞过她俯身而下,贴在她耳侧,嗓音低哑而沉缓,“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许昭意向后仰了仰身,手抵在他肩上躲开他的碰触,轻轻一笑。
“想玩可以啊,那你得听我的。”
她勾着他领口轻扯了下,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这次我要在上,我来铐你。”
梁靖川喉结微滚,漆黑的眼眸沉了沉,视线近乎胶着在她身上。
不出所料,他回了句“好”。
王尔德曾说,我能抗拒任何事物,除了诱惑。
室内厚重的窗帘拉到一半,光线将明未明,藏香袅袅,清心静气的气息在此刻掺杂了甜腻味儿。
许昭意很少如此愉悦他,几乎抛开了平日里的羞耻和矜持,直到将他撩得上火,吊得不上不下为止。
关键时刻,她忽然停了动作。
“继续,”梁靖川没被铐住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嗓音低哑得骇人,“别停。”
许昭意闻言,慵懒温软地直起身来,并未配合。
“哥哥,”她微凉的指尖在他身上流窜,柔若无骨地俯上他的肩,呵气如兰,“我这样,你是不是觉得特别难熬啊?”
梁靖川蓦地掀起了视线。
“被绑的感觉不好受吧?
反思下你平时的所作所为,知道自个儿平时多变态了吧?”
她也是在报复。
不报复下他的备注和昨晚的翻来覆去的折腾,她未免太亏了。
夜色在百叶窗外围剿,暖色调的黄昏随着夕阳被寸寸吞没,苍冷的灰蓝色天幕里,浮着寥寥的几颗星星。
波士顿深冬的夜空,别有一番情致。
梁靖川微微眯了下眼,温淡的嗓音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许昭意从他身上爬起来,无辜地眨了下眼睛,“我这也是替你着想,来回奔波,我怕你操劳过度。”
她的声音婉转,勾着一丝难以描摹的恶劣和媚色来。
梁靖川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睨她一眼,浑身的气场骤寒,“许昭意,趁我还能心平气和地跟你说话,赶紧给我解开。”
他平日里收敛着的沉郁和戾气无声无息地松开了,近乎迫人的气场。
“你少唬我,”许昭意轻笑着后退了半步,将衬衫拢到肩上,慢慢系好了纽扣,“给你解开了,我今晚就彻底不用过了。”
她算盘打得比谁都好。
现在他俩还是异地恋,下次见面至少要考试周结束,能耗上个十几天。
而且梁靖川明天考试,今晚的航班已经拖到不能再拖了,就算想教训她,也不可能在这档口改签了。
人生就是走一步算一步,浪得一日算一日。
至于十几天后,天大的事耗上半个月也不算事了。
万一半个月后他还计较,她就住宿舍,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许昭意打定主意,这次如何都不肯像先前温顺。
她抬起眼来,睫毛纤浓弯翘,直勾勾地望着他,边起身边整理好凌乱的衣服,“祝你得到一个难忘的夜晚。”
真该,活了个大该。
许昭意在心底暗爽,有意折腾他,唇角都牵起一丝笑意来。
“许昭意,”梁靖川隐隐压着火气,漆黑的眼睛沉而冷,“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的眸色很淡,没多少情绪。
像是酝酿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不起波澜,但藏着暗流,要摧毁一切似的汹涌而来。
这是动怒的前兆了。
许昭意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心底多少有些犯怵,直敲小鼓。
但这时候反悔也是死路一条,反正玩都玩了,那就一条道走到黑。
“离你登机还有6个小时,别担心,我去替你收拾东西,”她牙一咬心一横,还是置若罔闻地转了身,“过会儿再叫你。”
咔嚓一声。
才刚旋过身,许昭意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清脆声响,尖锐又刺耳,金属碰撞过的冷硬质感。
“别白费力气了,这是仿真的——”许昭意回眸睨了他一眼,正想提个醒,稍稍怔住,“你……你竟然会拆手铐?”
梁靖川冷笑了声,轻而易举地脱开了手,拢了下浴袍起身,“你应该了解了解,我家是干什么的。”
家学渊源的问题,他当初在射击场上跟玩似的,几乎百步穿杨,500米障碍赛都轻而易举,何况拆个手铐。
恍神的空挡,他几步迫到身前来。
完了,玩脱了。
这时候她若是束手就擒,无异于上赶着送死,还是会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的那种。
所以打死她也不会安稳站着,直接跑了才是正理。
许昭意蓦地反应过来,反手搭上卧室门的金属把手,转身就跑。
她的动作够快,但他还快。
梁靖川搭上许昭意的肩膀。
许昭意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她低了下肩,向左后撤步的同时,手背绕过他的手肘外侧,顶住他的肘关节,想要卸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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