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年这辈子就没遇到过这么头脑的事情。
不管吧,这深更半夜的,她好歹是钱老二的表妹,要真管吧,她要赖上自己,这日子还有没有得过?
不不不!他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心软。
嘀嘀!
他鸣笛,并不下车,提醒她让开——
坐在台阶上的小女孩儿,站起来了,然后开始扁嘴了,眨眼睛,委屈的眸子,哪怕只有车灯的映照,也能看得出来泪水儿都快滴出来来。
头痛,白慕年最见不得女人哭!
呜呜——
不想什么还偏来什么,她哭得很大声了,他真想捂住自己的耳朵或者调头离开,可总不能因为她自己不回家吧?
今儿她等,明儿她还能在这等,他能逃避一辈子?
想了想,他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大叔……”
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白慕年面容冷硬得不若平常的温和,声音也漠然的直逼零下五十摄氏度:“我不是你大叔,麻烦你离开我家。”
眨了眨声,温馨破涕为笑,“好吧,不叫大叔,那我叫年哥,年哥,我想跟你住在一起!”
皱眉,目光森冷。
真傻还是真傻?听不懂别人的恶语?
僵化了几秒,白慕年憎恶地盯着她瞅了几秒,“你姓温是吧?实话告诉你,我活了三十三年,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厚脸皮的女孩儿?你父母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这么没有家教,就算没家教,难道连最基本的羞耻心都没有吗?”
老实说,依白慕年的性格,很难说得出这么重的话,而且还是一个年龄比他小了一轮的小女孩儿,可不知怎么的,见到她没脸没皮的样子,他就恨得牙根痒痒,非常的厌恶和讨厌。
温馨怔了怔。
然后扁嘴,那泪水就飙下来了:“年哥,我是真的喜欢你……”
油盐不进。
白慕年愤恨得不行,越过她就去开门,“我希望你马上离开我家,要不然我报警。”
他喜欢独居的生活,这幢别墅平日里除了钟点工每天来收拾卫生,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所以此时,寂静的环境让他的声音越加的清冷无情。
直直地盯着他,温馨那泪水儿叭叭往下落。
听到她莫名其妙委屈的哭声,白慕年心烦得要命,要是元素见到她这表演的功夫,一定认为自己表演专业白瞎了。
一点没错,他还真就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女人。
不再理会她,他径直打开大门,然后将车开了进去,接着,‘砰’的一声大门关上了。
奇怪了,她这次竟只顾着哭,没有厚着脸皮的跟进来。
舒了一口气,想想他还真有些后怕,她如果真的跟进来,他总不能打她一顿,再丢出去吧?
终于解决掉了一个大麻烦,他回房洗漱后,就上床睡觉,把这事儿就忘到了脑后。
半夜里。
哗啦啦!
轰隆隆——
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倾盆大雨转瞬即落,这是一场毫无征兆的暴风雨,将未关严实的窗户打得劈啪作响,有些骇人,却极其符合夏季的气候特点。
从睡梦中醒来的白慕年,被那窗户撞击得有些心烦。
披上睡衣起床,他走到窗边儿,正准备拉上窗户,不经意往外一瞥——
这个疯子——
借助闪电的光芒,他瞧到别墅外的那抹小小的身影,蜷缩着坐在她那个行李箱上,淋得像个落汤鸡似的,狼狈得不成样子。
头更痛了。
管还是不管?
沉吟了半晌,他无奈地换上衣服拿着伞下了楼,不管从哪个方面讲,在这种情况下,他要真不理不睬,似乎真有些不太人道了,再者说,钱老二要知道了会不会拔了他的皮?
今晚的夜,注定不太平静。
黑压压的天空,似是笼罩着一层黑色的油布,闷得让人心慌。
一进屋,温馨抱紧自己的胳膊,不停地哆嗦着,湿透的衣服穿在身上,瑟瑟发抖。
今儿来的时候为了漂亮,她身上就一件单薄的白色及膝连衣裙,被大雨这么一淋,多凄美啊。
好在白慕年虽说板着脸,好歹还是拿了一件他的睡衣让她去泡澡。
满足的进了浴室,她洗得很惬意,心里忖度着,只要功夫深,铁杵都能磨成针——
从浴室出来,看到白大叔那张阴沉的滴水的脸,那张冷傲孤傲,不苟言笑却处处透着沉稳内敛的脸,她竟犯贱般感觉到满面春风,眉梢眼底全是掩不住的笑意。
可,目前的问题就是——
“年哥,我肚子好饿!”
似是为了配合她的说词,肚子竟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
小脸一红,她有些窘迫。
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白慕年挑了挑眉,心里无比愤恨,他这是欠了谁的?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弄这么个小姑奶奶进屋,半夜三更要吃要喝,还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长叹了一口气,他打开冰箱,拿了一挂面条就系上围裙进了厨房。
好人做到底,明儿一早就让她滚蛋!
看到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温馨同学的追夫计划更加坚定,这种古今罕见的极品男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还能有几个?
拼了!
一会儿功夫,看着一碗其实连片儿菜叶都没有的纯素面,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是白大叔做的,即便再难吃对她来说也是山珍海味。
挑了一筷子,一尝,美目圆瞪——
“天啦,年哥,真好吃……”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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