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我们大概也就没有坐下心平气和聊天的可能了。”傅镇之慢慢收回了目光。
坐在后座的保镖在他话音刚落的刹那掐住了沈念的脖颈,手背被捏住的手背一阵刺痛,大概是注射了某种会致人昏迷的药物,药物通过刺穿静脉的针尖渗入血液,他甚至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就被迫丧失了所有感知。
傅镇之透过后视镜,笑着看向后座不再挣扎的少年。
再强大的人只要有了弱点就会变得脆弱,譬如古希腊神话中的阿喀琉斯之踵。
他原本以为患上了情感缺失症,想要找出能够威胁到对方的把柄难于登天。可谁能想到天终究还是无绝人之路,他这个连亲情都能毫不在意的好侄子去了一趟南方,打着休养散心的名义却带回来一条无父无母的狗,甚至还闹出和男人相爱这么不知羞耻的事。
“真是可笑啊。”傅镇之按下了车窗,急速涌入的风裹挟着逼仄的水汽,不出意外,北京这座千年古都即将迎来四月的第一场暴雨。
傅镇之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四月的夜里,香烟燃烧的烟雾尚未腾起就被涌入晚风抹去了痕迹。
这夜幕降临后的繁华帝都,还真是容易让人沉醉痴迷啊。
小孩子的恶作剧,也该收手了吧。在彻底惹怒大人之前。
他承认对方的手段和能力超出他的想象,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如果背后没有人帮助,这样的能力如果成为竞争对手,即使他比对方多了几十年的经验阅历也难以抗衡。
可终究还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傅镇之转身对着后座已经昏迷过去的少年拍了张照。
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小孩子的法则,想要还手就要做好被惩罚的准备不是吗?
我的好侄子,你收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呢?
傅镇之按下发送键后慢悠悠地眯起眼睛望向窗外。
要是知道自己的无理取闹最终让自己心尖的人送了命,本来就患有心理疾病的你。
说不定会内疚到发疯吧。
那可真是有意思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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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沙发上。
身体因为药物的缘故完全使不上力气,睁开眼环顾四周,周围的摆设很陌生,偌大的房间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傅镇之坐在离他不到半米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慢慢地擦拭。
说实话,一睁开眼看到这样的情况,说不害怕那一定是假的。但他清楚,这种时候他绝对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恐惧,因为他清楚对方的目的绝对不是他,他只是想要把他当做筹码威胁傅予城,而他这时候一旦示弱只会让对方愈发死死地拿捏住予城的弱点。
“我还以为你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会是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傅镇之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没想到你倒是一副镇定的模样。”
“你知道吗?我的好侄子为了报复我已经把我辛辛苦苦几十年的产业扔进了火坑,我打了一辈子雁没想到到头来被雁雏啄了眼睛,我现在不仅什么都没了还得背负十几亿的债务,不仅如此,他还准备向法院起诉让我身败名裂。”
“你咎由自取而已。”沈念冷声回应。
“原来你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了。”傅镇之眼里慢慢有了瘆人的笑意,“那你也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吧。”
“所以说啊,就算在商业上天赋异禀又能怎么样呢,他傅予城的心理年龄上说到底还不过是个稚嫩可笑的孩子。他怎么不想想,一栋布满监控的别墅里发生火灾,火灾发生时的监控录像怎么可能那么恰好地不翼而飞。”
“你能猜到原因的吧。”傅镇之冷冷地笑了,“毕竟我听说你是非常聪明而且擅长察言观色的人。”
“那件事之所以会那么快的宁事息人,不过是傅家选择把他作为弃子而已。”
沈念的心底在这一刻风急雪骤,像是有一柄雪亮的尖刀刺穿脑海。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尝够了人间的世态炎凉不会再因此失态,可如今直面人心的恶念,他却恐惧到浑身发颤。
是啊,像傅余青那样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人,怎么可能会允许他儿子的性取向成为他的污点。
那个视名誉和利益如生命的男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儿子所做的事会让整个傅家承受多大的损失,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努力把影响降到最低,就像那场火灾发生后一样。
这世上生儿育女却不配为人父母的人很多,可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予城他有什么错,他只是不幸,这辈子出生在这样薄情的家庭。
“活该。”沈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眼下浓重的阴翳,泛红的眼尾凝着血丝,刀锋般冰冷的凝视。
他多想在这双眼睛里看到恐惧和后怕,他那个怪物一样可怜又可怕的侄子该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而心爱之人的憎恨就像是一剂无药可解的毒素,足够让那个狂妄自大的小子痛苦万分。
可眼前的人却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他,那双眼里含着冷漠,含着轻蔑,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心生烦躁。
“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
“咣当——”沈念眼前阵阵发白,额头血流如注。
“沈念,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傅镇之猛地揪住头发,逼迫着已经无力反抗的人仰起头,“你真的以为我那个侄子能救你吗?你他妈到底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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