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就是一大脚丫,余罪恨恨地靠着站立着,揉着腰,脸侧过一边。这算是还不回去了,理亏。
“我踹你一脚,你连杀我的心都有了……我问你,你把别人踩脚下,踏翻了人家的非法生意,人家现在是不是杀你的心都有了?”许平秋问。
咝,余罪脸色一痉挛,他其实担心的也就是这些,不过梗着脖子道:“怕个鸟,我是警察,他敢怎么着?”
“是啊,大部分人都不敢怎么着,要是个立案侦查,依法办案的事,谁也不能怎么着,谁也不敢和国家机器叫板……可我问你,你是吗?擅自组织警力、跨区执法、谁被你拉下马,都要和你结私仇啊,你多大了,就没长一点脑子,这事能带头办吗?”许平秋吼上了。
余罪气势一萎,一泄千里了,说到这里,还真站不直腰了,那怕成了英雄
“还有,派你出任务的,你前怕狼后怕虎,抓赌可好啊,居然夺枪反击,枪伤两人……他要不是逃犯啊,这回关进笼子里的就该是你了……我说余罪啊,就抢点赌资,至于这么拼命吗?什么原则、计划都不要了,就那么一窝蜂全冲进去抢钱?你是带队伍,还是带一窝土匪?”许平秋气急败坏的训丨斥着。
余罪的头低的更底了,话说那事逼到绝境不得不发,可真回想起来,还是处处后怕。
“啪”又是一巴掌,余罪捂着后脑勺,仇视眈眈地瞪着许平秋。
“这一巴掌是提醒你啊,再发现你敢私自动用警力胡来,我亲自收拾你……你拽了啊,把总队价值上百万的设备,用来对付几位检察了?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还四面树敌啊,真怕别人整不住你……就赢了一次,下次呢?下下次呢…这都是一招不慎,万劫不复的事,这么喜欢玩火?”许平秋伸着手,粗壮的手指指点着,就快戳到余罪的鼻子上了。
指望他认识错误恐怕没那么容易,能不和你对骂就不错了,许平秋眼看着余罪讪讪失声,他却是渐渐凶不下去了,其实这事办得在他看来着实不赖,远远地超过一个小队长的水平了,短时间凝聚人心,又敢想敢于,案子和创收两手抓,两手都不误,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把庄子河给来了个翻身大变化,这样的基层队长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所差就是胆子太大了点,大到许平秋都有点心生凛意,孤身夺枪,独闯赌窝,怎么以前就没看出来这家伙在抢钱的相当有英雄气概?
“话就说这么多,你可以对我有情绪有仇恨,不过作为警察,千万不要用你手里的权力去试着拉别人的仇恨,那是很危险的,你就是一个普通人,穿上警服你也变不成超人……明天早上八点,总队门口报到。”许平秋凝视半晌,收尾道,这敲打得,他也说不出效果如何。
“是”余罪应了声,礼都没敬。
许平秋鼻子哼了哼,踱步出去了,看也没看身后的余罪一眼,等这位总队长踱下楼梯的时候,福利发放现场已经清理于净,两行刑警夹道欢送,他一脸笑吟吟地和众人告着别,在郭指导员的陪同下,上了车。
坐在车里呀,老许这口闷气才缓了过来,他回头看看院子里,没有看到余罪时,有点失望。不过走了不远,他像紧张地似地叫着司机稍慢点、慢点……司机放慢车速时,他从倒视镜里看到了,匆匆从楼里奔出来的余罪,追到了门口,停下了,对着已去的车影,很标准的敬了一个礼。
这一刻,老许觉得很释然,脸上蕴着微笑,惬意地靠着座位。他知道啊,想让这位同志认错没那么容易,能到这一步,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被领导敲打了一通,余罪自然是无处诉苦,不过他理解,许平秋没有恶意,那些外表光鲜的事,怎么样步步凶险走过来的,余罪也心有余悸,能看到这些幕后事的人,恐怕不多,但许平秋肯定能看透。
虽然对老头向来不齿,但不得不服,余罪知道自己该收敛一些了,于是他回头在队里做了如下安排,节假日值班、轮休,交给师建成安排;还有给队里人员订的粮油,交给大嘴巴巴勇处理,低调,一定要低调,注意方式,最好下班后给大家直接送家里。至于日常工作嘛,余罪知道自己不擅长,到指导员办公室走了一趟,敬烟倒茶叙了半个小时,叔长叔短把郭叔一捧,郭延喜自然就义无返顾地把春节期间值班的事揽下了。
当领导是需要艺术滴,余罪觉得自己从老许身上都窥得门径了,那就是有了事都让别人去于,而他这当领导的,就可以有很多充裕和自由的时间喽。
快十一点多的时候离了队,没有专车,他是乘了辆出租车走的,本来想去市里玩玩,特别是想着会会那个妞去,可出了刑警队就不知道该去哪儿了,当警察交际的圈子本身就窄,刑警的圈子更窄,其实他一直想栗雅芳的电话的,可最终都没有下了决心。又想去禁毒局看看去,去年四月份林宇婧离开,到现在还没有消息,那些缉毒警和毒贩一样,神出鬼没,余罪也快绝望了。
还没想好联络那个妞呢,倒有妞的电话来了,肥妞,这位肥姐和队里大嘴巴一个得性,肚子虽大,可藏几两货色,电话里直接问余罪又有什么任务,她接通知,也是明天到总队集合,不但她,曹亚杰、俞峰、肖梦琪都接到通知了
完了,余罪虽然不知道什么任务,可他知道,说不定又要和那个犯罪嫌疑人一起过年了。说不定又是一个秘密任务。和肥姐商量了几句,赶紧地处理手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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