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料想息事宁人也不容易,转眼间,林宇婧揪着鼠标,向着众人来了,审犯人一般问骆家龙,见余罪了没有?骆家龙吓得赶紧摇头。一侧眼,又是审熊剑飞,见余罪了没有?熊剑飞惊得嘴唇一哆嗦,真没见。能把熊哥都吓住,蔺晨新和杜雷更不用讲了,还没问,两人齐齐道着:“我们也没见,好几天没见着了。”
“没问你们,你们急着说什么?心里有鬼啊……嗨,他们是谁呀?肩章和臂章都不统一,协警你装什么警察?”林宇婧一眼就看出杜雷身上的问题了。
特警嫂就是悍啊,那眼神犀利的好吓人,就一惯于雷语不断的杜雷也被气场镇住了。骆家龙赶紧解释,这是帮忙的两位兄弟,这个大案就是兄弟几个拿下的,市局要给协办积案组请功,集体一等功云云,听到这里,林宇婧的脸皮稍稍好了点,她瞟了眼台上市局、分局、支队的领导,她没好气地道着:“有什么功可摆的,下面人拼命,上头人长脸,真是想不开的,都这份上了,还在一线拼什么?”
也是,熊剑飞无语了,鼠标笑着道着:“林姐,您和余贱怎么越来越颠倒了,你俩思想认识水平,正好置换了一下。”
“你当了两天指导员真把自己当于部了啊?再说你一指导员,你瞎掺合什么刑事案件?多事。”林宇婧训丨得鼠标不敢吭声了,实在问不出消息,她烦躁地又拿出电话,手机响时,她躲过一边去接了。
众皆凛然地看着人高马大,虎虎生威的警嫂,一转身时鼠标就准备溜,众人跟着,杜雷不解地问着:“熊哥,有那么凶么,把你吓成这样?”
“你懂个屁,我们还是学员的时候,人家就是缉毒警了;我们还上中学时候,人家就在女子特警队训练了。我们顶多打打沙袋,人家天天打的是砖块啊。余贱那么厉害,被人当沙袋打。”熊剑飞道着,在特警队集训丨过,对于特警出身的这些女人,他是相当尊重且忌惮的。
“我现在同情余处了啊,有这么个老婆,我特么也不愿意回家啊。”杜雷怵然道,他暗忖自己的小身子骨,恐怕不是人家的对手。
“你们统统闭嘴,这个你不懂了,征服这样的女人才有成就感,所以余处的重口味,我表示理解……找媳妇就得找这样的啊,英姿飒爽,好有感觉。”蔺晨新道,两眼发亮,不时地回瞥着林宇婧。
“就你这光吃打不长记性的,将来也就这下场。”鼠标回头呲牙咧嘴一句,众人嘻笑着出了人群,刚到街口,熊剑飞两臂一伸,拦着众人,刚有人问,他示意着街外路口的方向,众人视线所及,齐齐失声。
是汪慎修,他倚着红绿信号灯杆,正看着着这个会场,许是看了很久了,久到已经忘记会议结束,他还像石化一样,痴痴地看着。
他没有穿警服,却挺直着腰杆,保持着仪容;他不准备当警察了,却还记挂着,这里的事,在同一时间,他也看到了熊剑飞诸人,双方凝视着,肃穆间带上了几分愁容,鼠标要奔上去时,汪慎修却像恐惧一般,转过身,快步走了
众人遥遥地看见他拦了辆出租车,就那么头也不回地走了,一刹那喜悦的心情全部被冲淡了,蔺晨新不忍地道着:“标哥、骆哥,咱们要不一起劝劝去,多可惜,都警司了。”
“算了吧,人各有志,勉强也白搭。”熊剑飞道。
说是如此,不过看到昔日的兄弟分道扬镳,浓浓的失落感袭来,让众人觉得好一阵子兴味索然………
去了趟会场,林宇婧才发现近期纷传的跨省大案出自于自己老公之手,对于案子她已经麻木,就像她说的,下面人拼命,上头人长脸,对于普通的警察,多年的外勤生涯,只会越来越厌恶那种没日没夜的工作方式,能换个一官半职,就像她一样,都选择退居后台。
丈夫的事是一块心病,一直没有解决,而且看样子他也没准备解决,就喜欢在一线摸爬滚打着,这一次两天失联,没想到最终给她打来电话的是马秋林,这家伙,林宇婧一直怀疑他有外遇或者醉生梦死哪儿去了,谁可知道,他找老头去了。
这倒比想像中容易接受一点,她随即拦了辆出租,匆匆往和悦小区赶,真不知道,余罪又出什么么蛾子,家里不联系,反倒让人家一外人给自己老婆打电话。
这一路算是行驶的心神不宁了,就像多年的外勤直觉一样,林宇婧总觉得有事情发生,或者是丈夫有事情瞒着自己,前段时间关系缓和了好多,就在几日前她突然发现丈夫好像又变了,就像马鹏刚出事那段时间,怎么看也是病恹恹的,说句话也是闪烁其辞。
不会是她想到了一种最不可能的可能,眼前掠过了几个女人的肖像。
安嘉璐?似乎不可能,那姑娘傲得,应该根本看不上余罪。
楚慧婕,倒是有可能,不过似乎没觉察到蛛丝马迹啊。
对了,还有一位栗什么芳的,至今为止,林宇婧都不知道这个卖车的女老板,和自己老公的关系究竟能到什么程度。
想着想着心就乱了,她有点怨恨、有点失落、有点难堪,每每下决心要维持这个家庭的完整,最终都经不起自己胡思乱想的考验,再怎么说也是女人,心眼不可能大到,对任何事都不在乎。
想着想着,地方到了,下车时就看到了马老在小区门口等着,老头一身中山装,显得精神矍烁,自打不当警察之后,这精神头是越来越好了,林宇婧奔上前来问好,左右看看,第一句就是老疑问了:“余罪呢?”
“噢,在我家睡着呢。”马秋林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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