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昨天半夜回来的,这小家伙,舍不得吵醒老婆,骚扰到我家了,多喝了几杯,估计今天起不了床了。”马秋林笑着道,丝毫不以为忤。
“这……这究竟怎么回事?半夜从那儿回来了?怎么是…半夜和您喝了……”林宇婧追着马老的步子,焦急地问。
“陪我走走别嫌我罗嗦啊,我性子慢,但你这急性子也不一定就是好事,两口子性子太急了,容易坏事……不介意,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马秋林笑着征询道,林宇婧点点头,她有点怀疑,余罪要借马秋林的口给她讲个什么不愿意出口的事,而且严重怀疑,不是好事。
“那,你猜到了,是余罪的事?”马秋林问。
“呵呵,要别人的事,您就不会这么严肃地请我来了吧?他托你的?”林宇婧问。
“没托,是我多事…这个故事从二十七年前开始,发生地在汾西,故事的男主人公叫郑健明,八十年代发家的第一批个体户,据说是个很出名二道贩子,贩彩电、钢材、服装,甚至还有专卖的烟草,他的身家差不多相当于现在的煤老板和房地产土豪了……”马秋林娓娓道着,回看林宇婧时,林宇婧一头雾水,不知道什么意思,要问时,马秋林拦住了:“别急,不听完我没法给你解释。”
那就继续呗,林宇婧快被老头的慢性子急死了,就听老头道着:“不管在什么年代啊,有钱终归是个好事,这个二道贩子混得风生水起,自然免不了有这么一位年轻漂亮的红颜知己,这个故事女主也就出现了,她是当时陶瓷厂的会计,汾西第一批国家分配的大学生,叫冯寒梅,两人是怎么认识的,无从考证,不过肯定有一段和所有浪漫爱情一样的故事,但故事的结局并不完美,就在两人筹办结婚的时候,郑健明东窗事发了……”
“投机倒把罪?”林宇婧笑了,这是一条已经消失的罪名,当年法律不甚健全的时候,这还是一条相当严重的罪名,可能导致锒铛入狱以及罚没家产。
“对,不过比这个更严重点,倒卖钢材也就罢了,这家伙还搞烟草,算走私了,案发时,烟草专卖局查扣了他一辆货车,整整半车从沿海走私回来的外烟……结果如何可以想像,一立案,追根溯源,自然要查到他头上,不过这个二道贩子很精明,在出事后不久就潜逃了……一直没有归案,当然,这种案子,已经过追诉期了,这是案卷影印版。”马秋林道,掏着手机递给了林宇婧。
粗粗一览,应该是汾西公安局的存档,几十年前的旧案,又过追诉期了,似乎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什么意思?”林宇婧不懂了。
“意思是,你老公公余满塘前妻,就是这个故事里的女主人公,冯寒梅。”马秋林道。
咝,林宇婧倒吸凉气,突然想到了一种极端的错位,那个奇葩老爸,和这个精明过人的儿子,不管是相貌还是性格,所差太多,她愕然问着:“难道…
“猜对了……”马秋林直接说。
没答案,都对了,太容易猜了,只是这其中的蹊跷有多大,林宇婧苦着脸,愕然看着表情很滞的马秋林,她又不相信地道:“不可能吧?他们父子俩的感情很好。”
“我也希望不可能啊,不过……你看看手机里照片。”马秋林道。
林宇婧翻查着,到了一副图片时自动停下了,一位中等个子、精瘦、西装革履的男子,中年男子,几乎就是余罪的苍老版,不用dna鉴定都看得出这才是一对父子,两人太像了。
“这个故事有点离奇,不过如果放在那个年代的背景下,也不难理解,余满塘当时在陶瓷厂是采购,本来就认识冯寒梅,郑健明潜逃,其时已经准备结婚的冯寒梅已有身孕,那个时候,真要未婚已孕,这破鞋可没人敢捡,何况她又是个在逃犯的未婚妻,应该是这样,她选择了家穷人丑的余满塘,也只有这种人能接受了她从结婚到离婚,都不到一年时间,而离婚的时候,余罪当时已经五个月大了……这个事很多人都知道,唯独余罪蒙在鼓里。”马秋林道着,这事情,似乎全部剩下受害者,就那位瞒了二十几的余满塘,恐怕谁也恨不起他来。
“可这事……怎么办?”林宇婧心乱了,一下子没主意了。
马秋林也一样,耸耸肩道着:“我也没办法……我们都觉得好难,何况他当事人。”
“他亲生父母现在呢?”林宇婧问。
“郑健明潜逃到南方,之后又偷渡到澳门,现在已经是珠宝商了,在香港和内地几个城市都有分店,生意做得不错。”马秋林道。
“那冯寒梅……还是他老婆?”林宇婧问。
“不是,当时她并没有途径找到郑健明,而又无法忍受在汾西这个小城市的生活,于是选择和她并不中意的余满塘离婚,之后又经历了两次婚姻,其中一任丈夫去世后给她留下了不菲的家产,她现在已经是南方纸业的女老总了,富豪榜上可以查到的啊,她改名叫:冯苑美。可能生意不比郑健明的小。”马秋林哭笑不得的表情道。
确实有点哭笑不得,当一个纯种的屙丝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是不折不扣的富二代,而却从来没有富过,那种感觉,只能哭笑不得了。
林宇婧讶异的表情持续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是高兴?开怀?还是可笑,或者还有点可悲。
“告诉我,你心动了吗?”马秋林问。
“什么?”林宇婧没听明白。
“一对富豪父母啊,这可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事,就即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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