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事故调查组还在追查那位失踪的司机,货车是从火车站一带偷回来的,交通监控比对出了这个人的全貌,查到了案底,姓王,名军胜,有伤害前科,事故调查组根据现场的斟查,定性为故意伤害,申报了通缉令,只是这个人案发后就消失了,而太行融投公司的法人孙迎庆,已经查到了事发前的出境记录,所有的线索,中断了。
重案队仍然在四处追踪着袭击五名枪手那个神秘人物,用了几天时间,警中技侦恢复出了一个完整的袭击经过,那位神秘的枪手根本没有走正门,从后院攀上围墙,踩着空调的出风机进了二层,从容地向吃饭的数人开枪,连开十四枪,火力压制的五个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两人跳窗逃跑,这一位也未做停留,同样是从二楼跳下,消失在与后厨门相联的胡同里。
对了,似乎他的出现并不是为了杀人,就是为了让这些枪手显出原形,无处藏身,否则以他的身手,猝不及防枪杀几个人太容易了。而他却很奇怪地,逃得很快,很专业,现场的目击是一位大师傅,只看到了一个身影从窗后跳下来,等他去看时,早不见影了。
重案队调查越深入,发现这个枪击事件里的疑点越来越多。这个人像个幽灵,查不到出身,甚至查不到体貌特征,典型的黑涩会手法。
但最大的一个疑点仍然没有解开,即便在宋家姐妹落网后,这个疑点似乎还是一个谜,星海集团京城的总部和五原的财务资料,根本对不上号,两位刚刚控制的女嫌疑人,自己都讲不清楚星海投资的财务情况,而对她们的查证,居然不是诈骗案,而是与此案无关的其他案情:洗钱。
晚上二十一时,省厅机关事务处在机场直接接到了京城来的一行办案人员,阵容很庞大,二十余人,各类设备就拉了一车,车队风驰电掣直回省厅,在高度保密的条件下,召开了一起案情分析会议,肖梦琪被要求出席,向与会展示了重点嫌疑人戈战旗住处搜查以及现场勘察的发现。
这个发现,让远道而来的办案人员做出了一个直观的判定:重点知情人,或已被灭口!
仅仅是做了一个介绍,会议她是没有资格参加,做完介绍就退场了,会场里很安静,都是些陌生的面孔,她严重怀疑事情可能比他想像中大,但她无从知龗道大到什么程度,而且,对于被排除在专案组之外,她有点怨念,辛辛苦苦查到了证据,一句封存,就把所有努力都抹煞了。
身处集体里就是这样,如果你越来越习惯于服从,就会越来越抹煞自己的个性。
这一点无可厚非,但值得置疑的是,那些初来乍到,直接接手的国办经侦局大员,难道比亲身参与者看得还清楚?
她默默地下楼,刚下一层有人追出来了,是市局负责会务的吴主任,叫住了她,把她带到了许局在省厅的办公室,让她等着,一直等到开会的间隙,才见得匆匆抽身而来的许平秋,进门直接道着:“事态比想像中严重,对于把你扔出调查组不要有意见,是我建议的。”
“啊!?”肖梦琪有点愕然。
“不要奇怪,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现在经侦局同志准备彻查宋家姐妹在五原的数年非法经营情况,就以这个集资诈骗案为契机,我担心时间来不及,动静太大,疏漏可能难以避免,万一再向龗上次你们屡屡提建议,而没有重视,那就后悔也晚了。”许平秋道。
“许局,您下命令吧。”肖梦琪挺身道。她知龗道,明暗两条线,要同时推进了。
“没有命令,这个时候,最有资格下命令的不是我。你知龗道是谁。”许平秋道。
“他?可是……”肖梦琪踌蹰了,她明白余罪每每胡来的原因,可能在很大程度上,是上级的纵容和默许。
“如果他也不行,你就凭着感觉走,我知会邵万戈一声,你可以以督察的身份,随时调阅各个调查组的进展……就这些,头绪太多,现在连诈骗的具体金额都没有搞清楚,省厅和两级政府部门正在商讨善后事宜,我得走了……”许平秋拉开门,匆匆而去,肖梦琪匆匆相送,一个上楼,一个下楼,下到院子里,肖梦琪坐到车里,却不知龗道该怎么办了,这多头乱绪的,谁可能理得清从那儿入手。
或者,从什么地方入手也晚了。
手机震动响了,她神经质地摸着,紧张而兴奋,一看,果真是她期待的人,放到耳边,她急促地问:“你有什么发现?”
“没有,不过想约你出来,有时间吗?”余罪的声音。
“有啊,但我不想出龗去,除非你告诉我是什么事。”肖梦琪故意道。
“男的约女的,肯定是好事,你懂的,来不来嘛。”余罪道,好暧昧的口吻。
“你作死啊你……在哪儿。”肖梦琪发动着了车,直接道,她知龗道余罪又在卖关子。
“职业技龗术学院门口,赶紧来哈,我已经开好房间了。”余罪道,挂了。
这谈话让肖梦琪有点脸上发烧,对于余罪的感觉,可能比这个案情还要复杂一点,有时恨得她咬牙切齿,可有时候又想得辗转反侧,没结婚的时候总觉得他不会是自己想要的那种,而他结婚后,又让她有了好遗憾的感觉。
“这个坏东西,肯定又摸到什么了。”
肖梦琪兴奋地想着,她一回忆那晚在长安市那么轻松的抓捕就让她兴奋,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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