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宋星月交待,她对星海投资的经营仅限于调拔过几类资金,她并不知道,星海投资还有账外账的问题,而且不知道雪球已经滚到了这么大。”另一位经侦道。
“所以,我们怀疑有人在借星海这个壳生蛋,戈战旗很可能也涉案,不排除对方得手之后,对他进行灭口的可能。”女经侦道。
几人像商量好的,集体到许平秋这里求证来了,许平秋笑了笑道着:“那一起吧,路上说,扣子一个一个解,先从助理这儿开始……你们的疑问我可能暂且回答不了,不过,结果很快就有了,想在我的一亩三分地里捞一把,我怎么可能一点耳闻都没有呢。”
许平秋带着人,出了办公室,下楼时他硬被张副局扯进车里,一路且行且说,来解第一个扣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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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就是湿地森林公园,房间里洒满了阳光,汪慎修回头再看韩如珉时,她正细细地画着眉,像出席盛装宴会一样,不让靓丽的形象,留一点瑕眦。
这个决定做的很艰难,甚至比他辞去警察的职务还艰难,要亲自把韩如珉送去自首,她不是主谋,可她替那位已经办了不少法不容情的事。
蓦地,一双洁白手从他的背后揽上来,汪慎修感觉到了,她整个人偎依在他的背后,在惶恐地问:“我会被判多少年?”
“你不是主谋,仅仅是给星海投资做了一份账外账,只要向专案组说明,我想,不会很重……你应该相信他,如果不是他警示,你在京城可能就回不来了,现在凡星海公司的员工,几乎都被控制了……戈战旗派你去京城,应该就是要出事了,把你扔出去替罪。”汪慎修道。
他……是一位很普通的警察,韩如珉在出行前见过一次,他不是来劝汪慎修回心转意的,而是来劝韩如珉自首的,那时候她尚有不信,谁可知道像魔咒一样。转眼间,貌似巨无霸的星海大厦一夜之间,尽成瓦砾。
“我有点害怕。”韩如珉轻声道。
“没有那么恐怖,时间也不会很长的。”汪慎修安慰道。
“不,我是害怕,等我出来的时候,一无所有了……”韩如珉道。
汪慎修回过头来,默默地看着,低着头的韩如珉,他轻轻地捧着她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有点感伤地,流了两腮泪,汪慎修揽着,轻轻地吻着她的脸上湿迹,呢喃地道着:“我保证,肯定会有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在等着你,我们从头开始,好吗。”
嗯。韩如珉抽泣着,和他重重地吻在了一起。
那吻是咸咸的味道啊,就像两人柔情蜜意中,总脱不去那点涩涩的感觉,像繁花落尽,终要面对秋风萧瑟的哀思;又像洗尽铅华,却洗不尽曾经的苍桑。
韩如珉泪眼里绽着笑容,泛着一点点阳光的亮色,她同样捧着汪慎修的脸,似乎要把他镌在心里,她抽噎地说着:“不管会怎么样,我都认了,能遇上你,我也值了……我告诉你的钱在那儿,要是我出不来了,你答应我,一定要娶个好人家姑娘……”
嘴被捂住了,汪慎修笑着看着她,提醒着:“我答应过你,我要养你的……我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韩如珉一下子笑了,又哭了,又笑了,又伏在汪慎修的肩头哭了,她紧紧地抱着,一刻也不愿分开,直到敲门声起,直到汪慎修给他拿着洗漱用品,揽着她出门。
默然无声的下楼,当看到一群警服鲜明的警察时,韩如珉显得紧张而惶然,她紧紧的攒着汪慎修的袖子,汪慎修却也不忍,就这么看着,把她送走,他拉着韩如珉,向站在车边的许平秋敬礼问道:“报告许局长,我能提一个请求吗?”
“国办专案人员亲自来了,规格还不够啊?”许平秋没好脸色了。
“我…能和她一起去吗?即便是嫌疑人自首,也要要求家属陪同的权力,何况她还不是。”汪慎修不客气地道。
许平秋烦燥挥挥手,去吧,汪慎修一下子高兴了,像出行一样,拉着韩如珉道,耳语着,上了车,疾驰而去。
“认识?”张勤探头问。
“以前是警察。”许平秋上车坐定,好失落的样子。
“大是大非面前,讲原则就是好同志。”张勤笑道。
“这和原则无关。”许平秋回头道:“我要告诉你们,是爱情的力量,你相信么?他为她不当警察了,她又为了不当警察的他,来自首了。”
后座皆是瞠然,好像习惯缜密思维的经侦同志,根本不相信。
不过之后的事让他们相信了,韩如珉在专案组交待了四个小时,这位小伙子就站在门口站了四个小时,休息的几分钟里,他给女知情人倒水,安慰,在之后的询问了,他还是那么痴痴地守着,直到天黑,都没有挪过一步。
或许是跟上了警察的原因,韩如珉留了个心眼,备份了一部分星海设账的电子资料,加上她数月的应酬,无论是星海的组织方式,还是戈战旗本人的社会关系,都渐渐地在专案组的面前清晰了,正向专案组的预料,能做出这么大手笔,能消化这么在非法资金的,真没几个人,银监会的算,基金会的也算上,数不够两个巴掌,加上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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