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钢炉!
这是一个迟来的消息,戈战旗和马钢炉、陈瑞详、孙迎庆都有联系,聚会的方式很隐敝,而且提供性服务的事,就是这位韩助理安排。
当张勤副局火急火燎和许平秋商议这个新情况时,他发现许平秋一点都不意外,总结语让张勤很郁闷地问:“您敢情已经知道了?”
“当然知道了。”许平秋道。
“为什么不知会我们一声啊,走了这么多弯路。”张勤有点气结。
“如果有人提前告诉你,有人在星海的生意上借壳下蛋,你信不?说实话,我都不信。”许平秋道。
也是,证据放在面前才有可信度,否则谁可能相信,手伸到别人的生意上,悄无声息地拿走几十个亿?而且是一家官商背景,如日中天的公司。
“那应该尽快把这些涉案人员控制啊,怎么你们市局没有一点动作。”张勤焦虑地道。
“晚了,早跑了,事发当天就应该上路了,没跑的肯定没多大事。”许平秋道,一下子刺激得张勤直拍额头,查案就是如此,一步赶不上,步步追不上,等水落石出,人也逍遥境外了,他郁闷地方走两圈,许平秋又像故意逗人一般补充了句:“不过还好,我们的追捕已经咬上去了。”
“啊哟,许局,您把话一次性说完行不行?这才和您共事半天,我这血压都快稳不住了。”张勤兴奋得,一下子又失控了。
“这是余罪同志留下的第二个扣子,枪击案漏网一人,星海的宿仇卞双林出狱即被人接走,两位警员被他们悍然制造事故伤害、还有维权事件,受害人被剁手砍脚一事,他很早就推测到了,应该有第三方势力插足,而这个势力和行为方式,和金融的、和诈骗的手法都大相庭径,在彻查孙迎庆、陈瑞详、毕福生、李四环的社会关系时,最终定位在这个人身上:马钢炉。”许平秋道。
许平秋扔给了案卷,张勤粗粗一览,一看登时惊为天人,喃喃道着:“奇葩人物啊,六十出头了?”
“老对手了,八十年代严打,他判死缓,服刑九年办了病保;九十年代黑社会组织罪,又判了二十年,进去染了一身疥疮,又病保出来了……之后学乖了,不搞打砸抢了,学会抱着官腿办事了,搞建材装修发家了,毕福生和陈瑞详称呼他都叫马爷啊……他不止一次被重案队抓过,要是他袭警,我一点都不意外。”许平秋咬牙切齿地道。
“那应该马上采取措施啊!?还等什么?”张勤瞠然道,不过看着许平秋阴森的脸,他马上又省悟道了,喃喃地道着:“证据,缺乏起码的证据啊,这样屡被打击的嫌疑人,作案肯定要有职业化的倾向,掌握能钉死他们的证据,没那么容易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要消化不了这笔钱,就得被撑死。”
许平秋不屑地道,他看了看张勤,似乎在看这们国办来是否有可信度,又看了看四周,在市局后勤装备处临时征调的地方,戒备很严,张勤愣了下,小声问着:“老许,这事很大,没人敢做手脚。”
“那我正想做点手脚。”许平秋悄悄递给张勤一部手机,微笑着,张勤翻看时愣了下,是几张南方的照片,画面抓拍的角度很刁,他惊喜地道着:“真咬住了?厉害,名不虚传呐……对了,作什么手脚?”
“这样,发一个公开新闻公布会,案情这样叙述,星海集团除了非法经营等问题,再加上一则集资诈骗,主要嫌疑人宋星月、宋海月等等已经抓捕归案,被骗资金冻结多少……反正瞎编吧,照准查实的数据来,落实一下,她们就是集资诈骗的主谋。”许平秋戏谑地笑道。
“可这与事实不符啊,目前看,应该是一个局中局,加局外局,星海非法经营,参与非法经营的戈战旗可能联合了地方上的不法人员,以星海为基础,设置了一个集资诈骗;向上骗了星海的高层,向下骗了投资者,甚至参与本案的戈战旗也可能被骗,这些人在得逞后再灭口。”张勤道,现在这个思路才捋得更清了。
“那他们做这么繁琐的目的呢?”许平秋问。
“自然是让星海负责,他们逍遥法外。”张勤道。
“所以,就让骗局继续下去啊,如果警察也被骗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放松警惕,大摇大摆出境呢?”许平秋话峰转回来了,一句问得张勤瞠目结舌,总不能拿专案组的调查结果,开这样的玩笑吧?许平秋看他犹豫,加了一句道:“这是第三个扣子,你要不帮嫌疑人解开这个心结,他们会认为风声很紧,抓人的难度都挺大,别说人赃俱获了。”
张勤想了想,指指许平秋,像是赌气一般道:“发布会你主持,我们可以出面,但不能发言。”
“哈哈……好,有咱们这两张脸在,绝对有说服力。”许平秋哈哈大笑道,诨然没有一点高级警官的风度。
是日晚九时,果真召开了五原史上最大集资诈骗案的新闻发布会,这是首次高调发布对集资一案的调查进展,与会媒体关心的是查案进展,舆论关心的是被处理结果,对于该负责的星海集团,似乎没有异议………修揽着,轻轻地吻着她的脸上湿迹,呢喃地道着:“我保证,肯定会有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在等着你,我们从头开始,好吗。”
嗯。韩如珉抽泣着,和他重重地吻在了一起。
那吻是咸咸的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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