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较为年轻的女孩子,头发盘成丸子头,很是活泼,刚进门时,还以为是要给傅亦琛服务。
二楼有一间侧卧,盛思夏躺在按摩师自带的按摩床上,闭上眼睛,告诉按摩师她哪里不舒服,就不打算再说话。
偏偏遇上个爱聊天的姐姐。
按摩师看出她年纪小,还是学生,问了她一些学校的问题,最后话题顺其自然地过渡到傅亦琛身上。
在盛思夏意料之中。
“楼下那个男人是你哥哥吗?长得真好看,像大明星。”
盛思夏趴在床上,看不见按摩师姐姐的表情,却从她的声音里,仿佛能看见闪闪发亮的眼神。
她没有不开心。
反而觉得,这个姐姐真有眼光,就和她一样。
怎么也忘不了,第一次在家中饭厅见到傅亦琛时,慌乱的心跳和不知放在哪里的眼神。
却忍不住想要恶作剧。
盛思夏说:“他是我叔叔。”
“是吗?真年轻,他多大啦?结婚没?”
按摩师的手按在盛思夏柔软的腰上,力道适中,她刚好承受得住,也不用担心听到让人恶心不适的话。
盛思夏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思绪漂浮,说话也越来越大胆。
“结了,孩子都有了,我这个叔叔,长得太好看,就是太花心,我嫂子天天跟他吵架。”
按摩师的手突然一重,声音都尖了几度,“真的假的?我说这……天啊,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盛思夏附和着点头,“对,就是人不可貌相,姐姐你千万别被他的外表迷惑了。”
“啧啧啧,还真是,男人真的都不是好东西,没例外的。”按摩师姐姐还在嘀嘀咕咕着,感叹着男人的劣根性。
始作俑者却闭上眼,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盛思夏舒服得快要睡着,连耳边粘粘乎乎的声音,都渐渐低下去,她不知不觉睡着。
醒过来时,已是黄昏时分。
暮色沉沉,把天空染成玫瑰红,有人轻轻碰着盛思夏的胳膊,温柔地叫醒她。
盛思夏揉着眼睛,手肘撑在按摩床上,声音迷糊,“几点啦?”
“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傅亦琛可真了解她,知道用什么方式报时能让盛思夏更快清醒过来,不要赖床。
她眨眨眼睛,坐起来,下意识地问:“吃什么呢?”
“就知道吃。”傅亦琛说。
盛思夏穿鞋下床,傅亦琛取过她的外套给她披上。
“这张床……刚才那个姐姐没带走?”怎么她躺着的还是那张按摩床?
“你躺在上面不肯醒,人家把这张床送给我们了。”傅亦琛一本正经地说。
她刚醒来,反应没平时机敏,呆了几秒才听出来这是傅亦琛在跟她开玩笑。
只是,他这个人怎么连开玩笑的时候都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这种风格明显的傅式冷幽默,让盛思夏有些想笑。
“多少钱买的?”
傅亦琛没回答,而是问:“是打算还给我吗?”
盛思夏也学着他的样子,正儿八经地说:“想都没想过。”
他伸手弹一下她的脑门儿,“那就别问。”
盛思夏朝他做一个鬼脸,跳下床,一时重心不稳,摇摇晃晃地要向一旁倒去。
“慢点儿,别跟个猴子一样。”傅亦琛扶住盛思夏的肩膀,等到她站稳就松开。
连一秒都没有多停留。
傅亦琛这么绅士,连一刻的放松都没有,她真的佩服他永远都能这么理智。
她相信,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失礼的话。
也因此,盛思夏反而更想看看他失礼的样子。
过了几天,盛思夏的腰痛逐渐缓解,她和小姨说不要再让司机来接她,还是和从前一样,跟同学一起坐公交车回家。
小姨前段时间和姨夫冷战了一段时间,姨夫开始夜不归宿,连外公外婆都打电话来担心他们的婚姻状况。
只是最近,姨夫又变得春风满面,事业又有了起色,和小姨的关系恢复融洽,家里不再争吵不断。
周末,小姨带盛思夏去医院复诊,结束后,从那条开着许多理疗店的小路走过。
医院停车场车满为患,小姨让司机把车停在医院旁边一个商场的停车场内。
难免要路过小姨带她去过的那间店铺。
十月底的南方城市,气温渐凉,傍晚尤甚,地上有落叶,盛思夏把手揣进口袋里,低头匆匆走路。
“这店怎么关门了?”她听见小姨的声音,“因经营不利,门店转让?”
盛思夏微微愣住,也抬头去看。
熟悉的店铺,牌匾还没摘下,但门窗紧闭,店内空无一人,桌椅板凳按摩床都堆在一起,同这天气一样萧条。
她在心中猜想会不会是傅亦琛的手笔。
那天晚上,盛思夏给傅亦琛打电话时,开门见山地提出她的疑问。
傅亦琛却否认,盛思夏不相信。
不是他还能是谁?那家店一星期前还经营良好,顾客不断,怎么突然间就关门了?
傅亦琛却这样说,“连自己招聘的员工都教育不好,这样的店倒闭不是很正常吗?”
他讲得轻飘飘,语气镇定自若,反倒让盛思夏犹豫起来。
他这个人向来如此,说什么都像是真理。
“好吧,”盛思夏呼出一口气,怀里抱着小熊玩偶,呐呐地说,“谢谢你。”
“不用谢,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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