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奇怪,连肚子里这还未出生的孩子都知道欺善怕恶,刚才傅亦琛没来的时候踢得可欢,他一过来,立刻偃旗息鼓,乖乖做人。
盛思夏拨开傅亦琛的手,换自己的贴上去,一边说着,“你就知道怕爸爸,怎么现在这么乖了?”
话还没说完,里面果然又开始闹腾,动静还不小。
纵然盛思夏已经习惯,乍然之下还是被惊到,她惊喜地拍了两下傅亦琛的手,示意他赶紧贴过来。
傅亦琛有些怀疑,但还是贴上来,这一次里面的小人儿没收住,那一脚刚好贴在傅亦琛手贴着的地方。
他不敢置信。
比起在陪同盛思夏做产检时看见的图像,这一刻,手心里的震动,才让他更真切的感觉到一个血浓于水的新生命正在孕育。
也更清晰地感觉到生命的神奇。
傅亦琛俯下身,耳朵贴上去听,过了好一会儿,直到盛思夏都不耐烦了,才推开他。
“他一直都这么踢你吗?”傅亦琛紧张地问,“疼不疼?”
盛思夏摇摇头,“不疼,就是经常夜里被踢醒,老是睡不好。”
“怎么不跟老公说?”傅亦琛有些心疼,难怪这段时间,盛思夏眼下黑眼圈一直都很重,精神也不如从前好,他还以为这是怀孕的正常现象。
盛思夏笑了笑,“跟你说有什么用?你能阻止他踢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能?”傅亦琛笑得仿佛胸有成竹,“你不是说他怕我?”
盛思夏想到,大概是刚才她那些自言自语全被傅亦琛听到了,他才会这么说。
可以啊,都学会听墙角了。
这几个月,他们每天都生活在一起,几乎没有秘密和隐私,也将彼此看得更清楚。
生活就是这样,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拨云散雾,现在在盛思夏眼里,傅亦琛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神秘,若即若离。
或许在傅亦琛眼中,她也变了,至于变成什么模样,是更好还是更坏,盛思夏没有把握。
夜深了,傅亦琛陪盛思夏睡下来,因为肚子的缘故,只能从身后抱着盛思夏,一手让她枕着,另一只手环在她腰上。
这段时间,盛思夏一直入睡困难,躺下来后要过好久才能睡着,难免烦躁地动来动去。
傅亦琛拍了拍她,“越动越难睡着,要不要听点音乐?”
“不听。”她说着,朝身后蹭了蹭,很快就感觉到他的反应,突兀地硌在盛思夏的腰上。
还不等她说话,傅亦琛就朝后退了一点,不再贴着她。
盛思夏不服气,他往后撤,她就追上去,直到逼得傅亦琛退无可退,整个人都退到了床边,一张大床,大半都被盛思夏占了。
“闹什么?”傅亦琛无奈,胳膊用了些力控制住盛思夏不再乱动,腿也压住她,但注意着没有碰到她的肚子。
盛思夏追问,“你跑什么跑?”
傅亦琛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怕打扰你睡觉。”
盛思夏不悦地哼了一声,“现在怕打扰我睡觉,以前怎么不怕?”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吗?”他好言好语地哄着,就怕又惹得盛思夏不高兴。
可她已经不高兴了,还很委屈,越想心里越不舒服。
他们虽然每晚都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可已经几个月的时间没有亲密接触,连亲吻都不敢太深入。
她当然知道傅亦琛一直在忍着,现在不敢轻举妄动,也是怕弄伤她,所以每回宁愿就这么让自己难受,也不会有其他行动。
傅亦琛不提,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原本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渐渐的,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就躺在一起,夜夜抱着,却觉得不比从前亲密了。
“我知道,我现在丑了,胖了,你嫌弃我,所以才不碰我。”她越说越委屈,心里竟无言地涌上一股凄凉,更觉得自己可怜,想要挣出他的怀抱。
傅亦琛不好太过用力,手一松,让盛思夏挣出去。
她就像条毛毛虫那样,扭啊扭的扭到床的另一边,把被子也卷走大半,傅亦琛也不敢拦着,跟过去,像刚才那样抱在怀里。
“谁说我嫌弃你?”
他摸摸盛思夏的脸,软软嫩嫩,下巴还是和从前那样尖尖的,虽然这段时间肚子圆了起来,但他夜夜抱着,她要是胖了,他会察觉不出来?
偏偏这段时间,盛思夏多思忧虑,荷尔蒙也影响她的情绪。
总是说自己丑了胖了,动辄就找他撒娇耍脾气,满口都是“老公不爱我了”,惹得傅亦琛哭笑不得,不知要怎么哄才能让她放心。
医生说了,这段时间要控制,尽量不要太过亲密,倒是没说要禁止。
可凡事总有万一,傅亦琛不敢拿盛思夏和宝宝的安全冒险,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忍十多个月而已,几十年都忍过来了,这点定力他还是有的。
傅亦琛一直克制着自己,就算再难熬,总也不会比盛思夏更难熬。
他温柔地抱住她,低声说,“想了?”
盛思夏脸一红,手肘向后撞他,发了急,“谁想了?谁想了!我才不想,我巴不得你不碰我呢。”
“又不说实话了,”傅亦琛笑她孩子气,脸皮薄不肯承认,“想的话,跟老公说,别自己生闷气。”
“跟你说有什么用?”盛思夏一时嘴快,说完发觉不对,又找补说,“再说了,我也不想。”
“真的不想?”
“一点都不想。”盛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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