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裴旭天没有丝毫犹豫。
辛语却半晌没说话,等到裴旭天再看她的时候,她说:“但我还是要工作的,没工作的人太可怜了,都没有社交。”
“那就去工作。”
裴旭天说。
“不知道找什么工作。”
辛语耸肩,“我从小学习就不好,我爸那会儿总说我的颜值是拿智商换的,一开始我还不服气,后来我做什么都不行,我就信了。
也就拍照片还可以,但连着换两个公司,我真不想在这一行呆了。”
裴旭天一边想一边往她躺着的沙发上坐,辛语往里躺了躺,胳膊伸出来刚好能抱住他,头探过去看了眼合同,全是字儿,她看着就头疼。
当初签的时候她看了几个路童叮嘱的关键地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要不。”
裴旭天想了想说:“你去讲脱口秀吧。”
辛语:“?
?”
辛语:“!!”
—
裴旭天那句话算是给辛语指明了道路,只不过裴旭天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分辨好骂人和冒犯的区别。
国内脱口秀算是新兴行业,跟国外宽松的环境不同,国华夏毕竟是礼仪之邦,这个跟骂人很像的行业发展还未完全,但辛语口才挺好的,而且一直当模特,拍的照片多了,也不惧怕镜头。
最重要的是,她喜欢这件事。
反正她没有什么生存压力,做不成了就换个行业,可以多去尝试。
而辛语当真听了裴旭天的话,第二天找了个场子去试,没有面对观众,就给几个脱口秀演员讲,讲得效果还不错,
她经历得多,哪儿的事都能讲几句。
剧场也就收下了她,有经验的演员教她怎么抖包袱,教她站姿,她学得很快。
而她跟原公司的纷争,因为裴旭天的出现,一切都变得好解决了起来,她跟这个公司“和平分手”。
从此投身于她的脱口秀事业里。
起初她真的分不清骂人和冒犯,因为她就是野路子出身。
小时候就跟人对骂练出来的嘴皮子功夫,骂人的话也千奇百怪,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卡节奏,卡点,说话的艺术,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抖好一个包袱,但她上了台就是不一样,有气场。
她找的这个场子观众少,票价非常低,但来看的人也特别少。
她第一次上台的时候,裴旭天就坐在台下,坐得特别严肃,感觉像领导来视察工作来的,辛语之前也看过别人讲的一些脱口秀,都是要跟台下观众互动的,所以她毫不犹豫拿我裴旭天开涮。
整个场子在经过几分钟的冷淡后终于热了起来,不过不是因为她的脱口秀讲得好,而是因为她长得漂亮,不管男女都喜欢跟她搭几句话,有观众跟她抛梗之后,她临场反应做得更好。
没过多久,她的场次就开始爆满。
长得漂亮在某些时候有天然优势。
辛语在这条酒吧街开始走红,她的脱口秀变得很受欢迎。
裴旭天偶尔会来,她跟裴旭天的关系就是那样。
没在一起,但同居。
不是男女朋友,但一张床上睡觉。
没结婚,但知道彼此的手机和银行卡密码。
关系反正就那么不清不楚地处着。
—
阮言结婚那天,裴旭天没去,但辛语去随了份子,回来以后才跟裴旭天说,她刚想起来阮言还欠裴旭天钱,问裴旭天要了没?
裴旭天说还了五百万,还差五百万。
辛语拧着他的腰让他去要钱,要不回来就睡书房。
无论裴旭天怎么哄都不行。
最后裴旭天用了一周把钱要回来,然后给辛语转了过去。
辛语也就收下,她什么都没说。
但那年裴旭天生日的时候,辛语给他买了一辆车。
她说裴旭天抠,明明有钱总舍不得给自己换一辆好车,所以她拿那五百万,又贴了一百万,给他买了辆还算不错的车。
裴旭天感动得不行,非说要娶她。
辛语说:“你让我再想想。”
有一天,裴旭天跟辛语说:“江攸宁都答应沈岁和了,你什么时候能做我女朋友?
我不想跟你搞地下恋了。”
辛语:“我们在恋吗?”
裴旭天:“……”
他忍住了暴打辛语的冲动,然后在床上躺尸。
辛语去亲他,他绝望地说:“被气没了。”
辛语:“?
?”
“被气到硬不起来。”
裴旭天说:“亲我也没用。”
辛语:“你变了。”
裴旭天:“被你逼的。”
—
于是第二天,辛语在家里搞了火锅,让路童跟江攸宁都来吃饭。
江攸宁带了漫漫跟沈岁和来,路童跟小朋友玩得不亦乐乎,在大家举杯碰的时候,辛语说:“宣布个事儿吧。”
路童:“你跟裴律修成正果了?”
辛语瞪大眼睛:“你们怎么知道?”
江攸宁:“我们眼睛又不瞎。”
路童:“今天裴律全程黏你好嘛。”
江攸宁:“他别处的房子那么多,一直赖在租的房子里没走,说没点什么都不信。”
路童:“你看他的眼神真的前所未有的温柔。”
路童和江攸宁,你一言我一语,差点把辛语心态搞崩。
她真以为这是件大事,结果那两位什么都知道了,然后她就把目光投向裴旭天,怀疑是他走漏了风声,裴旭天立马说:“我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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