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侣的狗粮味道很浓的。”
路童哈哈大笑,“我们都认识你多少年了,还能不不知道你?”
辛语:“……”
一点惊喜感都没了!
然后路童就敬了裴旭天一杯,“谢谢裴律,我终于看到我们家语语老树开花,有生之年啊。”
“不能欺负我们家语语啊。”
江攸宁也跟裴旭天举了一杯,但她还没喝就被沈岁和拦下来,沈岁和替她喝了那杯,但话是江攸宁说的,“我们语语从小就是小天使,不要看她面上凶,其实可温柔了。”
路童立马应和,“对对对,还是个小可爱。”
江攸宁笑:“对,她内心一直都住着个少女。”
辛语捂着耳朵,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你们够了!”
大家哈哈大笑。
公布恋情的时候,辛语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于是她发誓,她宣布婚讯的时候一定要让所有人都跌破眼镜。
于是顺着她这句话,裴旭天问她什么时候结婚?
辛语顿时蔫了,“你让我再想想。”
裴旭天跟辛语在一起以后,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让我再想想。
从还没恋爱的时候就开始想,一直想到了快要结婚。
直到阮言孩子都抱上了,裴旭天仍旧在跟辛语谈恋爱。
路童孩子都抱上了,裴旭天仍旧在跟辛语谈恋爱。
虽然是谈恋爱,但两人已经同居很多年,裴旭天把他租的那个房子买了下来,然后打通了跟辛语家的那堵墙,其实也不算打通,就是多开了个门,两家算作合成了一家,但裴旭天总觉得自己没有个名分。
每当裴旭天催她的时候,她就拿江攸宁来当借口,反正等到拖了又拖,一直拖到了裴旭天37岁那年。
辛语一辈子都会记得那一天。
那天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星期一,天气很好,辛语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有颗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脸颊蹭,她顺手rua了rua,然后低声说:“别闹。”
裴旭天脑袋直接落在她脑袋边,就算没睁眼,辛语也能感觉出他的不高兴,于是她迷蒙着问:“宝,你怎么了?”
“语语。”
裴旭天喊她,“你看。”
辛语这才睁开眼睛,但神智仍未完全清醒,“看什么?”
裴旭天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下,辛语还是没懂,“你手指里有东西?”
“不是。”
裴旭天说:“白头发!”
辛语一惊,什么梦都醒了,她盯着裴旭天的手指看了又看,“你说什么?”
“白头发。”
裴旭天说:“从我脑袋上拔下来。”
辛语立马扒拉他的脑袋,还好,就那一根。
但裴旭天忽然躺平,“我感觉我年纪好像大了。”
辛语抱住他,“你想什么呢?”
裴旭天叹了口气,“我已经37了,语语,我比你大五岁呢。”
“哦。”
辛语那天也说不上来是怎么想的,她就是突然感觉到悲伤。
没等裴旭天再多说话,她眼泪刷就流了下来,把裴旭天给吓了一跳。
裴旭天立马安慰她,“怎么哭了?
我不是在催你结婚,你不想结我们就不想结了,不想要小孩,我们就不要了,没关系的,别哭了吧。”
辛语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等到哭得差不多了,她才说:“我们去领证吧。”
—
在那个很普通的星期一,辛语跟裴旭天去领了结婚证。
她不知道在别人那里结婚的心理是怎么样的,反正在她这里,她就感觉像在做梦。
等到领完结婚证出来,裴旭天忽然问她,“你怎么会突然想领证了?”
辛语拿着两张结婚证翻来覆去地看,觉着新鲜。
“你怎么不在领证前问?”
辛语说:“说不准那会儿让我多想想……”
“你还想?”
裴旭天打断了她的话,忍不住叹了口气,“你知道我现在多怕听到想一想这几个字吗?”
辛语:“……”
她倚在副驾驶上笑。
结婚就是件很冲动的事情,反正对她来说是这样的。
等到车子快要驶回家,辛语才说:“我早上那会儿就觉得以后你要是死了,我连个哭你的名头都没有,你好可怜哦。”
裴旭天:“……”
在他无语的时候,辛语又说:“而且我还不能作为第一继承人来分你的遗产,我多惨啊。”
裴旭天:“……”
“我就是多一根白头发。”
裴旭天说:“怎么就这么严重?”
辛语:“未雨绸缪嘛。”
裴旭天:“……你这未得可够久远。”
—
结婚证是裴旭天晒到朋友圈的,在这个前后都不搭界的日子里,他们随心领了个证,而这个证的催生剂就是一根白头发。
两人开车回家以后,裴旭天接到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辛语后知后觉地问:“我是不是还没跟你去过你家?”
裴旭天:“好巧,刚刚我爸也是这么说得。”
他们两个人好像一直都挺像无牵无挂的状态,同居了这么长时间,到了过年的时候,辛语就去找江攸宁他们,裴旭天就回家吃个年夜饭,他也邀请辛语回他家吃过年夜饭,但辛语说她还有约,所以就裴旭天一个人回去,他第二天再回来,所以辛语默认他跟家里关系不好。
她唯一见过的裴家人就是裴旭安。
这会儿证都领了,辛语才想起来家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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