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祖闻言,便随雪玲前去,到时只见,枫杰已经处理好了尸体,老祖带着雪玲闻将上去,厉声责道,“你这泼徒?有人告你杀人毁尸?此事当真?”
当下这般,枫杰慌了手脚,心想绝不能将师妹供出来,她也是气头之上,寻思无果,只好背锅道错,下跪磕头,“人是我杀,尸是我埋,徒儿愿受惩罚。”
后而,老祖急唤全院弟子,聚集院内,通告枫杰杀人之事,令人脱下枫杰之裤,绑在长凳之上,杀鸡儆猴般,用荆棘藤条往他那全身抽打千下,至使得他外躯皮开肉烂,鲜血模糊,枫杰当着众人,丢尽颜面,丢尽尊严,在他被打之时,众人骂的骂,责的责,吐口水的吐口水,丢石头的丢石头,即便如此,枫杰也忍痛闭声,不与示弱,老祖见状,便道,“这逆徒恶心不改,想必是惩罚不够,来人去拿辣椒水来。”唤着,学子便拿了辣椒水来,尽情往枫杰伤口一泼,继续鞭打,枫杰极忍惨痛,不觉昏迷过去,从始至终,未哀嚎一声,苦苦忍受身心折磨。
待他晕厥过去,老祖又唤人拿清风丸来,喂与他吃,料他清醒过来继续受苦,老祖当着众人之面责问枫杰,“你可知错?虔心悔改?”
枫杰双眸已是泪瞎,睁不开眼睛,点头附和,“徒儿知错。”
老祖听此,大怒,说他不够诚意,恶心定然未改,急唤弟子拿大刀来,生生割他皮肉,浇上辣椒水,再而进行鞭打。
过程持续三日,枫杰身心濒临崩溃,最终被人关进了地下寒冰地牢里。
枫杰身上那些坏死的肉,全部脱落,重新长了出来,冻在冰牢里,意志模糊,不知自身是否有死,可谓真叫个:
替人受罪挨鞭打,不讨好果讨恶名。
如是算来只得亏,下场沦落此田地。
枫杰愈想落泪,憋屈着,呐喊着,也是没谁,发自内心的求苦哀嚎,可终究是无力回天。
霜冻数十日过去,枫杰被人放了出来,脸已是冻得豪无表情,唬人畏惧。
后而枫杰只得凄凄惨惨单独住,没人再敢与他道笑欢颜倾诉,就连平日上课修炼,也是独自一人缩在角落。
吃饭时,也没人陪同,自己拿着个碟子,窝在一处没人的地方,默默无闻的吃着,自从他的事件被全院得知后,全院的风气好了不少,打架斗殴之事,也大为减少,能打的尽量不打,能用嘴解决的尽量用嘴解决,他们可不敢似同凌枫杰一般,不然被老祖如此责罚,可就得不偿失。
某日打水之时,枫杰巧遇冷索儿,便与她打招呼,而那冷索儿则是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枫杰即刻赶将上去,抓住她的手臂,询问她故,“为何这般躲我?”
冷索儿没做回复,低头四处张望,枫杰再问,“可否有愧与我?若是这般,真可不要紧,我没事。”
冷索儿闻言,猛的甩开了他的手,不屑道,“谁愧你了,是你自己愚蠢,谁叫你要替我背锅?当时你我都走,谁知是你所为?死无对证,他们能奈你何?”
枫杰听她这话,算是扎心,蹙起了眉头道,“这等说,未免也太忘恩负义了吧?!”
冷索儿白他一眼,冷冷笑道,“谁与你有恩?真是臭不要脸。”
说罢,她头也不回,径直离开。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枫杰内心满是苦悲与煎熬,好心好意换来的结果,却是如此这般,人心悠悠,千变万变皆有可能。
枫杰可算是亲红倌脸,讨好不成满嘴胭脂。
……
……
万大胖饭后回舍,左手木碗右手木筷,嘴角还有几粒米饭,在男子舍院附近一处角落,瞅见索儿蜷缩呜呜啜泣,便遂身前去询问,“小姑娘,被谁欺负了呀?怎生猫在这里哭啼子?”
索儿见此是他,一个飞扑,猛的上去扯住他衣,擦了把鼻涕,咿咿呀呀道,“前段时间,枫杰杀人之事,其实是我所为,他替我顶罪,替我挨打,怎么办呀!”
万大胖闻言大惊,颤颤巍巍后退几步,狐疑的眼神难以置信,“嗷嗷嗷,原来是你杀的人,让师兄替你背锅,那你现在怎么滴了?去跟师兄赔礼呀?!”
索儿哭得似个小花猫,囧着小脸,拼命摇头,说道,“今儿师兄撞见了我,我没脸见他,还重伤言词,我死了!我真的死了!”万大胖道,“你说了甚话?”索儿道,“他说我愧与他,我就说他自己蠢,谁叫他背锅,还说他臭不要脸,然后走了,师兄肯定恨死我了,呜哇哇。”说着,那索儿就哭了出来,大喊大叫。
万大胖环顾四周,可见周遭过路的同僚都望了过来,大胖急,赶紧将她带入死胡同里,捂住她嘴,嫌弃道,“你莫大叫,别人以为我欺负小姑娘了,谁叫你口是心非心口不一?自个儿找的茬,还能怪谁?我是不会安慰你,你自己凉快去,这么害师兄,不告你就不错了。”说罢,大胖径直离开,冷索儿见状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抹去眼泪,急道,“你别走,快去跟师兄说说,多说我的好。”
大胖呵呵一笑,摆手一甩,不屑道,“你自己嘴欠让我给你擦屁股?想都别想。”
说不了,冷索儿当即捡起一块石头朝他屁股砸去,威胁道,“你要是不替我去说,我就到处唱你龌蹉,唱你恶心!”
大胖听她此说,毫不畏惧,返嘴道,“你尽管去说,看我不把你杀了人让师兄替罪的事告诉师父,叫你也跟师兄一样,打得屁股开花,全身割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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