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凌寒先是给梅天东的班主任杨老师打电话替梅天东请了病假,上班后,她又找周主任把自己下午的课安排给别的老师代课。
下午,凌寒从学校出来,先是回家给梅天东熬了一碗粥,然后带着粥去了梅天东家看着梅天东喝下,再带着他去医院输液。
昨天折腾到后半夜,凌寒回家后基本上没怎么睡,又上了一上午的课,此时坐在输液大厅的椅子上,凌寒用手掩住嘴打了个哈欠。
“凌寒,你回去休息吧。输完液我自己回去。”梅天东一想到凌寒为自己忙碌了整晚,心里很过意不去。
“我不累。”凌寒看了看输液袋里,“还有一个小时差不多了。刚才医生说今天是最后一次输液。回家后再吃几天药就会好。对了,这几天你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只能委屈你喝粥了。”
“我哪有受什么委屈,真正委屈的是你,我生病,你又出钱又出力。看病花了多少钱,回去我还给你。”
“梅天东,你一定要算这么清楚吗?医药费你可以还给我,那人情该怎么算呢?该算多少钱呢?”凌寒一脸严肃地看着梅天东,“我们是邻居,我又比你大几岁,你就把这一切看作是一个姐姐对弟弟的关心就好了。能不能不要再纠结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梅天东看着凌寒严肃的表情和真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凌寒对他的关心是无私而真诚的,她是把自己看作是亲人来对待的,可是自己却有过那样的念头,梅天东觉得自己在凌寒面前仿佛矮了半截。
他暗自下决心,就像凌寒说的,他和凌寒之间就是姐弟,他要做好一个弟弟的本分。
“好,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跟你算那么清楚。但是我有个请求。”梅天东说。
“什么请求?”凌寒想不出梅天东会提出什么请求。
“我请求你别把我当孩子看待,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就尽管开口。虽然我现在可能也为你做不了什么事,但是像那天换保险丝这样的事情我还是可以的。”
“原来是这样啊。”凌寒放心地笑了,“这个没问题,我可以答应。”
“那一言为定。”梅天东举起没有输液的右手,做击掌状。
“一言为定。”凌寒伸出左手迎上去。
两只手掌在空中碰撞,发出轻微地“啪”的声音。
两个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会心的微笑。
输液结束后,凌寒和梅天东各自穿上外套,走到医院大门口。
门外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地。下雪了。
凌寒和梅天东在医院门口站了很久也拦不到出租车。这样的天气,出租车是不缺生意的。
“我们别打车了,坐公家车回去吧,反正离得也不算远。”梅天东提议。
“那怎么行。你的病刚好一些,万一再着凉,有可能又会发烧。”凌寒不赞成,“咱们还是再等等看吧”
又过了一会儿,仍旧打不到车。
“你还是听我的吧,咱们总不能一直等下去吧。”梅天东对身旁的凌寒说。
眼看雪越下越大,天色也越来越暗,是不能这样一直等下去。凌寒只好同意梅天东的提议。
“等一下。”梅天东刚要走,被凌寒叫住。凌寒解下脖子上的围巾,将围巾套在梅天东的脖子上,又绕了好几圈,“围巾你戴着,别着凉了。”
“那你怎么办。”梅天东双手并用想把围巾取下来还给凌寒。
凌寒眼疾手快,立刻抓住了梅天东解围巾的手腕,“不要想着拿下来,你现在是病人,是重点保护对象。”
梅天东摸着凌寒给他戴上的围巾,围巾是红色的,摸上去软软的。围巾上好像还有着淡淡的香味。
“你的羽绒服没有帽子吗?”凌寒朝梅天东的身后望了一眼,没看到帽子。
“以前有,后来不知道哪儿去了。”梅天东说。
两人在漫天的雪花中走到公交车站,上了公交车。
雪天路滑,司机开得很慢。车上人不多,两个人都有座位。
车上的空调似乎坏了,车里很冷,并不比车外的气温高多少。梅天东没有戴手套的双手很快就冻得通红,他只能不时地捧着手哈气取暖。凌寒本想把自己的手套脱下来给梅天东,但想到自己的手套梅天东戴太小了,就只好做罢。
虽然车速很慢,但终究是稳稳当当地开到了目的地。
下了车,地上的积雪已经很厚了,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凌寒把羽绒服的帽子扣在头上。梅天东没有戴帽子,很快头上就落满了雪片,他只好不时地用手拍掉头顶上的雪。
走着走着,凌寒突然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身旁的梅天东反应极快,一下子从背后抱住了凌寒。
“你没事吧?”梅天东急切地询问,“有伤到吗?”
“没事。还好你反应快,要不我肯定要摔跤了。”凌寒自己也吓了一跳,多亏梅天东扶住了自己。
梅天东见凌寒无碍,就赶紧松开了环抱着凌寒的双臂。他尽量让自己不和凌寒发生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今晚睡前别忘了把药吃了。如果明早还是感觉不舒服就再请一天假吧。我明天早上六点半准时出门,如果没看到你出门,那我就替你给你班主任请假。”凌寒站在楼道处叮嘱梅天东。
“好,我知道了。明早六点半。”梅天东点点头。
“半个小时后我把粥给你送过来。你喝了粥吃了药再休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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