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是我……”
等了几十秒后依然没有人开门,蛭本皱起了眉头。
“小春?”
“小春!”
他敲门的声音很大,楼下的邻居说不定都能听见他的声音了,而不说小春茜里,如果小春汐里不是什么行动不便的障碍人士的话,这个时候应该也能过来开门了。
所以说,都这么久了,小春茜里为什么还没有过来开门?这件事情就很奇怪!
蛭本的心中升起了不好的想法,不会在自己离开后,小春茜里脑子一时糊涂选择了自寻短见?在影视剧、小说漫画中这种情节还是挺常见的!
他有心想看一看屋内的景象,但像小春家租住的这种近几十年建造的公寓,为了安全起见,在房门左右上下是没有窗户的,除非从另一边爬阳台钻进去。
要么一脚踹开,或者……
“忘了!”
自己不是还有开锁技能吗。
就在被警察扣上手铐带走的时候,可是接连触发了开锁技能,他当时就觉得没有用得上这技能的一天,但没成想这么快就要食言了。
握着门把手,蛭本却发现了一个让他窒息的事情:“没有开锁工具……连根牙签或者掏耳勺都没有,更别说铁丝了。”
除非是路飞,不然再神的神偷也得有工具在手才能撬锁。
只是他的话和念头才刚落下,小春家的门把手忽然传出了咯噔的声音。
是门锁内部机关弹簧活动的声音。
在下一刻就是房门自顾自的向外推开。
这不是灵异事件,毫无疑问是开锁技能奏效了。
“明明没有开锁工具,这样也行?”
没多去思考神奇的开锁技能,蛭本赶忙走进了客厅。
他已经看到小春茜里像是小兽般缩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脑袋埋在胸口。
站在玄关,隔着一定的距离,蛭本都能听见小春茜里啜泣的声音——她一定也听见了自己的敲门声,只是没有动身去开门。
听着小春茜里低声的啜泣,蛭本在心中不禁长叹了一声,不禁有些责备起自己刚才怎么那么轻易的就转身离开,接连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成年人都顶不住,更别说小春茜里这样的连高中都还没有上的未成年人了。
她是无人可以依靠的,也不像自己有可以作弊的系统。
连放声的哭泣都不敢——因为小春汐里就在隔壁的卧室,如果她这个做姐姐的都哭了,那小春汐里这个本来就有着严重自毁倾向的少女会怎样?连
看了眼小春汐里的卧室,蛭本走到沙发前跪坐在地,正好能看见小春茜里哭的稀里哗啦的面庞。
只是看到忽然出现的蛭本,小春茜里的眼眶更红起来,她连忙用胳膊遮着哭红的眼睛。
蛭本张了张嘴吧,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用手指轻轻抓挠着小春茜里的头发,不发一言。
淡淡的绿光笼罩着小春茜里肿起的脸庞,蛭本也没测试过自己一天可以释放几次回春术,不过每次释放后他都会腰酸一阵。
如果每天都能给小春茜里释放几次回春术,少女身上的伤势应该很快就能好起来。
两人间沉默了许久,直到几分钟后小春茜里才放下胳膊,红着眼睛与蛭本对视着。
“我该……怎么办啊……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这话几乎是从小春茜里的嗓子中挤出来的,一边压抑着哭声,一边抽噎的说着,“给爸爸安葬后我们家甚至都没有钱再给他办一场葬仪,前几天房东也打电话来催收房租,还有妹妹的学费……”
关键的是现在的她也丧失了工作的能力。
钱钱钱,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活在东京,连呼吸都要钱。
生活在大都会中没有钱寸步难行,对于很多年轻人来说,哪怕只是工资晚几天发放都是一件要命的事情——那意味着交不起房租、还不上消费贷款,一整条生活都会节节紊乱,衣食住行都有可能因为短短几天的延误而崩溃。
小春家已经不能说是崩溃了,而是崩坏。
绝望都是一步步累积的,不是突如其来的,之前的小春茜里遭遇了那么多的事情对她来说已经是在勉力支撑,这一次的意外算是彻底将她击溃了。
没有钱缴房租,就是没有钱缴房租,她总不能一下变出钱来,或者是出卖自己的身体?——这对许多同年龄的生活在东京的女生们来说,似乎都是常见的事情。
“我好想自杀,但是又不敢,如果连我都走了,那汐里该怎么办。”小春茜里忽的抓住了蛭本的手腕,“为什么人活着,要这么痛苦。”
她双眼迷茫,看不见任何光亮,这还是蛭本第一次看到小春茜里如此的模样。
蛭本很怀疑要不是自己突然折返回来,会不会明天就有新闻报道发现了一少女在房间中自杀?
自杀的事情在东京太过常见,能不能上头条都不一定。
听着小春茜里的询问,他这次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比成长什么的更深奥,如果他要是能给‘为什么活着’这样的终极疑问给出完美解答,那蛭本觉得自己早就成为名满全球的哲学家了。
但他很清楚另一件事——小春茜里是真的支撑不下去了。
没有居住之地,没有存款,连自己的身体也出现了问题,这是绝路。
“……”蛭本抿着嘴,抚摸着小春茜里的头发,现实的情况只比小春茜里想的更糟糕,她还不知道三宫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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