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时的初衍绝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结婚,生小孩,过上平凡而安定的生活。世界是这样的大,有人拼命,就有人躺平。一部分人极力想要摆脱平凡,一部分人甘于平凡,也有一些人,穷极一生都渴求平凡。大多数人唾手可得的,是他们一生都在追逐的生活。
初衍和迟野,无疑是第三类人。
和迟野结婚后,初衍做了很多会让过去的自己嗤之以鼻的事情,却乐此不疲。享受爱情,享受家庭,安稳而美好。
不过,家里有个极不稳定的如同不□□般的存在……当然不是小澳,是他们的女儿,礼礼。
基于遗传基因的强大,礼礼从小就展现出了过人的破坏力。从小玩具到大件家具,没有一个是她拆不了的。如果小澳像平静内敛的湖泊,那礼礼无疑是一座不定时喷发的活火山。爱使坏,脾气臭,性格阴晴不定……这位小朋友算是把两位家长的坏毛病占了个全。
迟野是不会教训她的,初衍也是有了礼礼后才发现这人是隐藏的女儿奴……面对这小野猴子似的女儿,他一次脸都没冷过。于是教育礼礼的重任自然而然落到了……小澳身上。没错,初衍也对女儿没办法。
礼礼长得很好,眉宇间的□□像极了初衍。这也是迟野没办法对她冷脸的主要原因之一。
仗着爸爸的宠爱妈妈的不作为,礼礼愈发无法无天。
不过,她还是有命门。那就是小澳。
上小学一年级,礼礼和同桌打架了。
彼时小澳六年级,所以当他放学到一年级找礼礼时,看到的就是被老师拎到办公室门口罚站一脸不服的小猴子。礼礼辫子都散开了,一张小脸脏兮兮的,嘴里叽里咕噜在说什么,站在她旁边的小男孩不停地哭,模样比她更狼狈。
小澳:“……”
看到小澳,礼礼立马闭嘴。
小澳问:“你老师呢?”
礼礼努努嘴:“去教室了。”
“没受伤吧?”
礼礼不屑地斜了身边人一眼:“就他?”
同桌小男生被打又被瞧不起,顿时哭得更厉害。
小澳板起脸来,一言不发地凝着礼礼。
后者不得不收起挑衅的神态,乖巧站好。
放学了。
校门口,初衍坐在车里静静等着。
一波一波的小孩像鱼群一样涌出来,初衍拇指敲着方向盘,心里犯嘀咕:那俩小家伙怎么还不出来?
一年一班教室里。
空荡荡的教室,礼礼坐在课桌上,两条小腿晃啊晃。
“别乱动。”
小澳轻斥一声。
礼礼嘟嘴:“你到底会不会啊?”
“我不会,那你就这么出去?你看妈妈让不让你上车。”
礼礼:“……”
小澳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手指上缠满了她柔软的头发,认真细致地按照她早上的模样编辫子。
十分钟后,礼礼蹦蹦跳跳地跑出校门。
初衍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这破小孩肯定又犯事儿了。
因为礼礼每次打完架都很兴奋,小澳则摆着臭脸好像谁欠他八百万,这两人从礼礼上幼儿园开始就是这样……
啧,看来今天的小澳也为礼礼收拾烂摊子了呢。初衍心想。
礼礼打开车门:“妈妈!”
初衍斜觑她一眼:“赢了输了?”
礼礼眉开眼笑:“赢啦!”
小澳:“……”
礼礼冲进家门时,迟野刚从厨房出来。
父女俩迎面来了个熊抱。
迟野紧接着把人扛上肩膀,“今天打架了?”
“诶!你怎么知道啊!”
“你瞧你这脏的,不打架是自己从学校滚着回来的?”迟野故作冷笑。
礼礼“咯咯咯”笑起来。
迟野问:“赢了吗?”
礼礼得意洋洋道:“赢嘞!”
正在玄关换鞋的小澳:“……”
初衍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辛苦了。”
小澳挤出一个假笑,脸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一言难尽。
饭后,初衍在厨房洗碗,迟野靠在旁边看她。客厅里,礼礼和小澳在玩游戏,礼礼清脆的笑声不断传来。
“她是不是太皮了?不然别练拳了,哪天把小孩打坏了怎么办?”初衍说。
礼礼两年前开始练跆拳道,小澳也在上拳击课。照贺蓝的话说就是,迟家的人不论男女,都是能打的……
迟野挑眉,说:“她精着呢,专挑人耐揍的地方下手。”
“那也不能总是……”初衍还是不放心。
“小澳在,没事。”透过玻璃门,迟野看向客厅。
礼礼笑得倒在小澳身上,后者脸上没什么表情,眉眼却都舒展开了。一静一动,他们感情很好。
初衍看着,也笑了。
“幸好把小澳带回来了。”
“嗯。”迟野说着,揽住她的腰。
初衍冲掉手上的泡沫,还没擦干就被迟野握住。他低下头,额头抵住她的,笑着说:“亲一下再走。”
初衍笑开,踮起脚吻住他的下唇,“这样行吗?”
迟野认真地摇头。不够。
于是抱着她开始绵长的深吻。
在这方面,他们从不避讳孩子们。
客厅里,笑声渐渐停了。礼礼眨着眼睛看向厨房。
突然,眼前一黑。是小澳用手遮住了她的视线。礼礼怒,正要说话,紧接着又被捂住了嘴。
“你给我乖一点。”
小澳低声在她耳边说。
礼礼委屈巴巴地点头。
小澳回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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