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帮忙搬东西的人一听这话都围了过来,这些人有的是陈家的亲戚,也有的是街坊邻居。
“原来是陈建家那丫头啊。”
“这么厉害了?不可能吧?”
“老陈说的没错,做人可不能忘本。”
……
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王奶奶气得脸都白了,颤巍巍地道:“大家可别听人胡说,她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钱?陈忠啊,这念娣家的东西都被你搬空了,也该够了,人可不能贪心……”
“这本来就是我们陈家的东西,这房子也是我们陈家的,她一个女人,竟然杀了自己丈夫,难道还想着来分我们陈家的家产?笑话。”陈忠很不屑地道,“我坦白说吧,你要是一毛不拔,我们是不会谅解杨念娣的,一命抵一命,天经地义,就看你还有没有良心,要不要你阿妈活命了。”
南荇终于恍然大悟。
怪不得陈警官一开始就说什么社会影响很坏,有人联名要严惩,原来背后是这位在捣鬼。
这人可能听到过一些法律常识,知道这种凶杀案如果能取得亲属的谅解书,在法庭上就能够轻判,所以想拿这个来要挟,敲诈点钱。
那他可真是打错算盘了。
南荇不动声色地滑开了手机,朝着陈忠笑了笑:“我没听懂,你再说一遍?”
霍宁辞瞟了她一眼,露出了一丝笑容。
陈忠顿时激动了,陈建出事以前,他们兄弟俩就商量着该怎么一起去安州找南荇要钱,陈建一死,他还以为这事没什么大希望了,没想到南荇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又说了一遍,强调道:“你自己权衡着看,就算你阿爸打过你,你阿妈可是把你捧在手心里护着的,再说了,他们俩养了你二十年,供你读书上大学,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你凭几个钱就真的能断绝关系了?要这样真就是白眼狼,要被人唾弃一辈子的!”
南荇沉默了片刻,问:“我明白了,你要多少钱,才肯谅解我阿妈?”
陈忠一时有点拿捏不准,狠了狠心:“五……五十万!”
一旁的王奶奶惊呼了一声:“什么?陈老大,你这也太狠了吧……小荇她不容易,念娣以前对你这个大哥也不错,你不能把事情做绝了……”
“王奶奶,你别怕,”南荇安慰道,转头迎视着陈忠的目光,一字一顿地道:“你别做梦了,像你这样的敲诈勒索,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你!”
“你说什么?”陈忠上前了一步,神态凶狠,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打人了一样。
南荇有一瞬间的窒息,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刻,这张和陈建相似的脸庞在眼前放大,仿佛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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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安州找南荇要钱,陈建一死,他还以为这事没什么大希望了,没想到南荇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又说了一遍,强调道:“你自己权衡着看,就算你阿爸打过你,你阿妈可是把你捧在手心里护着的,再说了,他们俩养了你二十年,供你读书上大学,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你凭几个钱就真的能断绝关系了?要这样真就是白眼狼,要被人唾弃一辈子的!”
南荇沉默了片刻,问:“我明白了,你要多少钱,才肯谅解我阿妈?”
陈忠一时有点拿捏不准,狠了狠心:“五……五十万!”
一旁的王奶奶惊呼了一声:“什么?陈老大,你这也太狠了吧……小荇她不容易,念娣以前对你这个大哥也不错,你不能把事情做绝了……”
“王奶奶,你别怕,”南荇安慰道,转头迎视着陈忠的目光,一字一顿地道:“你别做梦了,像你这样的敲诈勒索,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你!”
“你说什么?”陈忠上前了一步,神态凶狠,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打人了一样。
南荇有一瞬间的窒息,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刻,这张和陈建相似的脸庞在眼前放大,仿佛把从前的恐惧带回了她的身体里,她本能地就想找地方把自己蜷缩起来,像以前一样,努力让自己少受点伤害。
眼前一晃,霍宁辞的身体挡在了她的面前,低沉冷厉的声音响起:“你想干什么?”
南荇猛地回过神来。
年少的阴霾太过可怕,她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却没想到,那些恐惧依然刻在了她的骨子里,会在不经意的时候侵蚀她的意识,让她惶恐,使她害怕。
或许是命运的安排,此时她站在这个曾经被家暴过的地方,面对着酷似施暴者的脸庞,终于如释重负。
是时候从这个困扰了她二十年的噩梦彻底走出来了,把所有的伤害像腐肉一样剔除。
过去的一切,早就已经过去。
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逆来顺受的女孩。
“我说,像你这样敲诈勒索,走邪门歪道的,迟早都会有报应,就像陈建一样,”南荇的语声清晰有力,在空气中回荡着,“陈建这么多年对我和阿妈家暴,所有的证据我都留着,他早就违法犯罪,足够判刑一百次了,我阿妈是被他打得忍无可忍才正当防卫的。不要以为你在陈家有点势力就能为所欲为了,我不相信会有这么多人傻呵呵的,被你蒙骗、当你敲诈勒索的枪,违法了还不知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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