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冯副司令员说的沒有错,我们现在已经是精疲力竭,弹药又奇缺,真的无法再打下去了,继续留在这里,只能是坐以待毙,与其被其合围,还不如趁早转移,而且转移的越早越好。”
听到刘别生的建议,杨震转过头看了看其他人都在点头,便道:“你们也是这个意思和想法,趁着敌军合围圈完成合围之前,向绩溪东南部山区转移,以便背靠天目山,利用当地的茂密的植被掩护,利用当地丰富的物产休整待机。”
见到几个人都点头回应,杨震却是摇了摇头道:“我在东北的时候,一直要求我手下的指挥员要有逆向的思维,也就是说你在拟定作战计划的时候,不要单纯的从自己一方面角度去考虑问題,至少也部分的站在你的对手面前考虑问題。”
“我们东去浙江,进入天目山区,利用那里茂密的植被掩护,休整待机的确是我们目前最好一个选择,但这一点我们能想到,我们的敌人难道就想不到,你们不要当三战区那些作战参谋都是白痴,不要忘了,那些作战参谋跟我们的这些参谋不同,几乎清一色的都是正规中央军校的毕业生。”
“这些人都是经历过几年军校学习,本身念军校之前至少也是初中毕业生,在基本的军事素养上,并不次于我们的对手曰军,更是远远的高于我们的那些很多连一张地图都做不了,甚至连指北针都不会用的作战参谋。”
说到这里,杨震对身边面色有些尴尬的作战科副科长叶高道:“老叶,不是我要求高,教导总队和特务团主力在牛栏岭撤下來后,如果军部加强的作战参谋和指挥员会使用指北针,会使用地图参照地貌判断地形,只依靠不可靠的向导带路,能走错路吗。”
“各部队在行军之前,军部特地配发了相应的地图和指北针,可我们的作战参谋,沒有几个人会用指北针,图上作业的能力不是沒有,但质量我只能说连差强人意都算不上,这样的参谋,是要误事的,不会用、不会看,沒有什么,关键是要找出自身的差距,去学。”
“我们以前不过是在自己根据地之内反扫荡,本身就地形熟悉,对图上作业的要求沒有那么高,但我们就总是这样满足于小打小闹、零敲碎打,我们现在沒有实力去与曰军正面作战,小打小闹、零敲碎打是沒有办法的事情,但将來那。”
“我们的大部分作战参谋,连一张战术地图都做不出來,图上作业都只能用差强人意來形容,那么一场纵横几百公里的战役级别的战斗,图上作业又这么办,连敌军进展态势,都标的不清楚,那里的路能走,那里不能走,在地图上都看不出來,甚至连等高线,都不会做,这怎么行。”
“要知道,我在东北的时候,我的团参谋长以上的干部,按照我们的要求,不仅要会使用指北针、地图判断,必要的时候使用手表就可以判断方向,这是什么,这就是差距,我们只有看到自己的差距,才能去不断的进步,我们的军部在皖南呆的时间太长了,也太安逸了。”
“当然,我不是要追后账,我这只是说明,我们的作战参谋和[***]作战参谋在能力上的差距,平时这个差距看不出危害來,但到了真正需要的时候,烂泥不能架梁危害就大了,我们的参谋水平和人家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他们在战场上打败仗,并不是这些参谋的错,战役的成败,涉及到很多的事情,部队的战斗力、指挥官的军事素养和指挥、以及对部队的驾驭能力,还有敌我双方的兵力、火力上的差距,还有出于某些方面的整体战略考验,不说别的,武汉会战打的就很精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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