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大哥哥一样的宠着她,尽量展现的儒雅温和,带着她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他说不清对沈时宜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就是觉得喜欢看她的痴笑怒骂,从不去伪装,去计较任何后果。
13岁的年纪,青春韶华,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一路顺风顺水,本就该这么真实张扬。
许清禾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就像是透过镜子看见了自己的相反面。
随着他的生意渐渐扩大,行事风格越来越像沈彦禹,跟沈时宜的接触越来越密切,圈子里慢慢有了一些流言蜚语。
什么沈彦禹的继承者、上门女婿、大翻身等等一些话语不绝于耳,愈演愈烈。
但许清禾并没有出手制止或者澄清,他反倒有些享受,享受刚开始看不起他的那些人,越来越掩饰不住嫉妒的心理。
没办法,有时候嫉妒远比同情鄙夷更让人接受,而他很清楚这都是沈家带来的。
只是他忽略了沈时宜的感受,这个从小被宠大的女生,平生最讨厌成为别人议论的对象,尤其还是这种没影的事。
她行事果断,谣言刚起时,就开始逐渐疏远他,毫不拖泥带水,虽然见面时还是会喊他清禾哥,但私下的见面却再也不赴约了。
看到沈时宜这迫不及待避嫌的样子,圈内自然也发出了不少的嘲笑声。
这是许清禾最讨厌的声音,一群人仗着出身,高高在上。
从一出生的起点,就达到了别人这辈子都触及不到不到的终点。
果然无论他再努力,伪装得再儒雅温和,还是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包括沈时宜。
不可否认,那段时间他的偏执在心中逐渐加深,甚至有点魔障。
尤其是看到沈时宜努力避开他的样子,更是让他的心中产生了一种名为愤恨的情绪。
以至于当得知沈时宜考上京华大学后,他居然就接受了舅舅那荒唐的提议。
彼时,他正坐在办公桌的椅子上,手里抓着根歪七扭八的红绳。
点头答应的同时,望了望周围的办公环境,果然跟沈总的还是没得比。
他瞬间捏紧了手心里的红绳,这是他前几天在沈家沙发上发现的,看样子是被某人遗落,他偷偷捡起。
红绳的纹路映在了他白皙的手掌上,不过是被人遗忘的东西,但却是许清禾必须抓住的最后机会。
昏暗的酒吧里,许清禾看着沈时宜毫无戒备地喝下那杯酒时,忍不住撇开了眼,没有人发现桌底下他的手是发抖的。
或许是因为这种心态,到了临门一脚时,许清禾看着沈时宜恬静的睡颜,瞬间就后悔了。
是的,他清醒了,知道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而且他也不能这么做。
许清禾突然间不想装了,所以在沈时宜醒来后,他卸下了平日里温和的伪装,把那个偏执阴冷的自己,原原本本地展现在了她面前。
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沈时宜震惊疏离的眼神,那一刻,他真的差点笑出声来。
你瞧,不论他之前做了多少努力,一旦暴露出本来的面目,所有人都会离他远远的。
罢了罢了,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啊。
一个一直生活在阳光里的人,怎么会懂他们这些人的痛苦挣扎。
就是这种像看怪胎一样的眼神,让他怎么能不伪装呢,反正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
那一晚,沈时宜离去后,许清禾就一直默默静坐着,指尖的猩红从未停歇......
—
后来沈时宜上了大学,再也没有跟他联系过,每次假期回江城,许清禾去沈家,她也是能避就避,两人就如同陌路人一般,仿佛从未有过交集。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沈时宜始终没有向沈父提过那晚的事,也没有想着去揭穿他所谓的面目,顶多视而不见罢了。
所以沈父对他的照顾一如既往,几年间,事业蒸蒸日上。
可能这样也挺好的,许清禾想。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跟京城苏家的太子爷突然间就结婚了,甚至跳过了订婚这一步骤。
初听到这个消息时,许清禾还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直到好事者在一边不停地强调,他才最终确认。
苏氏集团的太子爷,恒宏,苏泽希......
但凡是生意场上的人,没有人会不认识苏家这唯一的继承人。
许清禾也不例外,只是第一次看到苏泽希,并不是在生意场上,而是在很久之前的一次校园晚会上。
那个只一眼就让所有人知道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男生,还真是让人记忆深刻。
彼时许清禾还是一位需要依靠奖金出国留学的穷学生,在学校举办的公益晚会上,他作为学生代表站在台上,接受来自企业的资助。
即使许清禾内心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和安排,但脸上还是挂着得体的微笑,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来。
与此同时,晚会第一排那些西装革履的企业家也随之起身,上台。
许清禾眼神从那一排人身上略过时,视线忍不住集中在中间那人的身上。
看起来比自己还小几岁,一身精致的白衬衫,在一堆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中间格外显眼。
而且看他站的位置和周围人对他的态度,就知道他的身份怕是这一堆人中间最高的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没错,上台后,那个年轻男生正好站在他面前,把奖学金证书递给他,许清禾低头伸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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