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还有自己带了女伴过来的,她估摸着苏淮可能是全场唯一一个带女朋友来夜总会的,因为进门时他遭到了全场人的无情嘲笑,大意是妻管严怕女人之类的,他乐呵呵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然后挨个儿嘲了回去。
一群没老婆疼的单身狗。
郑尔向来不善交际,更是受不了他的一脸得瑟贱样,一胳膊肘顶撞他胸口想让他闭嘴,后者却浮夸地龇牙咧嘴嗷嗷惨叫,四周的起哄声愈大,可见都是蛇鼠一窝半斤八两。
她臊红了脸急得只想钻地洞里,苏淮把人搂进怀里藏着笑骂众人,此起彼伏的吹哨声愈响。
她太容易害羞了,小手拽紧他的外套,脑袋下意识往他胸口拱,又是娇娇小小的一个,此刻的举动看在外人眼里就是在撒娇,苏淮得意开心得不行,知道她皮子薄,在包厢里全程也都守着她。
因着包厢里的情况超出郑尔的接受范围,其他人她也都不认识,全程也就只能紧跟着苏淮,他打麻将时她就乖巧地坐他旁边,后者一手掐着她的腰趁机摸了个够本。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不适应,苏淮没在里面呆多久,露个面打了几圈麻将后就拉着她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她背靠座椅瞧着是在走神,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苏淮在开车,快速地暼过来一眼,说话没了惯常的逗趣:“抱歉,他们今晚玩得有点疯,下次不会了。”
念大学时认识的一群狐朋狗友,都是本城家境优渥的富家子弟,玩起来一掷千金但也闹得够疯,苏淮没敢告诉她,今晚顾忌着她在的缘故场面已经有所收敛,可即便如此还是刷新了郑尔对“玩”的认知。
“你们经常这样玩吗?”
他面上淡定冷静地回:“没有。”
郑尔转过头定定看他眼睛一眨不眨的侧脸,肯定的语气:“你撒谎。”
她又转回去目视前方,声音听不出情绪:“苏淮,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卧槽,苍天可鉴我是清白的。”
他动唇低咒一声,无比后悔今晚带她过去,又听她问:“你有没有叫过小姐?”
他全身一绷,赶紧表忠心:“绝对没有,我指天发誓小小苏还是童子鸡。”
她没说话,往常他要这样油腔滑调人早就炸毛扑过来打他,像这样安安静静的他才是着急,心一横豁出去说:“你要不信我现在开车回去,你挨个儿问行吧。”
他痛苦地皱着张脸,没嫖过是一回事,这一回去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二十六七岁还没性生活的可怜虫了。
为了哄女人他这牺牲可真不是一般大。
他打转向灯要调头,郑尔有气无力地阻止:“不用了,我信,刚刚在想事。”
苏淮当即松了口气,眼角余光观察她的表情,下一秒又嫉妒心起:“在想什么事?”
竟然在跟他相处时走神。
“念书时候的事情。”
他插科打诨:“是不是感叹多年后我还是英俊潇洒。”
郑尔由衷地评价:“一如既往的屁话多。”
“……”
“你自己没叫过,那别人塞给你,你是不是也没拒绝?”
怎么又绕回这一茬,苏淮苦着脸一个头两个大,把那群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清了清嗓子避重就轻地答:“说过几句话,但绝对没滚到床上,我对天发誓,连嘴都没亲。”
说完后沉默,等她的反应。
郑尔盯着他打量,片刻后下了结论:“你在心虚。”
小兔子今晚借了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苏淮脸一僵心里连连发出卧槽,面露焦急想着怎么组织语言接话,又听她说:“下不为例。”
这就是不跟他计较了,他渐渐放下心来:“谢女友大人不杀之恩。”
感恩戴德的狗腿嘴脸,郑尔扭过头去后脑勺给他看,不轻不重地冷哼一声。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苏淮舒口气,缓缓跟她说:“有时候客户硬塞不方便拒绝,都是逢场作戏,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她闷声问:“那以后呢?”
以后再有硬塞的情况怎么办。
他轻笑回:“那是以前,现在基本上不会有了,如果万一有的话……”
他故意拉长尾音,而后促狭地说:“就打电话让我老婆拿撑衣杆来,谁让小苏是个妻管严呢。”
她鼓着腮小声地嘀咕:“谁爱管你……”
“哟哟哟,我又没指名道姓我老婆是谁,天仙你怎么对号入座了,啧啧。“
“你!”
无意中又被套话,她气呼呼地转过头来睁眼瞪他,后者吹了声口哨,贱兮兮大笑:“还是想给我当老婆的嘛。”
“闭嘴,我才不想!”
“那我去找野女人了?”
“你敢,不许去!”
“咦,母老虎,我好怕哦。”
“再说话抽你。”
挨打的次数多了,苏淮已经免疫,不怕死地提出福利性问题:“宝贝,什么时候同居,什么时候给个机会解放双手,小小苏太难伺候了。”
“……”
郑尔慢了几秒才听懂什么意思,咬牙握紧拳头剜开车的他一眼。
淫贼!
撸一辈子去吧!
找小姐这一茬就这样揭过,郑尔不清楚自己心里是否还在意,反正面上是没再提。
她想得透彻,都是曾经的事情,过多纠结也没意义,人都是活在当下的。
平安夜这天是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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