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贵的东西除了贵没有缺点。
燕宁披上大氅,瞬间觉得冷气都被排斥到几米之外了,全身上下都暖烘烘的。
她亦步亦趋地跟着暗卫头目下了楼。
春溪楼门口停着驾奢华的马车,四匹枣红色的骏马神气飞扬,马车是用红木做的车板,窗扉上还嵌着玉片。
马车一拉出来,街上的男女老少都为之侧目,眼中的艳羡和好奇溢于言表。
燕宁拢紧了身上的狐皮大氅,在众人目光的洗礼中,登上了豪华的马车。
这就是当白富美炫富的感觉吗?真的超爽的!
过了二十多年吃土生活的燕宁在这一刻,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她面不改色地掀开窗扉,看了眼刚买完糕点酱肉的暗卫头目,淡淡道:“启程吧。记得挑些平整的大路走,我晕车。”
暗卫头目气得咬紧后槽牙,不过他也不敢发作,只能按照霍筵的命令,处处顺着燕宁的意思。
他牵过另一边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骑马走到马车前去引路,随后转身,目光冷冷地睨了车夫一眼:“启程!”
……
不同于几日前躲在稻草垛里的灰溜溜。今日燕宁带着前后左右四个黑衣护法,招摇过街,大大方方地走出了涿阳城的大门。
但燕宁万万没想到,就在她踏出涿阳城的一个时辰后,有一个灰扑扑的男人混在商队里,悄悄进了城。
齐陵已经整整寻找了十多日。
最开始,他害怕燕宁在山中迷路,于是便从山脚搜索到山顶,每处岩缝、每处山洞都不放过。可惜寻找了三日,一无所获。
于是他将目光转向了京郊的村落,他挨家挨户地去问,是否遇见一个白皙瘦弱的姑娘,但每个人听到他的描述后,后一脸茫然地摇头。
别无他法,他只能不断扩展搜寻范围。后来他灵光一闪,想到燕宁有可能混入商队里,悄无声息地逃走了。
他立刻快马加鞭,来到了距离京城最近的涿阳城,准备打听一番最近有哪些商队出入。
齐陵从怀中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偷偷塞进了守城兵的手里。
“你好,我想打听一下,涿阳城最近可有商队出入?”
守城兵掂了掂,立即眉开眼笑:“我给你查查。”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个册子,用手沾了沾唾沫,从前到后翻着。
齐陵心里着急,连忙补充了句:“近十日的便可。”
守城兵眯了眯眼,指尖在册子上轻点了点。
“赵家绸缎庄,六日前从京城带回来一批货,还有龙口镖局,是昨个晚上刚回来的……我再看看……还有城东的百草堂,四日前刚从京城回来。”
齐陵在心底默念了几遍这几家店铺的名字,牢牢记住。
“好的,多谢。”
他转身,目光盯上了不远处赵家绸缎庄的匾额,眼神逐渐凝重。随后脚步加快,径直走进了赵家的成衣店。
***
从涿阳到京城,燕宁一行人走走停停,足足花了半个月的时间。
一路上,四个人高马大的暗卫对燕宁可谓是言听计从。
路过青阳湖的时候,燕宁开了个玩笑打发他们几个去捞鱼,那几人愣了几秒后,还真准备脱衣服下水了。看得燕宁捧腹大笑。
只不过再快乐的日子都有结束的这一天。
马车驶入京城的玄武街,随后缓缓停住。
燕宁跳下马车,站着巍峨高大的红木大门前,仰头看着厚重的檀木匾额,觉得空气都压抑了不少。
卫九站在府邸门口,目光幽深难辨地看着燕宁,冷声道:“燕姑娘,将军在书房等你。”
燕宁早有预料,心里倒也不算太惊慌。
她神色如常,淡定地朝卫九点点头:“带我过去吧。”
绕过影壁,顺着游廊左转再左转……
通往朝晖阁的路,燕宁走过许多许多次,烂熟于心。
上辈子走这条路时,她总是战战兢兢,脑海里一遍一遍地过着几分钟后将要发生的虐女剧情,为即将到来的痛苦建设心里准备。
但如今再走这条路,燕宁心中突然有种热血澎湃的感觉,不必像上辈子那般委曲求全,也不必像过去一个月里那般示弱演戏。
今日,是剑拔弩张、两军交锋,她不需要再做什么伪装,她就要当着霍筵的面,针尖对麦芒地亮出底牌。
燕宁的后背渐渐挺直,胸膛里缓缓荡出些一往无前的勇气来。
她站在朝晖阁的门口,掌心虚按着隔扇门,静默片刻,旋即深吸一口气,猛地大力推开了门。
日光涌进,细小的尘埃翻飞。
霍筵站在根线分明的光束里,负手而立,眼眸如同黑洞洞的枯井,看不清情绪,叫人脊背发凉。
“燕姑娘当真是智谋过人,令我佩服。”
嚯,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
燕宁还以为霍筵开口便会问玉牌的事情呢,没想到他倒是沉的住气。
“霍将军过奖了。到底是您给机会了。”
燕宁皮笑肉不笑,同样阴阳回去。
言外之意就是,我智商不高、计谋也不出众,全靠你的蠢衬托。
霍筵自然是听出了她的暗讽之意。
他背在身后的手一点点攥紧,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捏成齑粉。
“那枚玉牌到底在哪儿!?”
燕宁勾起唇角。
霍筵果然是重视那
喜欢我把狗男主一脚踹进火葬场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