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吴婆子听到后惊叫一声。
“不可能,椿兰花是妇人常用的,将军府怎么可能花重金购买此药?”
谢青莹听到丫鬟的话后,本就毫无血色的脸颊变得更加苍白。
“吴妈妈,你说会不会是霍将军府里有女人…所以他才…”
吴婆子安抚地拍了拍谢青莹的肩膀,安慰道:“小姐别多想。将军买这药肯定不是拿给妇人用的。药理复杂晦涩,兴许这药还有其他用途呢?”
谢青莹掉下来两滴泪瓣,心慌得厉害:“吴妈妈,可我还是心里没底。”
吴婆子皱着眉长叹口气,思忖良久,然后缓缓道:“要不这样吧,老奴偷偷派人去将军府打听打听,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若霍将军真的在府中养了野女人,那必须要立即禀报老爷,让他定夺。”
谢青莹眼睛红成了兔子。
她按着翻江倒海疼痛的小腹,强忍着泪水点点头。
“小姐,您且再忍忍,老奴去寻郎中过来,瞧瞧有没有其他缓解疼痛的法子。”
吴婆子心疼地说道,边说着边把被子掖紧了些。
谢青莹已经疼到浑身冒冷汗,她虚弱地应了一声,疲惫地阖上眼。
……
谢家的小厮手脚麻利,在吴婆子吩咐下去后,立刻乔装打扮,去将军府打听消息了。
不过将军府下人们的口风都十分严密,谢家小厮足足问了十多个人后,才从后厨的一个采买婆子那里,得到个模棱两可的消息。
小厮得了消息,立刻回到谢府,禀报给吴婆子。
“小的去将军府打听了。有个采买婆子说,不久前,从白鹰城来了位姑娘,生得精致漂亮,落落大方。好像是将军的远房表亲,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特别受将军的重视。”
远房表亲?吴婆子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
“那位姑娘最近可否身子不适,或者有什么急症?”
“那采买婆子也没说清。只是说,前几日后院乱糟糟的很吵,府里的郎中慌里慌张来往过几次。其余的,她就不知晓了。”
吴婆子心里咯噔一声,已然有了几分笃定。
看来霍将军身边真的留了女人。
远房表兄妹不过是个幌子,这年头表哥表妹相好在一起的海了去了!两人的关系必定不简单!
更令人担心的是霍将军对她的态度,愿意为了她花费几百两银子寻购药材,显然是上了心的。
吴婆子心里不禁一酸,为她家苦命的小姐开始担忧起来。
如今还没过门,将军府里便养了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若是自家小姐嫁进去,该受多少委屈啊……
吴婆子是将谢青莹从小带到大的奶娘,自然不愿意自家小姐所托非人。
她狠狠捏紧了手中的巾帕,暗想道,此事必须立即禀报给老爷。
她二话不说,推开屋门,急匆匆地往谢老爷书房的方向走去。
……
将军府这边,霍筵全然不知道因为一味药材而引发的暗流涌动。
他坐在书房里,一张一张仔细翻看着谢坤之送来的通关文书,确认没有缺漏后,交给到卫九手上。
“七日之内,将这几张文书快马加鞭地送到陈郡,不得有失。”
卫九恭敬接过。
霍筵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手指一顿:“齐陵可有找到?”
“哦,找到了找到了。他昨日传信回来,说是半月前在北山寻找将军时,意外摔到崖底下,后来被一户农户救了,昨日刚醒。”
霍筵眯了眯眼,对这段说辞疑窦丛生。
“他何时回府?”
卫九挠挠脑袋:“信中说,他的腿恐怕要半个月后才能动弹。”
“你派一队人去齐陵信中的村落,务必将他找到接回来。”
霍筵长指叩了叩桌案,冷声说道。
卫九心头一颤:“将军是觉得……齐陵在说谎?”
霍筵面色不改,只是语气微微沉重几分:“派人去找找便知。”
卫九垂下头低声应是,几秒后,他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还未禀报:“将军,上次因为刺杀一事,大慈恩寺的行程暂且搁置了,最近可要再安排前往一次?”
霍筵身型一僵。
他差点将此事忘记了。
一年前回京时,他偶然去大慈恩寺上了柱香,却意外被一个胡须皆白的僧人拦住了。
他眼球浑浊,额前有点红痣,是大慈恩寺最德高望重的虚空大师。
“这位施主命格奇诡,贫僧此生第一次得见。”
说罢,便颤颤巍巍递来个签筒。
霍筵不信鬼神,更不相信命理推论。但那时,他却鬼使神差地接过了签筒,从里面抽出支竹签。
虚空大师颤抖着接过竹签,还未看,他便像触碰到烫手的山芋一般,将签文掉落在地上。
他向来波澜不惊的面孔,在那一刻少见的慌了神。
沉默半晌后,他警告霍筵,说他命数多舛,瞬息万变,务必让他每隔一月便到大慈恩寺重新卜签。
霍筵对此将信将疑,但碍于虚空大师德高望重的地位,以及冥冥之中的感应,他回京以来的一年里,都按约定照做。
他对外宣称每月斋戒礼佛,实则真正的目的是去见虚空大师。
但上个月,因为肃国公府刺杀一事,他未能如约前往大慈恩寺。
不管那老头说的是不是真的,去瞧一瞧总归是有备无患。
霍筵按了按眉心,轻叹口气。
“收拾一番,明日启程。”
“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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