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华城后的洛柠第一时间回公司上交文件,梁雪然还在度蜜月中,秘书笑眯眯接待了她。
洛柠的腰还在疼,一上午揉了好几次。
而钟深没有找她。
晚上,洛柠才从朋友圈中看到郑蝶发的短视频和图片,洛柠忍不住点进去看了看,都是熟悉的面孔,养尊处优的人,连年龄都仿佛冻住了。
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洛柠看了半天,放下手机。
她在商业一事上并无丝毫天分,这倒不是洛家父母没有培养她的缘故;即使她们对洛柠精心培育,以她的能力,在当初洛家被查封的时候也帮不上任何的忙。
微信上一条接一条地收着新消息。
郑蝶:“今天我们都聊起你了呢”
郑蝶:“大家都很意外你竟然还是和钟深走到一起”
郑蝶:“毕竟当初你父亲落马,钟深可一直冷眼旁观呢”
洛柠冷眼看着,毫不犹豫地把她拉进黑名单。
手机在这时候嘀嘀铃铃响个不停,洛柠皱眉,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或许是工作上的人。
她接了:“你好,我是洛柠。”
“柠柠……”
只是听到这个名字,洛柠皱紧眉头,她坐起来:“陆清?”
“嗯。”
事实上,洛柠已经想不起来最后一次和陆清见面时,他当初是什么表情。
那时候洛柠已经变卖了家中几乎所有的东西来凑钱还债,洛父洛母携手开车坠海自杀,留下来一屁股烂债等着她去填补。
树倒猢狲散,随着两人身亡,一部分烂账不了了之;剩下的一些,都是洛柠不停地卖着东西,一次又一次拍卖,好不容易把这个窟窿给填上。
洛柠搬走的时候,天上下着大雨,陆清撑着一把大黑伞,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在她上车的时候,隔着蒙蒙雨帘,陆清认真地向她保证:“柠柠,你放心,这不会影响到我们结婚。”
再然后,陆家人那边过来,委婉告诉洛柠,这份基于商业合作的联姻就此取消。
洛柠坐在沙发上,懒懒地应一声,拨弄着身下沙发上的小穗穗。
从那之后,洛柠就再也没见过陆清。
两人默契地彼此断了联系,现在陆清竟然主动给她打电话,真让洛柠惊诧不已。
陆清问:“柠柠,你现在还好吗?”
“挺好的,没病没灾。”
“我听阿蝶说看到你和钟深在一起……”陆清声音带着醉意,“你真要和那个杀人犯在一起?
那个人眼中只有利益,当初为了能顺利继承,他竟然连自己亲哥哥都敢下手。
这样的人,你……”
“陆清啊,”洛柠打断他,“别和我说这些,挺没意思的。”
听到那边轻轻笑了两声:“柠柠,你该不会是真喜欢上他了吧?
你当时不是说只把他当狗么?”
洛柠没说话,冷脸挂断电话。
漫长的休假有些无聊,钟深远在明京,现在是想睡也睡不到;洛柠收拾好行李箱,看了看银行卡余额,订好第二天一早的高铁票。
这两年在华城过的逸了,也该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从华城开始,洛柠一路往北走,漫无目的,在手机地图上戳戳,随机挑,哪一个地名好听就去哪里。
钟深一直没有再联系她。
偶尔也会看看朋友圈,洛柠微信上加的人不多;当初那些人怕她纠缠,直接删了她的联系方式。
倒是看到安甜,直接在朋友圈里面发了她和陆清的婚纱照;手指往下滑,哗啦啦一长串,姿态各异,景色美好。
洛柠不过看了一眼,便关掉手机,低头继续吃面。
小店面积不大,是以前的洛柠绝对不会“纡尊降贵”迈进来吃饭的地儿;天南地北的人在一起,说着她听不懂的方言,语调粗犷,店面和厨房相连,蒸的热气腾腾;面切的很宽,裹着辣椒,洛柠咬了一口,呛的眼泪掉了出来。
抽出纸巾擦擦眼睛,她端着杯子喝了一口,若无其事地继续吃。
……
钟深初初接手百梁之后,颇为费了一阵力气。
梁老先生快要过世那一阵,不能坐镇,董事会的那群老家伙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地塞了人进来;梁老先生当时尚没有下了最终决定,握权不放,也有心无力,暂时让钟深代为处理了一段时间。
那群人一直不服钟深。
他们都认为梁老先生必定会把家产给他的某个私生子或者私生女,既然没养在身边,那就好掌控一点。
当钟深意外上位的时候,几人更是联起手来,试图给钟深的决策使绊子,结果都被他铁血强悍地压了下去。
等到梁老先生过世,钟深远赴华城辅佐梁雪然;内忧外患,直到两个月过后,才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同梁老先生雷霆万钧的手段不同,百梁的员工私下里用另一个词来形容他……
笑里藏刀。
董事会去年投票表决来的新董事已经被成功踢出去,钟深摘下眼镜,轻轻搁在桌子上,按按太阳穴,才想起来有段时间没有去安慰小野猫了。
估摸着这个时候她还在睡觉,钟深没打电话,发了短信。
没人回应。
钟深习惯了。
旁边的助理敲敲门,窥着他神色,小心翼翼地汇报:“钟先生,洛柠小姐又跑出去了。”
钟深应一声,问:“这次去了哪儿?”
助理一一报了地名。
钟深安静地听着,没有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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