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让你心里舒服一点,我可以原谅你,希望以后不再相见,你做得到吗?”
她嗓音轻轻软软的,却是一针见血,像是针一样直戳陆严岐的心底。
虞慈说完了,把想说的,该说的,藏在肚子里的话全部统统倒出来。
她把要说的都说完了,听不听那是陆严岐的事情了。
好久好久,时间像凝滞了一样。
陆严岐再开口时,嗓音低哑,“我发现喜欢上你,已经晚了。”
虞慈相信这句话是出于他的真心,但是,她淡淡道:“我给过你机会的。”
他忽然感觉喉口有酸涩的情绪涨上来。
努力压住了,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陆严岐和父母离开虞家的时候,送他们的只有秦华月,一边说着自家两个孩子真不懂礼貌,一边将他们送到门口。
陆严岐转头望向楼上房间的灯,停驻了几秒。
陆东风也朝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颜颜啊现在不得了,有想法的很,以前从来不顶嘴的这小丫头。”
秦华月接口说:“那还不是在外面呆了几年长了见识,但再怎么样也和阿岐比不了,对了,阿岐,你新工作定了吗,我听谁说你年薪上百万了?”
陆东风颇为骄傲道:“他是打算去海市了,本来我还想把颜颜也调过去,他们公司在海市的分公司……去历练个几年,然后再空降回来……”
秦华月眼睛都亮了:“那敢情好啊……”
“但刚刚你看颜颜的态度……”陆东风为难道,而后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我家这个从小就不缺人追,上次王局的孙女看过他照片,蛮喜欢的,有空就认识一下,结婚嘛,还是门当户对要紧。”
秦华月脸色僵了。
好在夜色下也看不大清。
陆严岐没说话,独自从院子走出去,一个人走在月光下,拐弯的那个花坛边,他停了下来。
花坛的正中栽着一棵树。
是那年虞家新搬到这里,吃完饭以后他们三个在楼下玩,正巧植树节,虞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棵树苗,三人就在这花坛种下了这棵树,虞慈称它为“友谊之树”。
也已经是八、九年前的事了。
经过一个隆冬,新一年的春天里,树枝抽出新芽,可他们却再也回不去了。
这条路上,仿佛盛满了记忆,他们在这里追逐打闹,她用一整个青春的真情灌溉着这份感情,被他亲手摧毁。
陡然惊觉过来,任何感情,如果不经维护,终有一天会逝去。
没有人永远永远停留在当初,等着他。
可他明白的。
太晚了。
太晚了。
“虞慈。”
陆严岐边走边低声念着她的名字,外套拎在手里,月光下拖曳出一道落寞的身影。
终于变成了他心口的那根鱼刺了。
陆家离开以后,虞慈和虞詹行一个靠墙一个坐床上。
虞詹行看着她问:“干嘛跟他废话这么多?”
虞慈摇了摇头,刚才说那么多话真的累到了,走到桌边拿起水杯喝了半杯,坐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说清楚就好了。”
没人再说话。
停了停,她说:“我想搬出去住了。”
虞詹行没意外,“我早就让你搬出去了。”
“等我找到房子以后,”她似乎思索了一下,“你给我一个时间表,抽两天出来帮我搬家。”
虞詹行:“你没有男朋友?”
“哦,”虞慈想起来了,原来男朋友还有这么个作用,她用弟弟用习惯了,“但他要上班啊。”
“我就不用上班?”虞詹行气愤道,“我住那么远,千里迢迢帮你来搬家,我想你都交了男朋友,我终于可以摆脱……”
“你说什么?”虞慈瞪着他,不可思议,“你觉得我是个麻烦?”
“不是,”虞詹行立马改口,“我的意思就是,你应该多麻烦麻烦你的男朋友,感情都是麻烦出来的……”
虞慈懒得听他放狗屁,踢了脚,“滚吧。”
虞詹行走到门口,再次被她叫住,“阿行。”
他回头,有些诧异,虞慈难得叫他小名,半惊讶的“哎哟”了一声。
她笑着:“谢谢你了。”
虞詹行一摆手,笑眯眯的一个回视,“两姐妹,这么客气干什么?”
姐妹……
确实是姐妹。
虞慈笑而不语,白捡了个妹妹,对他挥挥手,“回吧,好妹妹。”
“……”
晚上,虞慈洗完澡,吹着头发,没接到宣潮声的电话,等弄完了,给回过去。
提起她想出去租房子的事,宣潮声略想了想,“我这儿倒有一个。”
他似乎找了个地方靠坐着说话,嗓音听起来比平常带些懒。
很放松的那种倦懒,想夏日飘在天上的云朵。
虞慈也放松地伸了个懒腰,胸口垫了个抱枕,趴在床上,翘着腿,问他,“在哪儿?”
“在我租的房子对面。”他说道。
虞慈发现,到这会儿都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哪里,他之前也没说,她也没问,她这女朋友可真随意,“你房子租在哪里的?”她不免好奇。
“庆春路那边。”
“离公司挺近啊。”
“是的。”
“那边租金也很贵吧?”
宣潮声:“我对面那房子的房东和我现在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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