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好像在等她露出本性当场冲他发脾气来证明他的想法没有错。
但是龙七没有。
她不可能在这时候让靳译肯为难所以决定这就给蒋禀一个大面子她把手机摆回桌上拿过靳译肯刚开的一瓶啤酒但她正要起的时候靳译肯的手突然按在了她的肩上把她向上的力道轻轻按了回去她看他他正兴致盎然地跟对面一哥们侃着右手则稳稳压在龙七肩上等侃完他才在倒酒时说了一句:“坐着不用站。”
说完他给蒋禀敬了杯酒。
其中意思不必多说靳译肯把敬酒的话说得挺圆蒋禀当然不能不喝两人说是互敬其实是拼好在蒋禀酒量挺弱的靳译肯不一会儿就把他灌倒了当时整个场子都倒得差不多了只有龙七安安稳稳地坐在椅子上靳译肯到最后也有些微醺他安分下来后握住龙七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一声不吭地坐着。
龙七用凉凉的湿巾擦了擦他泛红的脖子他突然转过头问她:“你会想我吗?”
***
靳译肯说他忘记那天晚上龙七是怎么回答的了他那时真的喝高了意识仅存于问出问题之前而问出来之后所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他倒头睡椅子上了真不记得她当时怎么回答的他觉得她根本就没回答这个问题。
龙七说放屁她明明回答了。
靳译肯要她再重复一遍。
她叫他自己去想。
接下来进入寒假了也没闲着龙七一边温习功课的同时一边陪着他和一拨又一拨的朋友吃饭其中有一部分是龙七见过的这部分以前被她归类为靳译肯的狐朋狗友(否则他不会光明正大地把当时还是地下情的她带在身边说明他们要么没踏入过靳译肯的正常生活根本不知道白艾庭的存在要么就是跟靳译肯一丘之貉即使知道也帮着瞒)另一部分则是长辈间都相互交好的朋友正经朋友龙七挺喜欢他跟这些正经朋友待一起时的状态就让他跟狐朋狗友少接触一个个儿是跟他一样的纨绔子弟坏习惯倒比他多私生活也乱。
靳译肯说她这就嫩了说他交朋友只分虚实不分好坏花出去的财力和精力总有一天拿得回来那帮纨绔子弟不能说是狐朋狗友只能说是未来的生意朋友。
归根究底就是给自己“留条路”就像他很久之前对龙七劝导过的一样算是他的人生准则。
龙七说:“好我以后也学学。”
他说:“你别学你有我就行了。”
连续下了几天雪后靳译肯出国的日子快到了。
他的最后一顿饭是打算跟龙七吃的那是出国前的最后一天飞机是明早九点的他把龙七接出来后就开始订餐馆这期间总是有来电干扰他有点烦车子因此开得一急一缓的。车外大雪纷飞车内暖气四溢龙七将手肘撑在车窗旁扣着额头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几次讯号中断后靳译肯用抛掷的形式把手机扔车档旁显出一丝丝烦躁车子在路上飞驰着龙七慢条斯理地看着他的举止行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这么看着。
靳译肯没察觉。
“英国这几天气温不稳定”龙七慢慢地说“多带点衣服。”
“带了。”
“少喝酒少吸烟不要长残开车的时候别看手机还有既然天气不好车速就慢一点。”
“好。”他说着收油门。
车厢内稍稍安静了一会儿只有雪粒击打车窗玻璃的噼里啪啦声良久后龙七问:“靳译肯你饿吗?”
“不饿还行。”
“那就别吃饭了。”
靳译肯听她这么说看向她。
她的视线一如既往在他身上说:“我们开个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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