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也得有翻脸的资本啊。”拿起筷子,她夹了块肉递过来:“张嘴。”
燕靖予愣了一下,探身凑过来吃了,嘴角就一直没落下来过。
“烨王这次虽然很惨,但是你爷爷肯定对太子不满,再怎么嚣张也得有个度,明眼人都知道陇南赵家的事是个局,只是不说罢了。”她认认真真的开始吃东西:“要是太子继续胡来,烨王翻身也是迟早的事。”
燕靖予给她盛了碗汤:“道理是这样,但你们也要小心,嬴淮的家书对他不利,难保他会胡来。”
“明白。”她笑眯眯的抬头,吃的很是满足。
吃饱喝足后,燕靖予又陪着她满大街溜达,嘻哈打闹,就差直接告诉所有人他们俩关系不简单,还是男方主动自愿的了。
傍晚把她送回去,燕靖予也不打算进门,嬴黎就干脆在大门外问他:“这般明目张胆,你就不怕他们逼你离我远点?”
“为什么你不担心他们会逼你离我远点呢?”
嬴黎自信满满:“他们不敢,这种内政不安四处作乱的时候,我可是不能代替的人,身为女子不能参政,但是有万夫不当之勇,就你爷爷的性格来讲,只要能保住皇位江山,我想嫁谁都行,这就是我的底气。”
“那他们对我也不敢,没什么可以用来威胁我的。”他浅浅含笑,内敛强势:“我想要的东西,不需要经他们同意。”
“那你就真不嫌弃我比你大几岁?”嬴黎问的很认真。
他摇摇头:“圣人云,女大三,抱金砖。”
“那要是三百多岁呢?”
“你是老妖怪吗?”他气笑了:“那我也不介意,你都能老牛吃嫩草了,我还怕咯你牙不成?”
去你的。
嬴黎黑着脸进去了。
秦嬷嬷到是规规矩矩的见了礼才进去,一向板着脸严肃的她,心情格外的好,见嬴黎有小情绪,甚至主动搭话。
“姑娘真生气?”
“嗯。”
秦嬷嬷提着她没吃完的蹄髈和燕靖予给她买的小玩意儿,语气愉悦:“世子这般肯定姑娘,旁人是羡慕不来的。”
“嗯?”嬴黎瞄了她两眼:“嬷嬷今日不说礼数教养的话了?我和燕靖予应该属于私相授受了吧。”
秦嬷嬷摇摇头:“鬼鬼祟祟的才是私相授受,姑娘与世子大大方方,两家都是知道的,这怎么能算?再说,世子有担当,比那些出事了就躲起来保全名声的男人好太多了。”
“那你就是怎么看燕靖予都觉得好呗。”嬴黎把她手里比较重的东西接过来自己提着。
秦嬷嬷又摇摇头:“世子的优秀众人皆知,但姑娘也不差,一如姑娘刚刚说的,姑娘有足够的底气守住自己想要的,这可不是谁都有的本事。”
“那当然,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底气必须是自己给的才最稳妥。”
她的想法历来如此,似乎从不将嬴氏的显赫当做自己的底气,秦嬷嬷虽然不明白当回事,却也知道自己不该多问。
回屋睡下,秦嬷嬷特意把燕靖予给她买的扇画挂在帐子里,嬴黎盯着扇画看了许久,迷迷糊糊的才睡着。
可是熟睡中,她听到了瓦片被踩碎的声音,很小,几乎很难察觉,但嬴黎还是猛然睁开了眼睛。
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过得太久,她的警惕性极强。
起身下床走到窗边打量外面,安安静静没有任何不妥。
“姑娘?”秦嬷嬷吓着了,她就睡在外面的榻上,睁眼看见站了个人,吓得不轻。
嬴黎开门出去:“好好待着。”
她把门关紧就走了,秦嬷嬷赶紧起来出去瞧,却已经找不到她了。
丞相府极大,毕竟家底就是宣平侯府,嬴黎和嬴岐夫妇住的近,都是正房主院,就隔了一个院子。
巡逻的家丁走过后,屋顶就下来了五六个人,直接进了嬴岐的书房翻找,抽屉格子,任何地方都不放过。
翻开一个竹编的箱子,嬴淮的家书赫然在列,他们立刻拿起来,确认无误后塞进怀里立刻就要走。
小心翼翼的出来,结果方才还空荡荡的院子,眨眼间就围满了家丁。
不需多言,双方就打在了一起,他们想要逃,费力的翻上屋顶,嬴黎就在这儿等着呢,几乎没怎么动手,就全部打落在地。
人抓到了,家书也拿回来了,几乎不用怎么查问就知道是谁派来的。
书房里,嬴岐把家书放进竹编箱子里,淡淡吩咐:“处置了吧。”
“不查?”嬴黎觉得太可惜了。
老头儿笑了笑:“这就是根刺,有了这根刺在,太子必定惶惶不可终日,姑姑要记得,最好的报复不是让他死的干脆利落,而是让他过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嬴黎点点头:“好吧,这法子真毒。”
嬴岐比她老道太多,所以,嬴黎也就安安心心的回家睡大觉去了。
次日早朝,太子看见嬴岐时那怎么也藏不住的心虚让燕靖予倍感兴趣,所以一下朝就追上嬴岐打听。
太子故意冷落他,他就和嬴岐打得火热,昨日明目张胆的承认自己对嬴黎有意更是成了邺城权贵的谈资,到让其他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站队选择了。
因为这事,太子和雍王还被老皇帝叫去了御书房。
换上便装,老皇帝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才问:“靖予和嬴鲤走的太近,这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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