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靠在一起,互相安慰着对方,如今嬴黎不出面,他们的处境十分不好,唯一能做的就是耐住性子。
朝中没了嬴黎,燕王自然掌握大权,每日早朝,一件事情颠来倒去的争执商议,迟迟拿不定主意,以至于事情一拖再多,弄得大臣们都心烦意乱,但燕王乐在其中。
三月初,烧毁的院子都重新修建好了,嬴黎特意过去瞧了瞧。
重新新建的院子与原先的一样,变动不大,只是内务的装饰布置要贵气许多,一进门,就能闻见一股淡淡的香味。
“香味是什么?”
跟在身边的工部书丞急忙说道:“是刷屋子的树漆。”
“树漆还能这么香?”嬴黎有些诧异。
书丞笑道:“如今百姓为了多赚钱,什么法子想不出来,皇上盛宠皇贵妃娘娘,赐下椒房恩宠,民间得知,逐一效仿,奈何花椒金贵,寻常人家是用不起的,故此做了树漆代替。”
“原来如此。”嬴黎摸了摸柱子:“嗯,手艺不错,那就等散半个月的味道就搬回来吧。”
嬷嬷忙应了声,请书丞下去喝茶。
没了朝政,嬴黎并没有懈怠,与自己昔日旧部来往紧急,原因无他,燕王找军中屯田要粮税,激怒了一大票人。
“田地是士兵自己开荒的,粮食是士兵自己耕种的,朝廷每年就给那么几袋粮食,一天的口粮都不够,如今却要求军中屯田缴纳粮税,真是不知他怎么想的。”
嬴黎一边说着,一边修剪着桌上的花枝:“按理说,夏隶不会让他这么做。”
“自从夏隶娶了皇贵妃的外甥女后,他在朝中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嬴穹在一旁疲惫的打着哈欠:“不管皇上想做什么,他都不阻拦不建议。”
嬴黎转过来:“我现在越发肯定夏隶向燕行书投诚了,否则他怎么会让野猪精乱来?强行征收粮税,嬴岐武将集团不满,就无疑是再帮我把散了的军心又凝结了起来。”
“你觉得他在帮你?”嬴穹有些不悦:“万不可再上当了。”
嬴黎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就是我了,我也只是猜测,如果夏隶这么做真的是为了让我巩固军心,那我到是省了很多事了。”
他们俩不过闲聊,其中因由到底是不好追究的,也就放任去了。
没有事情,嬴黎整日待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年底刚入冬,不过夜里窗户没有关严实些,她就病了,咳嗽不止,高烧不退,恶心想吐。
老白的孩子又正巧病了,没及时过来,太医院的大夫也不敢,便只能把家中的女医叫过来先看。
女医问了几遍,又把了脉,脸上满是疑惑。
“何病?严不严重?”嬴穹他们很是挂念,来府上凑茶的蔡勋也挤过去听着。
女医犹豫了许久,道:“似乎是...喜脉。”
“噗~”嬴黎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什么玩意?”
嬴穹他们也都惊了,一个个看着她,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她的肚子,嗯,是有点微微凸起。
察觉他们目光不善,嬴黎捏住自己的小肚腩愤愤不平:“这是肥肉。”
她都几个月没蹦跶了,终日里吃吃睡睡睡吃,能不长肉吗?
“你确定?”嬴穹不信。
女医也拿不准:“脉象上的确是喜脉,侯爷的症状也像。”
他们的心情更复杂了,赵氏一琢磨,忙他们都撵出去,关上门悄悄问嬴黎:“阿黎,你老实告诉嫂嫂,你没乱来吧。”
“你觉得我能和谁乱来?”嬴黎很糟心,一脸无辜的看着赵氏,突然想起来。
上个月老白和蔡勋来她这儿蹭酒喝,他们三个喝了一整夜...
“不是吧。”嬴黎无语了:“我们就是喝酒吹牛。”
赵氏担忧的叹了口气,想了想走了出去,让人去请老白过来。
等待的时候,蔡勋悄悄摸了进来,看着懊恼的嬴黎,鼓足了勇气说道:“侯爷,名声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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