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了脑袋,头发被压的乱糟糟的。我几乎能猜到垃圾的下场,失去了唯一能保护他的人,很快他的秘密就再也守不住了,成千上万的食物发现了他并不好吃,他们愤怒,他们咆哮。
他们像潮水一般涌来,将他大卸八块,丢进垃圾桶。
他可能会死。也有可能会被流放到西郊的小木屋。
像玉米肠老头一样。
只是不知道那时,他是否会在木屋的小池塘边栽上一棵卩树,又或者是养一池鲷鱼。
我有一些颓丧,靠在方向盘上,看着路边墙砖上青灰色的霉斑向上攀缘。
花生在一旁劝我:“老大,这不过是虚构出来的故事,真正的大嫂还在外头等着你呢。”
我迟疑了片刻,紧接着笃定摇头。
不,他就是垃圾。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
当初在莱奥德庄园,我没有认出双焱,也没有认出他的伪装。
但现在我认出来了,他就是那个垃圾。
不是假货,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垃圾。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变成n,又如何来到的这里,我只知道他就是属于我的真货。
在确认了这一点后,一股奇特的感觉冉冉升起,像燎原之火再也无法熄灭。
我要改变结局!我要让书里和书外的我们都有一个完美结局。
我看向墙上猫头鹰时钟,慢悠悠的分针定格在了凌晨46分。
“警局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我问。
“所有的人都已经到了市镇办公厅,”花生看了看手机。
“靠,你为什么不早说!”我蹭的一下站起身,跺了跺麻木的双腿,便提着花生的脖子冲向了抢来的小汽车。
钥匙一转,发动机轰鸣作响,滚动的车轮便冲开雨幕,向前飞驶了上百米。
泥点伴着水滴溅起,像一道道泼洒于地面的水墨画。
我死死踩着油门,连转弯时巨大的离心力也没能让我松开。
花生递来一根烟,他的手有点发抖,面色也青了一大块儿:“老大,放松,放松。”
我咬住烟屁股,连正眼也没瞧他一下,便啪地一声点燃了嘴里的烟卷。
车子以寻死的速度冲向了冰淇淋的家。
一往无前。
我撞开他的门,砸开他的窗子,拉着他的头发,将尖叫的他从房间里拎出来,塞进了后背厢里。
我的脸上被抓出了一道口子,血汩汩直流。
花生说要帮我包扎,但我拍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说:“坐稳。”
不等他坐稳,车子便腾空而起,越过了没有桥梁的河面,撞开了被围墙挡住的小路,碾过了垃圾箱和一地碎石,一路向西,冲向了章鱼烧的终结之地。
快点,再快点,油门被踩死,我在心里疯狂的吼叫。
-市镇办公厅。
凌晨一点的钟声已经响起。
可离市镇办公厅门口的煤油灯却还有三条街。
我在三条街外的大桥上,转动方向盘,焦急地看着那如戏剧般上演的场景。
章鱼烧挟持着垃圾,站在舞台的中间。
呜呜泱泱的警探手持警棍和电击枪,将两人团团围住。
矗立了几百年的大鼎,燃烧着熊熊火焰,将所有人的面容炙烤得通红。
佛跳墙镇长站在芝麻酥探长的背后,用喇叭大声说着些什么。
空气中隐隐传来“不要”,“放开他”之类的单词。
我又向前冲了好几百米。汽车不堪重负,发出了即将报废的咔咔声。
我没有理睬,继续向前。
画面被一栋高大的建筑挡住了,舞台剧定格在了双方对峙的那一刻。
快一点,再快一点,香烟烧到了烟屁股,我的腿开始有些抽筋了。
最后一个大转弯,按下的暂停键被松开,眼前的场景豁然开朗。
而此刻剧情已经向前跃进了一大步。一柄银色餐刀已然插入了垃圾的身体,血汩汩地向外流淌。
他双眼紧闭,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的心脏猛抽了一下。理智告诉我,他中刀的地方不可能是心脏,可感情却让我红了眼。
最后100米,我提着冰淇淋跳下了车子。像冲锋号角下的士兵,一往无前地向人群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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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结束了,沙雕写多了,正经不会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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