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宝山道:“哼,又是惯用的迂腐的一套!”
叶小娴亦冷笑了一下:“这一套对别个人或许有用,但是对咱们没有用,宝山,咱们今天是要去各地巡查的,对吗?”
箫宝山道:“是。”
随后便让管家去备好马车,再通知那姚县丞过来陪同。
……
姚县丞一早就听说了四大乡绅给箫宝山送东西了。
他手下有一个师爷,姚县丞对那师爷道:“你说,箫候爷会不会跟那几个家族联合起来,到时候收了好处,就不管百姓们了?”
师爷想了想,道:“那箫候爷,看着不是一般人,昨天属下观察了他一天,只见他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谈吐间正气凛然,不像是那种会与人合污的人,何况,他现在是朝廷派来的定北候,应该不屑于那一点点军粮吧?又不是以前的阎王。”
姚县丞皱眉道:“唉,从古到今,能禁得住诱惑的,似乎没有多少人,很多人一开始正直,后面还不是慢慢就变腐了?除非人人都是包青天。”
师爷问:“县丞大人担心百姓,属下可以理解,但咱们不防先观察一段时间,若是这一段时间里面,箫候爷不与那四大乡绅一块,那就说明他心里面还是装着百姓的。”
师爷的话刚说完,便有人进来通知,说箫候爷请他们到府上,今天要去各地转转。
姚县丞听罢,再与师爷面面相觑。
看来,这箫候爷暂时还没有与那四大乡绅沆瀣一气。
二人立刻准备马车,再去了箫宝山府上。
……
今天,箫宝山依然带上叶子。
他们今天要去漠北周围的土地巡察,漠北除了县城,其他几个地方由四大乡绅统领,分别是梭子岭,月亮沟,大满地以及竹子坡。
虽然又是岭,又是坡的,但这些几乎都是黑土地,十分肥沃,可是,庄稼上面却是种着稀稀拉拉的庄稼。
庄稼上也有人,每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干起活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姚县丞告诉箫宝山:“这里便是吴老爷家的田地,在这上面干活的,都是他们的佃户。”
箫宝山让姚县丞叫两个人过来问话。
他们是坐着马车过来的,一看就是官老爷驾势,所以姚县丞过去一喊,便立刻有两个人过来了。
那两个人平时没有见过这种几辆马车的阵势,所以一上来就叩头:“拜见几位官老爷。”
箫宝山下了马车,再对他们道:“你们站起来说话吧。”
叶小娴也从车上下来,再站在箫宝山身后。
两个佃户战战襟襟地站了起来,又见箫宝山长得高大伟岸,他们竟不敢对视箫宝山的眼睛。
直到箫宝山告诉他们:“你们不必害怕,我是新来的定北候,过来问一些情况。”
佃户也不敢说不,只唯唯诺诺地点头。
箫宝山问:“你们一直在这里种地?种了多少年了?”
其中一个道:“种了几辈子了,反正祖辈都在这里种地。”
箫宝山又问:“在这里种地有多少收成,我是指分到你们头上的。”
“这一年下来,按人头是每人50斤粮。”
“50斤,够吃吗?”箫宝山问。
“……”这人吱唔着不敢说。
显然是不够的。
像他们这种干庄稼活的,一天至少也要半斤米,一年至少120斤米才够吃饱饭,这50斤米要多省才能维持一年啊。
箫宝山又问:“其他人也像你们一样吗?”
“是……是的。”
“你们这些多少人?”箫宝山问。
“去年有一百多人,今年少了许多,有些人逃走了,有些人跑到城里乞讨去了。”
“为什么跑到城里乞讨也不愿意在这里种地?”箫宝山问。
“因为……吃不饱饭啊,每天要干这么多活,还吃不饱饭,谁想干啊?过不了多久,我都想去城里乞讨了。”
“……”箫宝山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形。
……
从梭子岭出去后,箫宝山他们又去了另外几块地。
那里的情况跟这边大同小异,种田的没有心思种田,想走又走不了,只能过着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
这么一圈走下来,已经临近傍晚。
箫宝山这一天下来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姚县丞也一直紧张。
可是,他转念又想,若是箫宝山一天下来还乐呵呵的,那他才怕呢。
正因为没有好脸色,才说明他心里面感到气愤。
第二天,箫宝山命人将吴家送来的白米熬成稀粥,在城门口发放给乞丐们,每个乞丐可以领到半碗粥。
一时间,城里的乞丐都挤到城门口去了。
……
这件事情引起了四大乡绅们的注意。
他们四户很快就相约在吴老爷家碰了一次面。
四人的眉头间都显出惧色。
吴老爷道:“这箫候爷,居然将我送的白米熬成粥,发给乞丐吃了,他现在是怎么回不?聚拢民心?还是讨好乞丐啊?”
姬老爷道:“他这种做法可笑至极,放着我们这些乡绅不来拉拢,去拉拢什么乞丐啊?”
“我听说,昨天他们领着县丞去咱们的地里转悠了,还找佃农过来问了话,也不知道他们心里面打的是什么鼓?”城北的富老爷问。
城南的马家冷笑一声:“不管他们想做什么,没有我们的配合,他们还能把我们的地收回去不成?”
“这不可能吧?我们的田地都是世袭制的,除非改朝换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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